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遺言還沒有說完,只聽得一聲巨響,我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衝我而來。整個坦克也向着一邊側翻過去。我和那個青年抱成一團,栽倒在了一邊。我清楚的感受到整個坦克已經朝着一側要實現9o度的側翻了!
不過可能由於坦克過重的原因,最終還是沒有側翻成功。
最關鍵的是,裡面的我們,竟然真的毫無損!
這簡直就是奇蹟啊!我張大了嘴,無法相信這一切。那個青年看起來很慌張,連忙問怎麼回事,而且想要打開頂蓋。我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很明顯是核電站爆炸了,你現在打開頂蓋,核輻射會進來的!”他聽完後反而冷靜了很多。我告訴他現在要馬上離開此地。他點了點頭,啓動了坦克。
我的天!太逆天了吧,等於遭到了一個核彈的正中打擊,沒什麼事不說,居然還能開?!
我們一路往外衝去,通過對外觀測的顯示屏我看到,外面已經一片狼藉,剛剛還很寧靜的基地瞬間已經灰飛煙滅了。我們一路開了幾十公里才停下來,打開了頂蓋。下了坦克,現坦克外面已經破損很嚴重了。我問他你剛剛說普通的“天啓”不行,那你這不是普通的“天啓”的嗎?
他的回答讓我豁然開朗。
“我這是‘三星天啓’。”(三星:最強級別的武器代號)
“soga!”(日文: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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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特,就是前面那個我提到的我的救星,一個標緻的古巴小夥。他正在修理坦克,我則坐在地上休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忙乎了大半天,滴水未進啊!我問卡洛斯特有沒有吃的東西,他聽後就從駕駛艙裡拿出了一個揹包扔給了我。我滿心歡喜的打開揹包,結果讓我大失所望。
半壺水加上全是吃剩下的各種菜豆!我問他難道蘇聯的軍隊就給士兵吃這些嗎?卡洛斯特則一臉不屑的回答說這些菜豆都是他從他家鄉帶來的,他吃不習慣美國當地的三明治麪包,也不喜歡吃蘇聯人的香腸。
好吧,我捏着鼻子吃了幾顆菜豆,貌似味道也不是特別的糟。卡洛斯特又忙乎了一會兒,之後走了過來說到,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讓它自己修養一會兒,明天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天啓”坦克,蘇聯專有武器,目前6地上最強坦克,可實現毀滅性打擊,也可對空中單位實現跟蹤追擊,防禦也是一流,甚至可以進行自我修復)
我仔細確定了一下有沒有聽錯,不過我可以對上帝誓,這絕對是他的原話。他坐到了我的身邊,拿起水壺喝了幾口,回頭笑着對我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之前你和我說什麼‘美國人,金燕兒……’,什麼啊?”
我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剛要說話,他卻一下推開了我。
“我雖然沒有老婆,但我也不是那個什麼。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一聽,哈哈大笑,“放心吧兄弟!你想多了。”我招呼他坐下。
“其實我是……我是莫斯科派來的。”
他一聽,“哦”了一聲,我很驚訝,他爲什麼這麼淡定。
“我是莫斯科派來的,”我又重複了一遍,“我是來解決你們叛軍的。”
“關我什麼事啊?”從他一臉的無所謂中,我貌似看到了未來的奧斯卡影帝。
“你們的核電站炸了,你們基地沒有了電……然後呢,就等於是癱瘓了……在然後,莫斯科的部隊就會很輕易的攻進來……最後,你們都會被剿滅!明白了嗎?”我解釋道。
他回頭看了看我,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你們很快就要攻過來了,是嗎?”
他總算明白了點,我的上帝。
“正好啊,等你們來了,我早就走了,所以,管我什麼事?”
“走?”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剛剛我就是要準備動坦克,離開這裡,結果你就從天而降了。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你?你……你要去哪裡啊?”
他擡起來頭,仰望着天空,長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個古巴人,而且我原來也僅僅是個機車維修工。半年前,小鎮裡突然出現了好多蘇聯人,他們強行把我還有我的很多夥伴抓走,強行讓我們加入到他們的軍隊中。這半年來,我跟着蘇聯人跑遍了大半個美國。對,你們莫斯科我也去過一次。
本來我們大家都平平常常的生活,現在好了,全世界到處都在打仗,指不定哪一天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我就玩完了。半個月前,我們連隊接到通知,要我們駐守在華盛頓的軍隊緊急戒備。後來我才知道蘇聯人自己居然打了起來!我們的那親愛的總司令先生逃到了這裡。”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前幾天我有事去白宮,路過一間門聽到裡面有哭聲,我很好奇,就趴在門縫裡看看生了什麼事。你猜我看到了誰?就是我們那總司令,恩,叫韋迪……不對,是維拉迪摩。他居然當時坐在了地上!我看到他手裡捧了個酒瓶子,嘴裡喃喃自語,好像在嘀咕什麼‘兄弟,我的好兄弟’之類的。後來他突然吼了一聲,嚇了我一跳,他吼了一句,‘我的好兄弟,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都怪我,都怪我。’誒,莫名其妙啊!”
我一聽到這,腦中立刻想起了什麼。我讓他接着說下去。他接着說道,“我當時想,這可是我們的總司令啊!原來竟然是個酒鬼加瘋子,那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回到軍營,我就仔細好好的想了想,最後決定我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呆下去就是死路一條!我必須要離開這裡。”
之後他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他的各種計劃,因爲都不是重點,所以略去了。現在問題好像有點明朗了,羅曼諾夫看來的確是已經死了,外界統一認爲維拉迪摩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