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令_分節閱讀_52

行。”

“我們不能在這裡多逗留,什麼時候適宜上路?”

何修齊望過來依然沒什麼表情,“有我在,隨時可以。”

“出了事你擔待得起?”

“不會有事。”

好,看在你是藥王的份上我姑且信你一次。

“即刻啓程,蒼者!”

事實上我是最不願在這裡多呆的人,就怕自己一時衝動去找蕭憐絕麻煩。

這一路過去的時間有多長他就昏睡了有多久,我心裡掛着他的安危所以並沒有注意當時開門的是誰。

回到翔龍閣裡第一件事就是替他擦身換藥,鋪好牀讓他舒舒服服地躺好我纔算放下了這幾日時刻提着的心。

平日裡最容易醒的人這次好像是要把之前沒睡的覺全部補回來似的,昏睡了有半個月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問了何修齊他說這是正常,普通人傷到他這種程度可能連命都救不過來。

因他昏迷根本就喝不下藥,於是每天晌午時分何修齊都會帶着藥材和木桶過來,讓雲之坐在木桶中再放了藥和熱水泡上一個時辰,時間一長翔龍閣裡的藥味越積越濃,門窗都開了也難

散去。何修齊又說多聞聞藥味對身體好,還說不給我補也要給我肚子裡小的那個補。

我沒有不眠不休也沒有不吃不喝傻乎乎的守在牀邊,自己都照顧不好了怎麼着緊他。這天我正在外間吃飯,冷不防就聽到裡面有重物落地的聲響,擡頭與何修齊對看了一眼立馬起身衝

了進去,原來不是人掉了下來而是牀頭的角凳摔到了地上。醒的真不是時候,前兩個時辰屋子裡有人他不睜眼,這會兒人都被我打發去吃飯了他倒醒了,估計是想起來但沒起成勾住帳子扯

到了角凳。

“醒了就好,不過因爲你肩膀之前就受過一次傷,再加上這次的……基本上你就別指望你左手還能拿劍了。”

“不能拿劍最好,行了,你出去把他的藥給端過來。”

說着我倒了杯水扶起雲之喂他慢慢喝下,急着支開何修齊我也是怕自己隨時有可能掉下淚來,光憑言語還無法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還要嗎?”

他搖搖頭只是拉着我,“別走……”

心裡一疼又覺得有些好笑,“都到家了還走什麼,我不累兒子會累的。”

“是女兒……”他靠在我肩上輕笑出聲。

“一會吃了藥再睡會吧,好好休息。”

“你陪着我。”

“當然,我要看着你好起來,這次差點被你嚇死,可我總覺得拿你的一輩子做補償似乎還不夠怎麼辦?”

他沉默了會,好像是在消化這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這個事實。

“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你想,無論幾輩子我都願意補償你。”

第 119 章

不知爲何,南宮令此次回來在城內的聲望突然高了起來,究竟我在東宮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他孤身一人站在天晨的軍營內面對李慕的兩千兵?蕭憐絕又是從何處得知天晨

這次的夜襲,還能早幾日帶着我慢悠悠地晃到連山,看似不經意卻竟然是計劃好了的?還有李慕,他是何時脫的身又是如何在衆多耳目下離開的?

我隨滿腹疑惑但又不好問,城裡人很少,七星樓的天岐竟是一個都不在。心裡一直掛着雲之的傷,也不知道蒼者什麼時候不見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另外三個護法更別提了,連

個影都沒瞧見過。本來就憋不住好奇的人,何修齊是一問三不知,雲之傷又剛好我也不想問這個來煩他,思索來思索去我只好跑去閻羅殿找琰摩羅了。

“稀奇稀奇,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容蓮也會有愁眉不展的時候?”

不敲門就進來還一邊說着風涼話的人除了雙子安不作他想。

“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也省的我跑一趟閻羅殿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還記不記得你離開無月宮我得罪兆和權被追殺的事?”

記是記得,但這跟我要問你的有什麼關係?

“是南宮令託了我去打點千秋局的,很早之前他就防起了蕭家人。上次你們從玉龍山回來路過蕭河城不是去了次千秋局嗎?說的是人身鏢,但不是保他而是保你,他知道憑暗衛壓不住蕭

憐絕,可沒想到你會自己失蹤……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出城的?”

我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的躲了他的眼,“以前來皇城在鳳凰山山腳那塊抓過蛐蛐,那天在林子裡誤打誤撞發現一個暗道,正好是通到內城的慶餘居,可裡面有扇門只能從裡面開了鎖出

去卻不能從外面進來。”

他一怔,“南宮令不知道這條暗道?”

“當時一門之隔,我後來是憑着記憶試着把暗道移到上面來,跟着路線再走一遍才發現的慶餘居,而且暗道藏的很隱蔽,我也是花了極大的心思才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何況慶餘居地處偏遠,除了我知道箇中原因否則誰會沒事往那裡跑。

“那日聽聞你因爲小元的出現賭氣躲到慶餘居里,原來不全是打翻了醋罈子還是爲了琢磨暗道這一層?”

聳了聳肩,我不可置否。

“你好好的爲什麼會想到要走?爲什麼你會在東宮跟蕭憐絕一起?現在突然回來又爲的是什麼,難道說手上的聚義莊出了岔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雙子安會這樣看待我,一下子就沒回上話來。

“我有跟你說過我大哥的寶砂袋吧,裡面夾了份信是我大哥親筆,當時我只是想去看一眼況且我知道有暗衛跟着也就沒顧慮那麼多……”

雙子安沒說話,良久點點頭,“下次有什麼事你還是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定奪,你知道你這一走鬧出多大的事?”

