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刺殺
“還有一個月時間,鹽引就要發放,最近我離開鹽運使衙門時,你就跟在我身後做名護衛吧!”林如海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是自己的弟子,既然自家弟子如此勇武,就不要浪費了。
每回到了發放鹽引期間,都會有中小鹽商鋌而走險,想要製造混亂以求發放鹽引出現問題,好從中獲取超出自身所得的利益。
賈薔與林如海聊完後,又被師母賈敏叫了過去。
等他到了賈敏處,卻是看到林黛玉、雲菲都在,另外還有一身着華服,身段婀娜姿態優雅的女子在。
雲菲自從來到了林府,就洗淨鉛華,一身素衣淡妝,全然沒有了江南第一名妓時的樣子,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容貌,反而多了一些風姿。
“見過師母!”賈薔躬身向賈敏行了一禮道。
“你倒是豔名遠揚呀!”賈敏淡淡的來了一句,引得林黛玉一陣偷笑,雲菲的臉上也是隱見笑意。
賈薔算是明白了後來林黛玉犀利之語是從何而來的,都是傳承於賈敏這裡。
“師母,冤枉啊!”賈薔連忙回道。
他已經在想下一次見到薛蟠時,將那個大腦袋打成豬頭,都是因爲薛蟠的一番操作,讓外人都以爲他喜歡名妓。
“我這邊的房間不多,你就別再帶女人回來了!”賈敏自是知道事情不能怪賈薔,但應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的。
她對於賈薔可不止是林如海弟子的原因,更有着想讓賈薔當自己的女婿,自是要求更爲嚴格。
“多謝師母!”賈薔聽賈敏如此說,知道賈敏這是幫自己安排好了。
“竹君,以後伱就在府中居住,好好與雲菲相處!”賈敏回頭對那名華服女子說道。
“是,林夫人!”竹君婉約的行了一曲身禮。
她偷偷看了賈薔一眼,心下很是歡喜。
她本就是汪家打小培養的,在畫舫上招待了不少賓客,不過以她的年紀還沒有到梳頭的年紀,心中對於未來是迷茫的。
突然就被汪家送人,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卻又無可奈何。
她這樣的身份,別看在外是名妓,但實際上卻只是汪家手中的工具。
現在這工具要用上了,自然就由不得她了。
甚至她比當初的雲菲更加可憐,因爲她都沒有見過賈薔,對於未來的命運更是一點不清楚。
不象雲菲,至少是見過賈薔,知曉賈薔自身有着了得身份,所以願意投身賈薔。
竹君是一點自主權都沒有,直至被送到林府,見到了賈敏,才知道自己被送給了一名叫賈薔的少年人。
接着她又見到了雲菲,同爲名妓,兩人還是見過的,倒是緩解了她的不安。
在真正見到賈薔後,竹君內心的不安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哪個少女不懷春,竹君就算是見過了不少的人,賈薔的容貌與氣質那也是頂尖的,是那種望之如迷霧,越看越陷入的感覺。
事實上賈薔這具身體的長相,就算是在紅樓世界那也是最頂尖的。
更不用說兩個靈魂融合,兩個世界不同文化集中於同一個靈魂之中,引發的特殊氣質。
而讓他氣質更爲特別的,還是通過遊戲法力修煉‘太虛經’對自身造成的影響,仙人的獨立於世,讀書人的儒雅,武人的勇武,各種特點集於一身,造就了獨一無二的氣質。
這也是爲何雲菲只是見了賈薔一面,就想着託負終身,竹君見之一面,就心中安然的原由。
“姐姐,以後還請多加照應!”竹君只是一恍神,就又接着向雲菲行了一禮說道。
“妹妹,你也是久讀詩書,以後一起陪好小姐!”雲菲輕聲提醒道。
當着賈敏的面,她可不敢稱林黛玉爲林妹妹,而是以小姐稱之。
“竹君見過小姐!”竹君雖不知道原由,但她也是蕙質蘭心之人,聽到雲菲的提醒,又向着林黛玉曲身見禮道。
林黛玉很是高興自己又多了一個知書達禮的姐姐,最近與雲菲在一起,她感覺自己詩書上的造詣都有所提升,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可以說話的朋友。
