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站就要到了,尊敬的旅客,請您提前在車門處等候下車……”
拎着揹包凱恩下了高鐵,按照德魯伊給的地址,那個叫賈雲哲的,在市中心開了間茶樓,只不過連電話號碼都沒一個,凱恩總覺得有點不靠譜,要是找不到人,等他回去準把某人的腦袋擰下來。
洛杉磯某間酒吧內,德魯伊亨特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他擡起左手揉了下鼻子,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皺着眉疑惑道:“怎麼突然感覺背後涼涼的。”
畫面回到凱恩這,他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但車上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乘客,對此他已經習以爲常了,不打表拼車宰客每人收費,不過他也懶得糾結這些破事。
“這位小哥去哪兒?”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有點瘦戴了副眼鏡,滿臉市儈樣。
“雲曦茶樓。”
“嘿嘿!80塊。”
到站下車之後,凱恩姑摸着,打表的話撐死了也就30塊。
他眼前的這家茶樓,外表是仿古建築的,地面部分有六層,門口停滿了豪車,想來應該是個高檔消費場所。
進到店內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清淡的茶香,聞着讓人心曠神怡,底樓很空曠只有一個前臺,和兩個女接待員。
凱恩上前幾步問道:“賈雲哲在哪?”
兩個接待員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擺出了一張公式化的笑臉:“這位小弟弟,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
凱恩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釋放了一絲龍威再次說道:“告訴我賈雲哲在哪?”
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兩個女接待員,她們的瞳孔瞬間放大,眼神沒了焦距顫聲道:“老闆在…在六樓,和兩個富商…”
一陣風兒飄過,凱恩直上六樓,站在樓梯口他左右掃視了一圈,確認了一間靠窗的包間,裡面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白銀級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他要找的賈雲哲了。
房門沒關上虛掩着,只是輕輕一推門便開了,房內的三個中年人,聽到動靜齊齊看向了門口莫名出現的凱恩,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們兩個出去,賈雲哲留下。”凱恩話音一落,兩個發福的胖子,立馬就從木椅上站了起來,面帶驚恐之時,邁着正步相繼出了包間,最後一個還把門也給帶上了。
賈雲哲不露聲色,依然品着茶,老神在在的,但心中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凱恩這一手可着實把他給震到了。
“華國對古陣法造詣最深之人,是誰?”凱恩直接開門見山,一點和他閒扯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連自我介紹都不打算做。
賈雲哲臉上掛不住了,有些動怒,想他賈某人,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質問,要是傳將出去,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賈雲哲放下了茶杯,陰沉着臉說道:“小兄弟,你父母沒有教你,做人的基本禮儀嗎?”
凱恩心中無奈,老老實實回答就行了,爲什麼非要逼我動手呢?
賈雲哲只覺眼前一花,連對方是如何消失的都沒看清,便感覺到了後腦勺上頂了一個硬物,圓形的冷冰冰的,對於這玩意他不陌生,是槍口。
冷汗順着額頭馬上就下來,剛纔那幅雲淡風輕樣,瞬間蕩然無存,雙手高舉做投降狀,求饒了道:“小…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呀?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要找精通古陣法之人是吧?我正好曉得,嚴山嚴老先生,對於陣法的造詣無人能出其左右,他目前就在南京,我能爲您引薦!”
凱恩放下了槍冷聲道:“我要立刻見到他。”
“好說。”賈雲哲乾笑道,能不好說嗎?槍都頂腦袋上了,除非他不怕死,不過很顯然他惜命的很。
“呼~呼~”深呼吸了幾口氣,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連續打了幾通電話之後,他對凱恩點點頭說道:“這位小哥安排好了,嚴老晚上就有空,到時候我帶你過去。”
晚上八點,賈雲哲帶着凱恩,來到了市郊的某個別墅區,進入小區之後車又開了一會兒,停在了一棟三層樓的小別墅前。
賈雲哲訕笑着說道:“藍先生到了。”
凱恩沒理他,用精神力掃描了一番,確認裡面沒有埋伏之後,他才下車跟在賈雲哲身後進了屋。
客廳內的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年近六旬的老頭,應該就是賈雲哲所說的嚴山,另外一個凱恩前不久見過,就是飛機上坐在他右手邊的,那個女大學生。
“是你!”女人看見了凱恩,站了起來驚呼出聲。
“小婷啊你認識這位小兄弟?”坐在沙發上的嚴山疑惑道,他着實被自己孫女的給嚇了一跳,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孫女可是大家閨秀型的,從來沒有這樣大呼小叫過。
嚴婷如實回答道:“是的爺爺,我們坐的一班飛機。”
嚴山樂呵呵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兩人坐下,還主動給泡了兩杯茶,一陣寒暄之後他才問道:“這位小兄弟,找老頭子我有何事啊?”
凱恩沒回話,而是拉開了他的揹包,從包裡取出了一個小木盒,打蓋子打開之後,平推到了嚴山面前。
老頭依然樂呵呵的,從茶几上拿起了盒子一看,表情立馬就僵住了,他重新蓋上了盒子,站起身對凱恩說道:“小友,我們去書房詳談吧。”
等到兩人上樓之後,賈雲哲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只留下嚴婷一人,坐在沙發上滿腦門子問號,她現在心裡跟貓撓似的,有心去偷聽可又不敢,別提多難受了。
兩人來到書房之後,嚴山關上了房門,面對着凱恩鄭重其事道:“小友,此物是從何處得來,可否告知老朽?”
凱恩不打算隱瞞:“一本線裝書的封面夾層。”
老頭點了下頭,沒有再問詳細情況,也不再理睬凱恩,把盒子內的紙,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放在書桌上,而他自己則戴上了一副老花鏡,神情嚴肅的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