不用你說我已經親眼見過,“被蕭憐絕擺了一道。”

“南宮令早算到李慕當時就不在營裡了,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天晨的人,便派了護法帶天岐一干人趕往天池城,一是防着蕭宗久二是如果李慕回去就能夠當場截住他。可是誰也沒想到會

突然殺出個蕭憐絕,前段日子皇帝撤了左軍後他好一陣子就沒有了動靜,這回帶着他的精兵出現的這麼湊巧,你說是誰多了嘴?”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長生門的阿語幾天前失蹤了,他來這裡之前和百日教有過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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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教?我猛地就想起了蕭憐絕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會這麼巧吧?

“你們懷疑是阿語?他一個守門的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東西?”

雙子安難得嘆口氣,“怕只怕有心人,雖說皇城的主人是南宮令但到底他也是才入主進來的,就像慶餘居里的暗道他就不知道。”

“既是如此,爲什麼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李慕身上而任由蕭憐絕去?”

他瞪我一眼,“你也不問問你自己身在何處?蕭憐絕會做出什麼誰都沒法保證,你真以爲南宮令會拿你的命去做賭注?”

抿了抿脣我無可反駁,這次的確是自己太掉以輕心了。

“罷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一切等南宮令精神好些了再重新部署吧。”

“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總不會特意跑來嘮嗑這些的吧?”

“一半一半。”說着他從身後拖出個麻袋,“個死小孩要造反了,讓小爺我幫他看店……哼,偷出來多的米送給你一袋。”

我眉頭抽了下,只覺得自己走了什麼黴運會認識雙子安的。

趕緊把他打發走,這人太會破壞氣氛了。

揉了揉太陽穴回頭就看見那人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

“怎麼起來了?”

他不說話只微微擡了手,我盯着他看了會,他還是保持那個姿勢不動。

“別這樣,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說?”

還是不動,表情也未變過,無奈,我嘆了口氣走過去。

“好了,喝完藥我陪你一起再睡會。”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旦受傷就會變得很粘我,大概是知道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最說話算話。

而且是非答應不可,不然他就想去碧落殿議事了,真是時刻都不能讓人放心。

他牽了我的手走回房裡,乖乖喝了藥躺回牀上,沒多久身邊就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微側了頭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心裡一緊,伸手環上了他的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闔上眼,才一會他就

能睡得這般沉,一定是累壞了。

第 120 章

我就知道我和雙子安的話都被他聽到了,估計他也沒花心思去找暗門,直接就在慶餘居外上了把大鎖,誰也進不去。

“在看什麼?”他靠過來把我整個人都納進他懷裡。

“就這樣把門鎖了?也不查查爲什麼會有這個暗道,誰造的又是出於何目的?”

“不奇怪,也許是用來逃命的。”

“哦……今天覺得怎麼樣?”

“可以出去走走。”

“別走了,趕緊把餘毒給清了吧。”

“用內力逼出來就好,我不想見血。”

“身體撐得住嗎?”沒等他回答想想不對又補了一句,“我不要聽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礙事,外面風大別站這兒了。”

纔剛說完他就放開我背過身咳了起來,我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扶他進屋,這些日子他的身子越發的單薄了。

“這一個個的人都到哪去了,要用的時候一個看不見,少家兄弟呢?”

“少遊和少茗過去照顧少巖了。”

“嗯?少巖他怎麼了?”

“和我一樣……”他坐回榻上攬過我的腰把臉貼在我小腹上,“受傷了。”

“怎麼會……”剛笑到一半我就停住了,“是蕭憐絕?嚴不嚴重?”

問出口就知道是白問,要是不嚴重也不用少遊和少茗兩個人都過去了。

“不說這個,給我盛碗蓮子羹吧。”

“做什麼,還怕我會自責?”

他輕笑出聲,擡起臉用下巴蹭着我的腰腹,“你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撇了撇嘴拍下他的手,轉身往外面走去。

“去哪?”他一下就站了起來扯住我的胳膊。

“你不是要喝蓮子羹嘛。”

“哦。”他這才鬆了手。

等我端着蓮子羹回房,推開門就看到他盤腿坐在榻上,一股清鬱的冷香急撲而來,濃郁的有些嗆人。

汗水順着他尖削的下巴滑落,打溼了衣襟,由淡綠漸漸化爲墨綠。有黑血纏繞過他纖長如玉的手指,血絲沿着瑩白的指尖滴下,畫出細碎淺淡地刀痕。

他細眉一擰,隨即咳出一口黑血,身子斜斜軟倒在榻上,脆弱的一擊即碎。

鳳眼微微眯開,眼角淌下的一滴汗勾勒出他蒼白的臉,虛弱地好像自己只要動動手就能治他於死地,可一旦這麼想了細看過去卻又有種驚心的妖異感從他骨子裡生出來,那感覺就好象

此時有雙刻上了妖紅地獄蓮的白骨手緊緊掐着你的脖子。

深吸了口氣我才緩過來,“說了讓你不要勉強,你又不聽?”

見我皺眉露兇光,他咬了咬脣將臉轉過去,還在鬱悶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事呢。

拿過帕子給他擦嘴角和手上殘留的污血,“這次全給逼出來了?”

他點頭,乖乖把臉湊過來,“好在……你沒有事。”

眼簾低垂,看不清他的眼神,卻有倦然的蕭殺隨着那股冷香慢慢彌散開來,我不自覺地縮了下手被他一把抓住。

“雖然是沒有受什麼皮外傷,但云之,下次做決定之前問問我好嗎?這裡……”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被你嚇得不輕。”

薄脣微微抿起,他抱我上榻,只是摟着我並不說話。

“……以後不會了。”良久他在我耳邊呢喃了一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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