“薔哥兒,還在這裡看什麼!”賈敏見賈薔還沒有走,出聲說道。
賈薔摸了摸鼻子,他是被賈敏叫來的,賈敏不吩咐他如何敢走。
不過他可不敢與賈敏講道理,躬身行了禮後退出。
轉天,賈薔接到了林如海的通知,林如海要前往一處碼頭。
他自是知道爲什麼通知自己,他換了一身鎧甲,內裡還穿着嵌着‘風月寶鑑’的內甲,腰間是‘青鋒劍’與新得的無名寶弓,加上一壺箭矢。
將面甲放下,就算有認識他的人,也無法知曉他就是賈薔了。
唯一有破綻的就是白馬,只是見過他這匹白馬的人,官面上的可不多。
林如海這次由於路程有些遠,所以坐着馬車,賈薔騎白馬跟在馬車旁。
林如海帶着的鹽丁數量不少,前一百人開路,後一百人斷後,中間一百人護住馬車。
只是鹽丁手中的武器真是不行,多是木製的長槍,以及部分的雁翎刀,戰力在賈薔看來十分不堪。
但這可不是在京城,京城的京營是保衛皇宮的,裝備都是最好的。
鹽丁這邊也算是可以了,身穿布甲,手中武器很是鋒利,並不是樣子貨,是真正能夠殺人的武器。
“今日小心些!”林如海隔着車窗輕聲提醒道。
賈薔一下子警覺起來,他之前以爲林如海讓他護衛是一種預防,但看情形林如海是得了消息,有人想要行刺林如海。
他不再掉以輕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四周。
之前一次遇到過埋伏,讓他差一點就吃了大虧,有了經驗後,他對於可能的危險有了更多的警醒。
不過在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馬車一直到了碼頭。
此處是揚州運河的一個貨運碼頭,碼頭上排着數十艘貨船,還有一些貨船在等待着靠港,從此就可以看到揚州當下的繁華。
林如海走下了馬車,賈薔跟着跳下白馬,一邊牽着白馬,一邊跟在林如海的身後。
有管事的跑過來,向林如海報告事情,賈薔也沒有多聽,他依舊將注意力放在了四周。
林如海處理事務極其細心,除了聽取管事的彙報,他還會到貨船上查看,並從鹽包中抽取樣品檢查。
碼頭上的人非常之多,主要還是苦力。
象這樣的碼頭,上下貨物全都是由人力來搬運,人力有盡頭,也就需要大量的苦力。 這些苦力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甚至還有人直接赤膊。
賈薔的目光掃過幾人,這幾人身上的衣服雖然也有補丁,但其氣質上卻是比普通苦力多了一種如同軍士的感覺。
“小心!”賈薔突然間伸手將林如海擋住,同時腰間的‘青鋒劍’拔出。
“叮叮噹噹!”一連串的金鐵火花在賈薔的鎧甲上出現,那是幾名刺客手中的短弩齊射的效果。
“殺了狗官!”有人大叫一聲,至少有兩百多苦力從各處抽出了武器,向着林如海衝了過來。
而其餘的苦力與無關之人,嚇的向着另一個方向奔跑。
這羣刺客選擇的位置十分巧妙,林如海檢查貨物時,並沒有帶上其餘的鹽丁,三百鹽丁守住了外圍,離林如海還有一段距離。
這時候林如海與鹽丁之間,還有數十米的距離,而奔逃的苦力等人卻是將這數十米給擋住了,就算鹽丁想要趕過來,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而林如海這邊,只有林如海與賈薔二人,這就是刺客選擇的最佳機會。
只是刺客也沒有想到,先手安排的短弩齊射,所想至少會重傷或殺死林如海,但那身穿鎧甲的護衛,直接將所有的攻擊全部擋下。
不過刺客並沒有沮喪,兩百多人對兩人,他們依舊佔據着極大的優勢。
只能說這些沒有見識過重甲騎兵之人,是無法想象重甲騎兵的可怕的。
“大人上馬!”賈薔的聲音從頭盔內傳出,發出了嗡嗡的震動。
他一隻手就將林如海送上了白馬,這白馬也就是他發出命令,否則沒有其他人可以騎乘。
良品三階的戰馬,雖不能說天下第一,但絕對是最頂尖的寶馬。
加上白馬受賈薔的操控,上了白馬的林如海並不用再擔心安全。
賈薔將林如海安排好,他終於開始了反擊。
