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哥你可算醒了。你這一覺直接就睡了兩天兩夜啊!不愧是做大哥的,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個屁!”
陸言又笑罵了一聲。他只感覺現在的頭還有有點沉沉的感覺,而且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夢竟然夢了兩天兩夜?!
“那個……大哥,你肯定餓了吧?快點吃飯吧!”
陸言看了看小托馬斯剛剛擺在桌子上的食物。
只見小托馬斯纔剛剛把蓋子打開,那醉人的香氣便從中間飄了出來。這種香氣難以用言語形容,它就像是那種你即便吃的再飽,聞了這個味道後還是不自覺的想要嘗一嘗。
小托馬斯閉着眼睛完全陶醉於了其中,口水沒差點流進了碗裡。
陸言也差點就沉醉其中了。但他自然還是努力的讓頭腦保持住了情形。他用手拍了拍小托馬斯的額頭,把他給打回到“現實”當中。
“啊……那個……呃……”
小托馬斯擦了擦嘴巴,然後指了指那些飯菜。“這些是……大哥,你快點先吃吧!”
“吃個屁!你老闆娘呢?她現在在哪裡?!”
陸言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作勢就要衝出去。小托馬斯趕快過來攔住了他。
“老闆娘已經走了!大哥,我知道你惦記着老闆娘,放心吧!她現在沒事……”
陸言慢慢的將頭對向了小托馬斯。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瞪得溜圓,憤怒的火焰似乎是要把小托馬斯給吞噬了一般。而小托馬斯感覺也有點不太對勁,忙苦笑了一聲,往後退了退。
“這菜是她做的吧?還冒着熱氣,說明她肯定就在這裡!”
“大哥……”
小托馬斯飛身擋在了陸言的身前,然後拽着他的胳膊強行的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
“你聽我說。本來,那天在旅店,老闆娘說要和你談一些事,然後我不就下樓了嗎?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在樓下睡着了。等我醒來時,我就發現躺在這裡了。
而你當時就睡在另外的一個房間……對,就是那個位置。我叫了你好多聲,拍了你好多下你都沒有醒過來。而且我看你還說了夢話,還在那笑,便以爲你是在美夢着呢!
後來老闆娘來了。她說有事要去辦,便準備了飯菜,讓我負責照顧好你。然後,老闆娘就走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這湯……這睡衣……
“她沒有說去哪裡?她走多長時間了?”
小托馬斯搖了搖頭。“她只是說組織裡有緊急的事,還有我哥哥也已經被救出來了,和她一起都走了。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你現在就是去追,也追不上了。”
陸言竟然有點被自己給氣笑了……秋本真衣爲什麼沒有殺他?之前她兩度不惜機關算盡的想要去自己的性命,如今明明已經得手了,卻又……這是唱的哪一齣呢?
“大哥……”
小托馬斯輕輕的捅了捅陸言。“別在想老闆娘了,快點趁熱先吃飯吧!等老闆娘回來了,你可以趁我哥不在的時候,在去找她……”
“!”
陸言簡直是要一口老血沒噴了出來。而眼前的這個臭小子也是個奇葩……他竟然鼓動另一個男人去找他的親嫂子?!
小托馬斯看到陸言臉色又紅潤了起來,還以爲他是在激動。於是笑着爲他盛了一碗鮮湯。他深深的嚥了一大口的口水,表情甚是誇張的聞了聞那碗湯,簡直就是********的模樣。
“大哥!老闆娘說這個是他們國家的皇室獨家料理,叫什麼……極品味增湯!老闆娘之前說一定要等你醒來後給你喝,要是我敢偷喝的話,她回來就要把我的腿打折!大哥我們……”
誰料,陸言的下一個舉動讓他徹底的驚呆了。只見陸言竟然抓起了他的手,把那碗湯直接就灑到了地上!
“大哥你這是在幹嘛?!”小托馬斯尖叫了一聲。
而陸言顯然還沒有完全解氣。他後來乾脆一個揚手就把整個餐盤給掀翻到了地上!
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那些瓶瓶罐罐便全打了,湯汁肉飯也全撒了一地。
“大哥!你瘋了吧?!”
小托馬斯沒差點就竄到了天上!他的那雙小而精的眼睛又一次的瞪得溜圓,感覺這一次好像要比之前他看到陸言單挑了四十個盟軍警察還有誇張……
接着就見他蹲到了地上,手忙腳亂的把那些還沒有灑出去的碗撿起來,收拾好。
“拜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陸言過來就試圖去奪走他手上的碗。
然而,小托馬斯似乎是真的陷入到瘋狂的狀態了。他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下陸言,手上也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在手中的碗被陸言奪取後,他更是拼了命的想在奪過來。甚至不惜使足了勁。
陸言也詫異他竟然會反應這麼激烈。難道說這個小子爲了一頓飯竟然和自己翻臉了?
“至於嗎?”陸言苦笑着看了看他。“爲了這麼一碗湯,你就要揍我是嗎?臭小子?”
小托馬斯喘了喘氣,陸言驚異的看到他的眼角竟然都開始泛起了淚光。而他的嘴脣甚至也被他自己給咬破了,手上的拳更是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這不是一碗普通的湯!”
他的目光還是十分的犀利,而眼淚也已經在他的眼中打轉了。“這是老闆娘的心血啊!當時……當時老闆娘把它交給我時,非常的小心翼翼。她的樣子顯得很疲憊卻又很開心,她說……
她說這個是她媽媽教給她的,她這一生中只給三個人做過!我說老闆娘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她說……她爲了這湯已經忙乎了快一天半宿了,哪有時間休息?
十八個小時!十八個小時才做出了這麼的一煲湯!老闆娘囑咐說,說大哥你之前太過勞累了,又幫了我們這麼一個大忙。
這湯是特別爲你做的,特別來給你補身子,感激你的!
可……可你……可你倒好……”
小托馬斯已經沒有辦法再言語了。他抱着自己的頭,慢慢的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