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賈府的重心
楚盈這才明白過了:“睛雯說的是正理。我倒糊塗了。”
如此一來”不管何太尉打的什麼主意,何太師家又參合的什麼。總之,事情到了現在,林家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結果也是滿意的。
楚盈雖然還認爲書生好,但是黛玉自己願意這門親事,再好不過自己願意啊。何況何澈初出了之前的婚約,其他方面也都是上等人選。
楚盈就和黛玉商議,要告訴賈家纔是。黛玉不能行走呢,所以楚盈就自己下帖去賈家了。爲了方便回稟老太太黛玉的傷勢,也帶上了睛雯。
其實楚盈和黛玉,甚至連睛雯紫鵑她們也有些擔心賈老太太會不司意,不過又想,這婚事也是十分上好了。賈老太太也不好反對不是。
她們去的時候,賈老太太正在花廳,邪夫人,王夫人,李執,王熙鳳,和探春、惜春都在一旁湊趣。
楚盈去了,大家廝見過,坐下,客套完。老太太問起黛玉的傷勢,楚盈說十分見好。、
賈老太太說:“姑娘家就好好的在家裡,最是穩妥。她們姐妹我就不大讓出去的。”
楚盈說:“老太太說的是。黛姐兒的婚事眼看要說下了”這以後自然不出門了。”
賈老太太一聽:“眼看要說下了?什麼人家啊?”
楚盈說:“前日裡”何太師夫人替何太尉的侄子,右掖軍何統領說媒。我想這何太尉家門第好,何統領又年少有爲,人我也見過的,長的也好,再說又救過黛姐兒,也算天賜的緣分。這不,就想回稟裡您老人家就給人家回話呢。”
賈老太太:“E就是說你想答應了?”
楚盈說:“老太太自然是疼愛黛姐兒的。不過現在林家的情況,這樣的婚事在難找第二家了。”
賈老太太說:“何太尉現在是官高位顯的”不過他們何家可不是什麼高門世家,不過從他父親那輩子才做官的。他這侄子,是哪一房的?”
楚盈說:“二房的嫡出獨子。他父親生前是宣威將軍,也算和我們家門當戶對了。這何將軍現在已經是右招軍繞領?””
賈老太太說:“一個言威將軍而已,你們林家祖上可是四代列侯的。”
楚盈說:“老太太說的自然不錯。可是這何家的孩子本人卻好,今年二十四歲了,已經做到右撤軍統領了。”
賈老太太說:“E二十四了?沒成過親?”
楚盈說:“當然沒有。就是曾經定過一門親,外省大員的嫡女,就是那姑娘身體不好,沒過門就病逝了。後來加上父母孝期,才耽誤到現在的。”
賈老太太說:“E原先定過婚?”
楚盈說:“是定過,不過何太師夫人說過了,那邊沒過門,咱們黛姐兒是算原配的。”
賈老太太說:“畢竟不好。”
楚盈向王夫人使眼色,讓她幫腔,結果王夫人做端莊狀,不開口。
楚盈只好說:“E可以要不這樣的話,那有這樣好的人家給留着啊?”
賈老太太說:“E好什麼好?這個何太尉家到底小戶人家出身,好些理都不通。”
楚盈聽了想這從何說起啊,努力一想,明白了:賈家和東平王府到底是幾輩子的交情,四王八公麼。現在東平王出事,賈家應該是想救助一下。但是現在賈家的情況,朝堂里根本沒有能發言的人,有兩個三品的世襲,都是閒職,一家子連個能上朝的人都沒有。所以什麼也做不了,而位高權重的何太尉作爲東平王的親戚,居然袖手旁觀不算,還落井下石和何太師家勾結起來。這樣的親戚,就是黛玉的丈夫以後如此飛黃騰達,也幫不了賈家。
楚盈想通了關節就會應對了:“E按我的淺薄見識,也是感覺何太尉家有些涼薄,比如這次東平王的事,倒是奠貴妃娘娘不顧有身孕還爲稽家努力求情呢。皇后娘娘都擔心呢,讓奠貴妃娘娘一定保重身體呢,因爲宮裡的老姆嫉們都說奠貴妃這一胎怎麼看怎麼像是皇子呢。”這個也不是胡編,楚盈在鐵家得了些消息的。
賈老太太和王夫人也知道楚盈是鐵貴妃是表姐妹,她又和鐵家走的近,自然有些宮裡的消息。
而且就是沒有,這話也捉醒了她們”王夫人可以一時還想不透徹,可是賈老太太可是老人精。
