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茂的手按在女妖豐滿胸部的下沿,隨着馮茂的血肉進入女妖胃部,就有微妙的靈氣伴隨着女妖胃部一個人類不擁有的器官還是運作。
不是對這些物體有效的消化吸收,而是伴隨着促進對胃裡的血肉消化的同時,靈氣也在進行一種馮茂還不清楚原理的分析檢測。
女妖此時用手臂半撐起身體,歪着頭看馮茂檢測。看了一陣就笑道:“小情人,你能對那麼細微的東西做分析麼?”
馮茂移開手掌,不久前與女妖交流什麼是‘美味的血肉’之時聽到明白了女妖的意思。女妖擁有對吃下肚的食物進行分析的能力,這種能力已經發展到了對基因進行分析的精度。所謂的‘美味’,指的是被分析的血肉基因中有着比女妖現有身體基因更優秀的基因代碼。優秀的完善的基因比例越高,這人的血肉對於女妖就越‘美味’。
本質上講,女妖是普通人類女性成長後的形態,與人類男性並不存在生殖隔離。正常女性都有生育衝動,在感受到優秀基因的時候當然希望與擁有如此基因的男性生孩子。這還真與發自於大腦的**毫無關係,而是純真無暇的肉體需要。
馮茂對女妖的起源大大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能創造出這樣的人類。幾百年前那個最輝煌的時代曾經把修士世界的技術覆蓋到了多廣的領域呢!
“你在考慮陰陽修士的致命問題麼?”女妖握住馮茂的手,把馮茂的手從她身上拿開,“天地間的靈氣往往會突然用盡,我早就聽說過這個說法,沒想到是真的。”
馮茂只覺得初步修補好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如果女妖說的沒錯,當年強盛一時的陰陽教派被七大教派摧毀就不是意外。元嬰修士們已經可以利用元嬰來吸收‘天地靈氣’,所謂‘丹成幾品’應該指的就是到底能多大程度上吸收靈氣。
七大教派掌握的‘聖裁之力’大概很狹隘,卻能爲七大教派的修士們源源不斷提供靈氣。那個變態女人不管戰鬥了多久,力量始終沒有衰減的跡象。如果馮茂也擁有同樣的力量來源,和她對上幾千招應該很輕鬆。
“你要我拿什麼來交換這方面的知識?”馮茂問道。本來馮茂覺得這話應該很難說出口,因爲女妖大概率會拿孩子之類的事情當做交易內容。卻沒想到自己就這麼爽快的說出了口。
“切。有什麼不好意思。”女妖有些不屑的嘲諷道:“你母親當年可是極爲爽快的就用你和我做了交易。”
聽女妖講述過往,馮茂心裡面萬分感慨。自己以前第一次聽到這話就覺得自己這肉體的母親‘真的是親媽’。現在自己完全沒有立場再批評孫寧公主,自己這爹也做了親爹才能做的選擇。乾脆利落的把孩子換利益。更因爲知道女妖不會抱着孩子上門認爹,心裡面甚至感覺很輕鬆。
看來自己不光是親爹,還是渣爹。
“除了這一次,還得兩次。”女妖提出了價碼。
“兩次?這要求太多!”渣爹馮茂立刻用未來的孩子當起討價還價的籌碼。
“男人啊!一旦有了優勢,反倒不肯獻身。這就是你們的本性麼?”女妖嘆道。
渣爹馮茂厚顏無恥的答道:“這不是男人的本性,這是修士們的本性。”
“的確如此!”女妖表示贊同。贊同完畢,她又問道:“我就告訴你我們爲什麼如此擅長用水。這總可以了吧。”
“能否告訴我女妖的煉體術。”馮茂繼續厚顏無恥的追加着要求。
女妖瞬間變了臉色,配合着陰冷的表情,那雙毒蛇般的纖細眸子看起來充滿殺意,“如果你使用了煉體術,咱們之前的一切約定都得一筆勾銷。”
“爲什麼?”馮茂很是不解。
“你吃過七大教派的高階修士麼?”女妖厭惡的問。
馮茂連忙搖頭,自己吃過的最野的肉大概就是幾十個小時前的那個小動物,還有不久前吃的魚生。除此之外最野的肉當屬21世紀那個世界的驢肉。連貓肉都沒吃過的馮茂完全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人類身上。
女妖滿臉都是厭惡的神色,“他們的血肉難吃死了。想起來就要吐。你一旦使用了煉體術,血肉大概就和那些修士沒什麼分別。”
眨巴幾下眼睛,馮茂才算能從一個單純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聯繫之前得知的知識點,馮茂推導出了一個緣由。看來七大教派的修行之路是以改變正常人類基因爲代價之一,所以修士們一旦達到某個境界之後就失去生育能力。這就完全解釋通了。
“我不會輕易採取煉體術,只是現在的肉體一旦長時間作戰就會受很重的傷。我當然想得到更有效的方法。唉……”馮茂嘆道。
女妖盯着馮茂看了一陣,臉上的厭惡逐漸消退。她將覆蓋在堅實緻密鱗片下的手臂伸到伸到馮茂面前,“你看這鱗片,難道只是讓我們能在水中更好生活麼?”
