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也感到有點尷尬。他忙把腿往後退了退。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話音未落,就見秋本真衣猛地回過頭衝向了他,然後衝他吹了口氣。
陸言一個機靈,他只聞到一股類似於桃花之香卻又不完全是的味道撲面而來。他一個大跳步的往後一躍,然後伸出手不停的在自己鼻子前亂扇。
“你……難道是毒氣?”陸言怒喝了一聲。
那面的秋本真衣卻是微微一笑,笑得是那麼的含蓄,那麼的收斂。和之前那個笑顏如花的她天壤之別。
她用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就見那白皙如紙的手腕此刻已經有了兩個非常清晰的紅印子。
“什麼毒氣?那是從我嘴裡吹出去的,要是毒氣,那我不早就死了嗎?”
秋本真衣的兩個淺淺的酒窩似乎是在調皮的眨着眼睛,又似乎是在取笑着慌張無比的陸言。“陸言君,你就那麼怕我嗎?”
陸言的一雙黑眸中已然是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他伸出手指狠狠指了指秋本真衣,一時間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秋本真衣也斜起她的一雙明眸,輕輕的瞥了陸言一眼,似乎是很害怕他現在的目光。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毒過婦人心!而我也要讓你明白,即便是今天金燕兒在這,也救不了你了!”
陸言想到自己曾經在金燕兒死後發過的毒誓,但此時此刻他卻要咬着牙打破那個誓言了!
秋本真衣深意的一笑。“恩,小之後,又來了個什麼金燕兒。我記下了。其實,陸言君你要明白,我只是想要維克多能夠安全。而我則是死而無憾……”
“你少給我裝可憐了!”
陸言憤怒的打斷了她。他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會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這個“心機表”!
“維克多?哼哼,你以爲我是因爲你纔去答應救他的嗎?你以爲我是中了你的計纔會被你利用的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其實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完全是因爲小托馬斯!昨天晚上,在我飢寒交迫陷入到無助的時候,是小托馬斯幫我度過了難關。作爲回報他的一飯之恩,我只是想幫他救出他的哥哥而已。
而至於你,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我怎麼可能去管這件事?!”
陸言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的發出了堅定又有些冷酷的目光。秋本真衣有點驚呆了,她的表情預示着她有點手足無措。的確,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人敢這麼的訓斥她,怒喝過她。
小時候是沒有人忍心,長大後,則是沒有人敢了。
而如今……雖然心裡很難受,但這種“第一次”也反倒讓她的心裡癢癢的。
陸言這時從地上又撿起了那枚刀片,扔給了她。
“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卻不珍惜。”
秋本真衣靜靜的看着他。這回換到陸言有點小疑惑了,因爲她的臉上此刻也是毫無畏懼,非常的淡然。
“陸言君,你真的忍心嗎?”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人影如閃電一般欺身到了秋本真衣的身前,下一秒,秋本真衣的脖子便被死死的卡住了。
陸言狠狠的盯着她,手上的勁其實卻並不大。而秋本真衣也沒有做絲毫的抵抗,臉色也逐漸的越來越難看。
“你以爲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話雖如此,但陸言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給你個自己了斷的機會,讓你少受一點罪!”
秋本真衣緩了緩氣,然後點了點頭,並又向陸言深深的鞠了一躬。
“沒錯,在我們國家,失敗的武士是要進行切腹了斷的。今日如果能死在陸言君你的手下,也算是真衣的榮幸了。今生既然我們有緣無分,真衣希望來世能和君再續前緣!”
她說的是十分的平靜,不但是表情上,內心中更是心如止水。但在陸言的面前這些卻都已經成爲了浮雲。
對於他來講,這就像是在看一部電影,自己是再也不會把這“電影”中的劇情給當真了!
他冷笑一聲,然後側過了身。
秋本真衣緩緩的把刀片放到了自己的頸前,然後閉上了雙眼……
突然間,陸言感覺到了有點不太對勁。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變得特別沉,眼前也是白光炫目,全身竟差點站立不穩而栽倒在了地上。
“陸言君,您怎麼了?”
秋本真衣忙扔下了刀片,過來試圖扶起他。陸言明顯還是對她有所抗拒的,但想要推開她卻好似沒有那個力氣了。他使勁的晃了晃頭,在向前邁出了一步後,腿下一軟,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陸言君……”
邪魅與得意的笑似乎是最後一次的拂過了秋本真衣的嘴角。她跪坐在了陸言的身邊,然後伸出了一隻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隻手則是貼在了他的臉上,輕聲的說道:
“陸言君,你沒事吧?”
陸言順了順自己的氣,試圖用手支住地站起來。
不過他也僅僅是能夠站起半個身位,便又一次的倒了下去。
“陸言君,你難道是喝醉了嗎?”
陸言閉上了眼睛。他努力的想着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這種感覺有點像當初在白宮,在庫可夫那裡,他得知自己遭到了心靈控制後的反應。不過他現在的腦袋並不是很疼,只是全身無力。感覺,感覺就像是……
“陸言君……”
秋本真衣的語氣發生了些許的改變。她在笑,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得意。而陸言卻是將驚恐寫滿了臉上,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陸言君你現在是不是感到現在渾身無力,而且頭特別的沉。胸口處像被壓着一塊巨石一樣喘不過來氣啊?”
一語落地,陸言的眼睛登時瞪得老大。他看到對面的秋本真衣此時已經是笑顏如花,一雙墨澈的大眼睛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你他麼的……”
他咬着牙,還想試圖伸出手去擒拿住她。不過對於僅剩下氣力的他來講,那的確是太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