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此刻已經不是牙根癢癢這麼簡單了。一個一直嘲諷看不起自己的女孩,同時還說着別的男人怎麼怎麼好。特別是這個男人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安琪兒貌似也是注意到陸言情緒的變化了。她還以爲陸言只是單純的嫉妒,於是笑道:“唐斯雖然人冷冰冰的,而且相貌也怪怪的。不過至少比某些廢物要強多了哦!”
“他他麼在哪呢?你讓他來找我!”終於忍無可忍的陸言怒吼了一聲。
門羅和帕特里克夫人都是有點愣住了,還以爲陸言是真的羨慕嫉妒恨呢。
安琪兒看着這個男孩被自己給完全激怒了,不禁心下大喜,自己總算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只見她絕美的紫眸一閃,同時優美的淡紅櫻脣一勾,露出了幾分邪異的笑。她用雙手支着自己的下顎,呆呆的看着陸言。表情上自然還是帶着滿滿的得意與高傲。
門羅和陸言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口水。
“你要是想找死,姐姐我不可能攔住你的。反而還會主動幫你聯繫,放心吧!”
如果不是有這句話,如此的誘人笑容和表情真的會讓陸言誤以爲這個女孩是愛上了自己。
而門羅他們自然也不會知道陸言和唐斯其實已經過過招了。這個唐斯不愧是“妖刀”,確實是有兩手的。而當時要不是陸言先中了他的道,被他幾乎是廢了一隻手的情況下,陸言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也是在那一天後,陸言告訴自己要時刻處於戒備狀態。他不想再像那天晚上一樣,最後被逼到了絕路,要靠賭命才能贏的上一招半式了。
每每想到這裡,陸言也是一陣後怕。同時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勢。
曾經失去的,必須要靠他自己再奪回來!
“媽,讓你受苦了!”安琪兒此時又伸出手握着帕特里克夫人的手說着,“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沒關係,我沒事……”帕特里克夫人微笑着撫摸了下安琪兒的臉龐,接着將她輕輕的攬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陸言也是長嘆了一聲。天下最動人的莫過於還是親情。畢竟血濃於水,這種感情是永遠無法被磨滅的。
旁邊的門羅貌似是一點沒有注意到這點,臉色還是十分的凝重。這也難怪了,在這個“冷血動物”的字典裡,“感情”兩個字會不會已經被屏蔽了?
“我們得快點趕到聖路易斯,現在真是刻不容緩了!”
“稍等稍等!”陸言擺了擺手。“聖路易斯的確是要去的,可是在此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去找一下另外的兩個人。”
“誰啊?還有什麼比聖路易斯更重要的事?”安琪兒又是大聲的質問道。“你要是怕了可以下車,沒有人攔着你!”
陸言指的自然就是那一對“苦命冤家”。他的那個古巴好兄弟和那位英國準王妃。
他更不會知道,那對冤家在那一晚差點就送了命,差點就和陸言再也見不到了。
陸言堅持要回去找他們二人,因爲他擔心華盛頓在心靈信標的影響下,將會越來越危險。但門羅給他的回答卻是讓他完全釋懷了。
“心靈信標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說什麼?”陸言不知道這位“黑曼巴”再講些什麼。
“那天晚上,我把身上的最後一顆定時炸彈安到了那上面!”
“哦!我的上帝!”
陸言又忍不住的在自己的胸口畫了個聖經十字,感覺像是在爲全天下的人進行祈禱。
“我還以爲我們的任務失敗了呢!”
一抹自豪般的英雄笑顏撇過了門羅的臉上。當然,這一刻是屬於他的。
“什麼心靈信標?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後面的安琪兒有點忍不住矇在鼓裡了。
“門羅用生命挽救了華盛頓全城。如果我是一個女孩,我都會愛上他的。”陸言衝着門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門羅笑着拍了一下他的頭。
與此同時,聖路易斯市,某個大型棒球場附近。
烏雲密佈,天色昏暗無比。
“初步判斷,聖城之所以透露着詭秘,很有可能是源自於這個棒球場!”一個女人低聲說道。“而且聖路易斯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一旦我們不能將這座城市收回來,那麼很有可能將失去東部大片的土地。所以這一次不容有失!”
一語落地,她周圍的一隊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全都點了點頭。
來到這座城市好多天了,他們已經完全感到了濃濃的危機感籠罩在了全城。調查了許多天後,他們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棒球場。
而眼前這個性感的女郎此時不由得低下頭,拿起了戴在她脖子上的一個黃金吊墜。看着那上面的一行溫馨的字母后,她忍不住的笑了。接着輕輕的吻了一下它。
“可是具體的行動計劃呢?”她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女郎忙收起了自己的頭緒,看了看棒球場的方向。
“想辦法切斷他們的電力供應,然後我們就可以趁着夜色潛入進去了!還有……”
她的聲音驟然停止。
因爲她突然間感到有點不對勁,自己的頭有點暈。她忙晃了晃頭,不過自己的眼前還是出現了重影。
她捂着頭扶住了一旁的欄杆,竟然已經有點站立不穩了。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試圖讓自己恢復清醒,但事實上卻只是徒勞罷了。緊接着第二秒,就見她雙腿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您怎麼了?隊長?”
女郎輕輕的搖了搖頭,或許她現在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麻煩……扶我一下……”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吐出了幾個字。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股不祥的預感劃過了她的心田。因爲話雖然說出去了,但此時沒有一個人過來對她進行幫助。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雖然眼前還是模糊,但她卻仍舊依稀的可以看清面前的情況。只見站在自己前面的一隊自己的“手下”,此時竟然無一例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陰森透骨的笑抹過了每一個人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