“哦?”馮茂看了一陣也沒能分析出啥來。
“一旦覆蓋了這層鱗片,我們就能將水之外的靈氣相當程度隔絕在外,哪怕是再弱的靈氣也能被感受並且利用。我聽說陰陽教派的修士無論什麼靈氣都會吸收。我也試過,就發現會逐漸麻木,感受不到靈氣。”
愣了一陣,馮茂仰天長嘯:“……我……X!”
此時馮茂由衷的鄙視着自己的一根筋,這麼簡單的辦法自己就沒想到!
成年女妖看着馮茂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起來,花枝招展的笑了好一陣,她伸手拉住正在快速思考的馮茂,“別賴賬,開始吧。”
“呃……”馮茂一陣尷尬。
和女妖對視了一陣,馮茂擡起手,拇指和食指構成一個空心,手臂上下移動幾下。“這麼給你行麼?”
“本來就該這樣。”女妖滿意的答道,“你難道還想佔我便宜?不要臉!”
費了好久,馮茂終於交貨。女妖手裡拿着晶瑩的液體包裹起的材料笑道:“那就告別了,小情人。等下次相遇的時候,期待你變得更美味。”
看着女妖消失在海里,馮茂又是高興又是惆悵。原來女妖們對這種事情的操作真沒有絲毫色情……
暗流涌動,女妖猛然從水下冒出。馮茂一驚,連忙問道:“有敵人?”
“不。忘記告訴你,船槳在皮囊兩邊。”女妖說完,擺擺手,再次潛入水下。這次等了好久都沒見她現身,馮茂伸手從皮囊兩側找出船槳。不僅有船槳,皮囊兩邊還有骨質支架。馮茂把船槳架在上面開始划起來。
古人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船槳驅動速度雖然不快,然而馮茂除了抓魚吃肉以補充營養,淨化海水以補充水份之外連續不斷的划槳。劃了三天四夜後終於通過光線判斷抵達了納維亞帝國北方邊境的海邊。
向海岸行進中,一艘巡邏船直奔馮茂而來。波浪衝擊的小船搖搖晃晃,馮茂對船上的人大喊:“我是神殿白袍封聖者馮茂,執行聖殿交給的任務,不得不從海上歸來!我不是敵人!”
巡邏的軍艦繞着馮茂轉了幾圈,這才緩緩停下。馮茂看着軍艦上瞄準自己的諸多炮口與機槍的槍口,又看看自己這身破破爛爛的黃色燈芯絨罩衫,只能期待軍艦上的人不要因爲心理壓力大直接開火。
軍艦緩緩停下,船上放下一艘小艇。四人划槳,船頭站了一位黑袍。到了馮茂面前,黑袍上下打量馮茂一陣,這才說道:“既然是馮茂閣下,我想請問馮閣下的隊長是哪位。”
“是灰袍封聖者瑪法里歐閣下。”
“哦。能否說一下隊員的名字?”