賈老太太敏感的想起,自己家的元春比奠貴妃先有孕,可是奠貴妃不論在宮中的地位身份,還是孃家的後援都遠勝於元春,要是兩人都生下皇子,那麼元春的皇子就是長子也要被奠貴妃的兒子壓一頭。所以奠貴妃家的親戚出事是好事啊,尤其是地位高的東平王穆家。還有重要狗一點,這個給黛玉說親地人可是皇后的母親啊,皇后雖然無子,但是位置可是穩當當的,元春正懷孕,哪裡得罪的起皇后啊。說什麼也不能駁了皇后母親的面子啊。賈老太太想力真是老糊塗了,差點犯了大錯。
於是賈老太太說:“現在你是玉兒的母親,既然你願意,我也就不管了。”
楚盈說:“老太太哪裡的話,黛姐兒可是和您最親的了。我見識短,還是得靠您給黛姐把關啊,您不疼她誰疼她啊。”楚盈心裡暗笑,果然賈元春是賈家最大的靠山和支柱,所以賈家最重視的還是元春的利盞,所以爲了元春,爲了不駁了何太師夫人的面子,還是會答應的,關鍵在於點撥一下。賈老太太還是老了,這麼明顯的事都要人提醒了。
賈老太太說:“何家可曾分家?這何統領是依靠伯父生活?”賈老太太雖然一切爲了元春,但是要說她完全不關心疼愛黛玉,也不是的。
楚盈說:“何家老太太過世以後就分了家了。何統領有自己的宅都,自己俸祿,自然自己生活了。”
賈老太太說:“這樣也好。不過小孩子們沒有長輩管轄,怕是放縱的。”這個是說你們家迎春的丈夫麼?
楚盈說:“打聽的結果,說是還好。”
正說着,尤氏來了,大家見禮之後,賈老太太說:“你正忙,就不用老過來了。”
尤氏說:“就是有成果了纔來見老太太的麼。這不是打發蓉兒出去,給四妹妹看中一處宅子,我覺得也好,就買下來了。現在只是怕這傢俱要趕在好日子前恐怕做不出來。”
賈老太太說:“那宅子在哪兒啊?幾進的?”
尤氏說:“就在北里街,四進的院子。”
賈老太太很滿意,點頭說:“地方也適合。四進就她們小兩口住,以後也夠了。”羞的惜春紅着臉低下頭。
賈老太太問:“多少銀子?”
尤氏說:“三千六百兩。不過他們家把貴重傢什都另外賣q”了。
賈老太太說:“也行了。就是傢俱麼,也不用非要紫檀的,酸枝木,雞翅木就可以,複雜的花樣什麼的都不要了,關鍵要讓他們趕着做,一定要做出來了。這要新的,人家才當我們重視。實在趕不急”不打緊的地方,到木器行買些現成的就好。全新的就好。”
尤氏說:“是。”
賈老太太又問:“陪嫁的莊子怎麼打算的?珍哥兒上次說把你母親當年陪嫁的給四丫頭帶過去。”
尤氏說:“是的。不光母親的嫁妝,我們還另外準備了處莊子,將近三百畝,就是略遠點,在通州。”京哉地區地價貴,是三百畝的莊子怕是得三千兩銀子了。
賈老太太很滿意:“四丫頭這嫁妝可是豐厚了,還是你們是真疼她。”說着掃了邢夫人一眼,刑夫人不敢說話。其實邢夫人也冤,貪污迎春嫁妝的是賈赦,結果捱罵的主要是她,賈母罵過,賈赦罵。
尤氏說:“老太太說的,我們統共也就這一個妹子,自然要辦的周全些。不過我的糊塗想頭,這妹婿家不富裕,就不用太多擺飾什麼的,文人們也不好這個。不如其他的周全些,以後也是份家業。所以我就捏自作主,多些家常應用的和現銀,只是擺設的,就減少些。”
賈老太太說:“這是正理,那些擺設的東西,我這裡存着的就夠了。”
睛實不由又高看了尤氏一眼,雖然知道尤氏應該是個會過日子的,沒想給惜春辦嫁妝也是真的按過日子的法子來了。其實要是置辦那些擺樣的東西,出門的時候嫁妝好看,擡數多。可是真正居家度日還是田莊,房舍有用。不過賈母這裡存着那些東西,在置辦也不好,不如的話,顯得刻薄了惜春,過了的話,像是壓老太太,不如迴避。所以尤氏是個聰明的,辦事也靠譜。
賈老太太說:“說到應用之物,那麼你們還有什麼想法的?”
尤氏說:“我們去給四妹妹定做了輛車,雖然以後妹婿是坐轎的,可是家裡有車馬還是方便的。”
賈老太太點頭:“想的周到。”
睛受偷窺賈府人:邢夫人很是難堪,惜春的嫁妝現在已經比迎春的多了,她就是不要面子”也差距太大了些,而且他們都認爲迎春的婚事比惜春那個窮酸文人強。
可是嫁妝比人家的差遠了。這麼說來,賈珍比賈赦強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