雖然惱怒李道生魯莽,但李詩詩畢竟是向着他哥哥的,見焦大上前,怕李道生吃虧,急忙從袖中抽出短匕,橫向迎了上去。
賈環暗暗吃驚,沒想到這樣漂亮的人兒居然會有武功,但他也明白,此時留在此處與事無補,也顧不得避嫌,拉了黛玉寶釵便往外走。
纔剛到外面,就聽李道生喊道:“混海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海路,我走我的旱道,今天爲什麼,你今天怎麼上岸來了?還管起我的事來了。”
隨後賈環就聽鄭行笑道:“閣下就是江湖人稱快刀書生的李道生吧!在下卻沒有閒心管你的事,只是賈公子,這不是你能動的人。”
賈環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鄭行居然也是個土匪!
而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賈環回頭一看,只見四個人都從門口處竄了出來,怕受池魚之殃,賈環急忙拉了黛玉三人往外奔去。
到了前院,賈環才心神稍定,隨後賈環剛想寬慰黛玉寶釵她們幾句,但此時此刻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捲住了黛玉和寶釵的手。
後院的刀兵相擊之聲依舊傳來,賈環想了下,覺的在這裡依舊不安全,正想拉着黛玉她們往外走,而就在這時,只聽李道生哈哈笑道:“好俊俏的小子,老子喜歡,妹妹我們走!”
賈環聽了,心驀地一鬆,同時心裡很是奇怪——這還有哪來的什麼小子?
正在疑惑之間,只見李道生越牆而起,手裡提的一個人隱隱好像是甄寶玉。
“他怎麼也來這裡?他何時來的?這李道生捉他去幹什麼?”
賈環的腦子裡是一連串的疑問,同時心裡替甄寶玉悲哀着,聽李道生話裡的意思是要把他作爲一個**玩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也在兩可之間。
這會兒就行,突然間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賈環回頭一看,這次孫四方賈璉等帶着一幫僕役約三四十個人持刀持槍的涌了進來。
這時焦大也從後面趕過來……
人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場面頓時變得亂糟糟的。賈璉孫四方詢問了一下事情原因,真實的原因,賈環感覺說出來有些尷尬,因此只說是求財的強人。
然後講完問他們爲何來此?原來卻是鴛鴦和晴雯賈環慌張,估計賈環有事,恰巧孫四方來約鄭行喝酒,在門口等待的晴雯電報事情向孫四方說了一下。
孫四方聽了,感覺其中有事,正好他和賈璉也相識,別去榮國府求見了賈璉。賈璉正聽王熙鳳說寶釵和黛玉上香一天沒回。在接見孫世芳之後,聽了不僅心裡一動。於是便和孫世芳一起趕來
最後事情己了,大家嘈嘈了一陣子,便各自坐馬車匆匆往城裡趕去,而妙玉也隨着寶釵和黛玉坐上了馬車。
賈認和孫世芳同坐在一個馬車上,焦大在前面趕車,半途中焦大忽然長嘆一聲。沒想到鄭小子竟然是個水賊。真是知人知面。
說到這裡焦大停了下來。賈環卻是猛然一醒,剛纔場面亂糟糟的,他並沒有在意鄭行,現在纔想起鄭行並沒有跟來。
“看來他是因爲暴露的行蹤離開了。他雖然是個水賊,但是……”
想着鄭行二話不說就來幫助自己,這還突然明白焦大說不下去的原因了。
而在這時,孫世峰卻睜大的眼睛問道:“什麼?鄭行是水賊?”
“怎麼你不知道?”賈環一邊點了點頭,一邊問道。
“我和他也是偶然相識,談得來,變成了好友。”孫四方略帶尷尬的說道。
“你好像沒有誰不能談得來。”賈環心裡暗忖道。
回到報社時,薛姨媽薛蟠等都在院裡,丫鬟僕婦的站滿了一院子。衆人見面之後,不免又是一陣嘈亂。這時天色已經晚了,訴說了一陣子也都散去了。
到了報社之後,賈環也是驚魂初定,念以賈璉孫四方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賈環便招呼着衆人,到醉香樓開了四桌。
那此夜註定不會平靜,回到榮國府後,黛玉和寶釵自然又被賈母、薛姨媽問了個遍……
碧紗櫥裡,皎潔的月光如同銀紗一般,透過窗櫺酒在了黛玉的錦毯上,寧靜的月輝裡,黛玉卻輾轉反側,新潮不寧:環哥哥爲了我居然孤身冒險,看來是絕對可以託付終身之人,只是有些花心大羅卜,好像也不是他花心,那種情況下……總而言之,好像還是有些花心……他現在沒了銀子……他好像對那莊子挺看中的,也是呀,和榮國府看來是和好不了了,也需要有自己的落腳之地,外祖母是不會給他的,那莊子也有我的份,原來他早就在大我的注意,嘻嘻……”
胡思亂想了半夜,黛玉才沉沉睡去。
而同樣的,梨香院裡,寶釵也是輾轉難眠:“爲了紅顏環弟弟感隻身犯險,看來是個有請有意的、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只是顰兒已經先下偷手……今天他握了我的手,是有意還是無意,要是嫁給他,他會同意嗎……母親有意將我嫁給寶玉,那寶玉和他相比真是雲泥之別……我該怎麼辦?”
愁緒如絲,纏纏繞繞,寶釵也是直到半夜才睡去。
……
時間回溯,在賈環和賈璉、孫四方等宴飲的時候,養心殿內……
“你說什麼,在此之前,宣兒曾經向他討要銀子?”
“是的,陛下!”錦衣衛總管紀冀彎身恭敬的回道。
“這個逆子,想幹什麼?!”說着,天啓帝狠狠地兒拍了下龍案。
權利這個東西向來令人癡迷,古往今來因權力而父子相殺、兄弟想殺則比比皆是,如漢武帝殺太子,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大宋燭光斧影。而身在帝位,更是越老越知道權力的美妙,主動讓賢是沒有的事,即使是因迫不得已的原因讓位,也都暗中掌控着。
朱常宣這樣做早已是翻了天啓帝心中大忌!
同樣,朱常宣這樣做讓他感覺暴怒,相反的他到對賈環的好感更進一步——賈環沒有因他年事高而選擇太子,讓他感覺賈環很是忠君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