迎着兩百多刺客,他反衝了過去。
他的劍術相對於槍術只能算是一般,但在兩千斤巨力,56點敏捷的作用下,劍術已經不再重要。
他與刺客們衝撞在一起,血肉如何能夠與鋼鐵相比,加上‘青鋒劍’在雙方衝撞之前,就將距離內的敵人全部切成了碎片。
他並沒有衝進敵羣之中,身後白馬上的林如海可沒有自保能力,他不能讓任何一名刺客靠近白馬。
所以他選擇了橫移,他的速度讓任何一名刺客,都沒有機會衝過他這道防線。
片刻在他所處的範圍內,血流成河,倒下的屍體多達三十多具。
“該死,是軍中悍將,結陣結陣!”後方有人驚恐的大叫。
賈薔則是心驚,結陣,這種口號可不會出現在民間,而是軍中。
軍隊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軍隊能夠將單個的軍士利用戰陣整合在一起,形成超出人數的戰鬥力。
果然如賈薔預料的那樣,後排的刺客中,有一百人與其餘的刺客脫離出來。
他們分出了三層,遠有長槍,近有盾牌,後有雁翎刀,組成了典型的軍中防禦戰陣。
林如海同樣看出了那一百人的不同之處,他的面色陰沉似水。
他十分相信賈薔,不管這是哪隊軍中人馬,今日只要有大量人手摺損於此,事後都能夠查出來。
“殺!”賈薔大喝一聲,他的速度全開,衝過來的刺客等發現只有他們衝鋒時,已經被‘青鋒劍’斬殺。
最終只餘下了那百人戰陣,他們躲在盾牌之中,遠遠用長槍對準賈薔。
幾名使用短弩的刺客也重新裝好了弩箭,只可惜他們也知道短弩的威力根本無法破開賈薔的鎧甲。
他們的目光看向了中心的一人,那人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委託此事的鹽商大卸八塊。
那鹽商雖只是中型鹽商,但出的價錢太過誘人,加上彼此間又有着不淺的交情,往日裡來往比較密切。
所以這名百戶本想着這次順手之事,加上鹽商找的人,殺死林如海輕而易舉,但萬萬沒有想到,林如海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百戶心道完了,他自是明白一位修煉了將門煉體之術,又身着鎧甲的悍將有多麼的可怕。
沒有對應的悍將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人命堆,將悍將的體力消耗一空。
但問題是,別說百人了,就算是萬人在這裡,是否能夠用人命堆死一位悍將都難說。
就在百戶還在想着之時,賈薔衝向戰陣。
他根本沒有理會那些刺向身子的長槍,長槍對他不可能造成絲毫傷害。
他甚至都沒有用手中的‘青鋒劍’,而是擡腳就是一記正踢。
被他踢中的盾牌,連同後面的軍士橫着向後飛去。
這名軍士接連撞倒了後面一片軍士,不單這名軍士身死,後面倒下的軍士也是重傷。
賈薔又是一記鞭腿,又將一名盾牌軍士掃着向後飛去。
百名軍士所佈的軍陣,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孩童過家家般的可笑。
只是兩腳就讓軍陣完全被破,接着就是一場屠殺。
“兄弟們逃呀!”百戶想到了身後的運河,他們都是水軍,不如跳入運河逃生。
少死些手下,或許他還能夠遮掩過去。
他這一發話,原本還準備戰鬥的軍士,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兵器,向着運河就跑。
這邊是港口的邊緣,離運河不過是十餘步。
賈薔見這些刺客逃跑,他取下寶弓,接着手似乎化爲了殘影,一支支箭矢射出。
寶弓射出的箭矢,可不是一次射殺一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一條線上所有的人都會被射穿。
當最後一人倒下,就會發現這些人離運河水最近的還有三四步。
這就是一位使用寶弓的神箭手的可怕之處,一箭在手射距之內幾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