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個爺爺跟詹天佑修過鐵路的士兵的建議說的是很好,但實行起來並不簡單,好比你知道***的原理,但不是所有人都會造,難題最終還是回到了洪歷的身上。
他們迫切需要燃油,所有的方案都行不通,天馬山就要黑了,一切迫在眉睫。
“咚咚”,是流水聲,“把水引進洞裡,快,趁着機場戰火還沒有停下。”洪歷說道。
士兵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嘛。
不一會兒,二十幾人就將山洞後的小溪引到洞裡。
正所謂,百鍊鋼爲繞指柔,洪歷要用水破壞機關,用水也可以充當隔油器,將燃油旁的**引爆在水下,減小威力和聲音,再將燃油安全運出。
深山老林裡並不缺少水,看到小溪的流量有限,幾個人又破開竹子從別處引來水,不一會兒就把洞口全灌滿了水。
“胖子”洪歷喊道。
“到”
“你注意觀察機場狀況,一旦發現雙方發射重大武器炮彈就立馬通知,其他人和我一起,各自準備一個木棍,長度可以伸到洞底部,一收到胖子的信號,就引爆水下的**,明白了嗎?”
“明白”
“那好,準備行動”
“是”
說完人員們各自散開,胖子取來望遠鏡,找了個極佳的位置觀察前方戰場的情況,其他人也各自準備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又都集中到洞口旁,“大家注意安全,把握好時機。”
“是”士兵們答道。
“少尉……”胖子突然開口道,洪歷聞聲連忙讓大家準備。
“到”
“piu”
“到”
“piu”
胖子每說一聲“到”就意味着山下有大型武器發射,他們便趁此引爆洞邊的**,效果果然不錯,已經把**排的很乾淨了,日軍也沒有發現他們,只是現在要把水排掉的話又要浪費很多時間了。
索性,乾脆直接下水就好了,反正已經沒有危險。
隨着洪歷一聲令下“下水”,兩個水性較好的就已經躍入水中,不一會兒就各自擡上兩桶二十升左右的燃油,他們上來後,又有兩個人跳了下去,前前後後總共下去五組人,拿上來十桶油。
此刻他們總共拿到200升燃油,用它炸掉一個機場談何容易,可天越發暗了下來,戰機萬萬不能耽誤。
“撤”
只留下胖子銷燬沒有拿出的燃油,洪歷帶人前往機場去了,此時,雙方的槍炮聲已經稀疏了很多,可想而知,戰略已經沒有那麼激烈了。
200升燃油能拿來做什麼?洪歷一直在想。
當看到機場聽着的戰機時,洪歷靈機一動,炸不掉機場,但可以燒掉這些飛機啊。
洪曆命人將稻草裹在石頭上,淋上油,點火,從半山腰滾下,滾下機場,頃刻間,國民黨小分隊拿不下的機場,被洪歷他們燒的面目全非,飛機損失過半。
宛如捅了馬蜂窩勢必會遭到馬蜂窩的報復,日軍派出兩個營的兵力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一場惡戰,纔剛剛拉開序幕。
夜色已被炮彈照的如白晝一般,洪歷一行,且戰且退,孤立無援的他們此刻面臨彈盡糧絕的境地。
一個士兵問道:“少尉,現在怎麼辦?回大本營還是……”
打戰從來都不是兒戲,從出發到現在,他們一直都在做體能消耗很大的事,不管是三十分鐘穿越二十公里的原始森林,還是臨時製作火燒機場的火球,每一件都很累人,加之現在被敵軍追趕,不只是士兵們覺得累,洪歷也累了,但作爲對我的中心他必須挺住。
“大本營,我們是不能回去,除非敵軍自己發現,否則現在回去,只會暴露大本營,不利於全軍作戰。”
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恐懼總能消磨人的意志。聽到洪歷的話後,士兵彷彿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的模樣,可誰也沒有想過要逃。
洪歷一向愛惜士兵,看到他們這樣,他又何嘗不擔心他們,也擔心自己。眼看天就要亮了,打來的子彈也稀疏了,趁此間隙,洪歷道:“現在宣佈下一個作戰命令。”
士兵們聞言立即站直了身子,仔細聽。
“作戰代號—原始密支那,作戰目的—保全戰鬥力,作戰方式—潛伏爲主,遊擊爲輔,任務下達完畢,是否明確?”
“明確”
果然,最疼愛士兵的還是洪歷,可他們依舊沒有擺脫孤立無援的境地。
“報告”
“講”
“以後呢?”
“以後?有機會說以後再說。”
說好了最疼愛士兵的人呢,一會就把人打回現實。可這也是事實,機場這一站,別人不知道,但洪歷清楚的很,日軍要不是被國民黨小分隊吸引,沒有注意到他們,不然洪歷他們怎麼有機會火燒機場,不管是燃油的獲取還是火球的製作,他們,僥倖罷了。
現在他們燒了機場,算解了小分隊的難,搶了人家的功勞不說,反倒卻成功吸引了日軍火力,是洪歷大意了,當初決定支援的時候,爲什麼不多帶幾個人,再不濟多帶幾枚重武器也好和武器彈藥也好。
當初只求快,是快了,他們快死了吧!
“三個人一組,天亮後自行散去,除非有把握甩掉日軍,否則,死也不能回大本營。”
“是”
洪歷下達最後一個命令就讓士兵們休息去了,他的士兵能不能活着回去,萬一被俘,會不會有人叛變,一切都是未知數,爲今之計,只有盡他所能,讓他們平安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