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女孩子第一次都會有落紅的。比如劇烈運動或者小時候“自己動手”,都有可能失去那玩意兒。
其次,後世不是還可以手術“補漏”的麼?
最後,若是女孩深、厚,而男的又小、軟的話,可能二手貨也能有原裝效果也不一定……
基於這些,賈寶玉自然不太在意落紅這個東西。
看着韋笑笑帶着希冀的眼神,賈寶玉重新把她攬過來:“你之前就是因爲這個在這裡傷神?”
韋笑笑不言語。只是還沒等她稍稍感到慰藉,就聽賈寶玉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沒有初紅?”
眉頭一蹙,韋笑笑一把推開賈寶玉,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已經還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她站起來就要離開。
“哈哈哈哈哈……”
賈寶玉放聲笑了起來。
韋笑笑走了兩步,再走兩步,終究沒忍住站住……
他是神經病麼,就算他對自己沒感情,這個時候這麼笑,不怕捱揍?
她回頭,想要看看這男人哪根筋搭錯了。
卻見賈寶玉對他招手。
她沒理。
“過來!”
她走過去,倒要看看,他還要說什麼。
賈寶玉捉住韋笑笑的手,讓她跌坐下來,並在她腦門上扣了一個“瓜嘣”。
“你這女人也是,以前在千金閣的時候不是挺八面玲瓏的麼,怎麼如今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纔剛不過與你開個玩笑而已,沒有初紅又怎麼了,誰說女子的清白定要用那幾滴血來證明的?”
韋笑笑愣了愣。她算是聽出來了,賈寶玉的意思是說,他是相信她的。
但是,女子清白不用那個來證明,還能用什麼?
看出她的疑惑,賈寶玉摟着她笑道:“絕大多數的女子,在除夜確實是有落紅的,但是卻非絕對。”
賈寶玉本來想和她解釋清楚一些的,但是又一想,這個時代的娘兒們估計連除夜爲什麼會有落紅這個簡單的概念都不懂,給她解釋太多估計也沒什麼用。
“真、真的?”
韋笑笑仰着臉,關切的問道。
賈寶玉笑着點點頭。
韋笑笑這女人自小練武,身體韌性好的很,像劈叉這種動作,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嗯,之前他體驗過的……
像她這種經常劇烈運動的女子,***提前破裂了實屬正常。
不過,也幸好是遇上他,若是別的男人,如何知道這些道理?
這也是時代的侷限性,在這個談性色變的時代,大多數男女未婚嫁之前在這方面幾乎都相當於一張白紙。
男的還好些,就算不懂也不會影響什麼。
但是女子就麻煩了。
若是在青春萌動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弄出血了,肯定也不敢告訴父母。再等到出嫁的那天,丈夫一檢查,發現沒有唯一認證標準——落紅,那可就悲劇了。
在這個貞潔被視爲女子第二性命的時代,一個沒有童貞的妻子,在夫家會受到怎麼樣的待遇,可想而知。
想到這些,賈寶玉除了爲那些女子感慨一二,也做不了別的。他總不能寫本書把這些道理教授給世人吧?那他估計第二天就被衛道者們的唾沫給淹死了。
不過這些道理雖然不能教授給世人,但是教給自己的女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也好打消她的顧慮。
於是,賈寶玉低頭,在韋笑笑臉脖邊耳語起來……
一會之後,大受薰陶,感覺世界被打開了一扇新大門的韋笑笑擡頭看着他,喃喃問道:“這些,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韋笑笑自然驚詫不已。
據他所知,賈寶玉的年紀也就和她相若。但是聽他說的那些“至理”,韋笑笑覺得,若非在此道浸淫了數十年的老東西,是不可能說的出來的!
“哼,本王可是天神下凡,生而知之。”
對於沒法解釋的事,賈寶玉果斷扯大旗。
韋笑笑聽了,卻沒有嗤之以鼻……
這個時代的社會意識形態中,本來就覺得有人是生而知之的!
在韋笑笑看來,若是真有這樣的人,賈寶玉絕對是其中一個。
文成武就,見識非凡,常有出人意表的言論,聽起來卻又大有道理。
而且,還生的這麼俊!
輪廓分明的臉龐,明亮的眼睛,還有那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
他怎麼這麼好看呢?
無法壓制心中的悸動,她雙臂熟練的挽上賈寶玉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
賈寶玉以爲她親一下就好,沒想到她居然得寸進尺,一吻之後將他推倒在地上……
賈寶玉愕然道:“那個,你不會真心想來場野戰吧?”
韋笑笑雖然不懂什麼叫野戰,但是根據情景她也能猜到這個大概的意思,她雙手撐在賈寶玉的胸口,微微歪着頭,嫵媚一笑:“人家是想呢,可是,王爺敢麼?”
賈寶玉的“博學多才”和善解人意,令韋笑笑傾伏,她恢復了她嬌滴滴的說話模式……
她知道這樣,更能激起男人的慾望。
“不敢?”
清冷的夜空和銀色的月光,這種環境本來就很有刺激感,哪堪美人兒挑釁?
一個翻身,將美人反控在身下,欣賞了一番美人如酒的畫面,賈寶玉伸手,將羅裳輕解,鋪陳開來……
月兒吃羞,躲進雲層,烏黑的夜空只剩下簌簌的風吹樹葉的聲音。
……
河間王謀反的消息如雨一般傳遍京城,激起層層駭浪。
半夜之間,整個京城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只要是還處在權利中心圈子的人,都立馬得到了消息。
第二日早,緊急朝會。
杜安樘站在衆臣之前,正氣凜然的道:“各位,昨夜之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
河間王私自調動邊軍圍困鐵網山圍獵場,密謀造反。
今日着急大家前來,便是爲商討這件大事,請大家說說以現在這樣的情況,該如何平息河間王之亂?”
羣臣頓顯騷亂。
鐵網山有變故他們都知道,畢竟昨日清晨二皇子率大軍前往鐵網山救駕,鬧了那麼大的動靜。
只是……
“不是說是陛下忤逆……怎麼忽然變成河間王爺了?”
一人高聲問道,也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杜安樘面色沉重:“此乃河間王歹毒的計謀,實則之前鐵網山之變亂並非陛下所爲,而是河間王一手策劃!”
滿朝文武,高品階的大多都隨着秋獵的隊伍去了鐵網山,剩下的都是留下主持各部衙門運轉的,還有就是大批三品以下的朝臣。
加上自數日之前,二皇子就已經控制京城的進出與通訊,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知道的消息有限。
而杜安樘是留京的閣臣,品階、威望最高,他的話,大多數人還是相信的。
無人提出異議,杜安樘繼續道:“河間王處心積慮謀劃叛亂,其先是捏造陛下忤逆的謠傳,混淆視聽,而後卻以亂兵圍困鐵網山,試圖將所有的罪過嫁禍給當今陛下!
據可靠消息,如今西北邊軍超過十萬之數已經將鐵網山團團圍住。陛下和太上皇,此時或許都已經落入此賊之手!”
“什麼,連太上皇都已經……”
“簡直不可饒恕,河間王竟敢如此膽大妄爲,實在罪該萬死!!”
羣臣激憤。
河間王在朝野間素來又西北王之稱,一聽杜安樘說鐵網山被十萬西北邊軍所圍,幾乎都沒有疑慮了。
太上皇和陛下出行是帶了大軍的,能夠對太上皇造成威脅的勢力天下不多,但是西北邊軍絕對算是一支。
而河間王又深受太上皇寵信,若是他密謀造反作亂,能夠攪動這麼大的動亂,也就全部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