“瑪法里歐閣下,維克托閣下……”
等馮茂說完,黑袍才說道:“請閣下隨我上船。”
小艇上一名修士跳到馮茂的氣囊上,馮茂則跳上了小艇。在其他修士划船之時,黑袍看了看馮茂胸口那個大破口處露出的肌膚。雖然傷口已經被修補起來,那部分皮膚與正常皮膚之間還有着巨大的不同。馮茂自己看過,那巨大的洞口以及洞口周圍撕裂的如同蜘蛛網般的裂口,看上去極爲可怕。
“馮閣下受了重傷。”
“嗯,好不容易保住條命。”馮茂答道。
“嗨!閣下真是辛苦了。”黑袍也嘆道。
回到陸地上,又一番身份覈查,這邊派了位白袍送馮茂上了火車。抵達了出發地索多瑪城堡,門口站着馮茂小隊的其他四名隊員以及一位紅袍。隊長瑪法里歐迎上來,“你沒事,可太好了。圖紙帶回來了麼?”
馮茂氣的想一拳捶死瑪法里歐,這時候他關心的居然是圖紙。特麼一位白袍在聖殿眼裡還不如幾張爛圖紙值錢麼!
想到這裡,馮茂從衣服裡抽出些碎片。圖紙放在右胸的口袋裡,因爲浸水已經破破爛爛,還完全粘在一起。馮茂當時自顧不暇,哪裡有心思估計圖紙。
把碎片扔在地上,馮茂大聲對瑪法里歐說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想走。紅影一閃,紅袍已經停在馮茂面前,擋住馮茂去路。馮茂怒道:“還有什麼事?難道閣下覺得我們小隊執行任務得力,要再派給我們更重要的任務麼?”
“不。既然馮閣下受了重傷,我想問問馮閣下是怎麼回來的。另外,馮閣下一直不參加聖殿修士的行動,大概不知道馮閣下這種局面,可以向聖殿投訴。聖殿要求每一名修士都對自己不滿意的事情投訴。”
“我沒什麼要投訴的!我以後再也不要參加這樣的行動了!”馮茂按捺着氣憤,大聲答道。
“對!就是這樣!”紅袍嚴肅的答道:“就是這樣!一旦修士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只會選擇不再接受聖殿的命令。所以聖殿纔要求所有如你這般死裡逃生的修士必須向聖殿投訴!若是受了委屈就與聖殿離心離德,聖殿花了這麼大力氣培養修士豈不是全浪費了麼!”
馮茂愣住了。自己的確不知道有這麼一條規定,更沒想到的是聖殿的制度還真不是瞎胡鬧。聖殿不許任何聖殿修士與聖殿之間有不能合作的罅隙。這個管理還挺人性化呢。
紅袍繼續說道:“如果馮閣下不肯和我們談話,你可以找一名你信得過的修士作爲中間人。所有交流都由這名中間人來完成,我們與中間人交談的時候馮閣下需要全程旁觀。省的閣下以爲我們威逼中間人做手腳。如果你過程中對中間人不再信任,可以要求更換中間人。請閣下告訴我你想要那位修士做你的中間人。”
勒內閣下趕到了索多瑪城堡,見到老師出現在門口,已經獨居一間好幾天的馮茂跳上去就抓住了老師的手。滿心的委屈正想傾訴,就聽閣下說道:“我作爲你的中間人,先得告訴你,你對我說的一切,不經你同意,我都不能告訴任何人。聖殿律令中闡明,背叛是決不能被鼓勵的行爲。”
沒想到老師居然成了律師,馮茂一時忍不住苦笑。最初那股子委屈已經消失了,馮茂請老師進來坐下,在幻境中把發生的一切事情中大部分都原原本本告訴給老師。只是沒說從女妖那裡學到了技法,也沒告訴老師自己做了交易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和海妖一族還有如此淵源。孫公主用你做籌碼……哎……”說到這裡,勒內閣下也難得的苦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女神形象受損導致他如此。
“老師,你看果然是親媽。”馮茂委屈的抱怨着。
閣下搖搖頭,“馮茂,若非如此,你大概也活不下來。人總是得有些關係纔好。”
馮茂愣住了。閣下的話雖然有道理,可這故意維護的姿態也太明顯了。
不等馮茂說點啥,閣下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些都可以告訴給聖殿,你若是沒別的想法,我就這麼和聖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