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光一進入將臣身體中,就使得將臣身體發生一次蛻變。
“咔嚓咔嚓!”
剝離外表,將臣重新恢復過來,整個身體強度卻是增加了兩倍,將臣知道,這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要知道,將臣原本身體並非瘦弱不堪,也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但是在這基礎上,這身體依舊可以發生蛻變。
這紫光極其強大。
“這紫光到底是什麼?”
將臣眸子中露出不安之色,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
“這是我虛無一的部分元神本源。”
“什麼?”
將臣臉色大變,“虛無一,你到底想做什麼?”
“將臣,原本讓你屈服,這已經足夠了,不過現在,我有機會借體重生,那麼你,被放棄了。”
“混賬!”
將臣是由那無盡天地怨氣所化生,本身就是恨天恨地,雖然跟虛境有些淵源,但虛無一所爲,自然是使得將臣這一點善念徹底抹滅。
“想要借我之體重生,這怎麼可能?我一朝破繭而出,就有聖人實力,你再強,也同爲聖人境,我不信你可以徹底碾壓我?”
“轟轟轟!”
將臣融合了那紫光,整個洪荒天地,更是厭棄。
背天棄地,可以說,將臣自一出生,除了血海,沒有人願意助他。
將臣從這紫光中感到威脅,但一時間,這紫光融入將臣身體中,對於將臣,卻是沒有表現出不好來。
將臣猶豫了一下,發現那紫光,短時間內並無威脅,心中一動,還是先對付起羅睺來。
“只有打敗羅睺,我才能成爲真正的血海之主。”
血海不會永久的眷顧羅睺,特別是在血海吞噬大量天地怨氣之後,曾經的血海相當於已經死去,這血海新生,有新的生靈將臣出現,可以說,將臣纔是應運而生。
但羅睺作爲曾經的血海之主,只要打敗將臣,那麼依舊可以享受到血海的眷顧。
羅睺作爲聖人,這種眷顧轉移,原本不應該出現。
但血海吞噬的天地怨氣實在是太多了。
將臣在那無盡怨氣中孕生,擁有着特殊的力量,從那無盡死亡與痛苦中,直接化出聖人實力,極其恐怖。
將臣的聖人境界,有些特殊,並非是將元神寄託在天地人三道之一,而是直接寄託到血海天道上。
原本血海弱小,所謂血海天道,名不副實,就算有天道之名,在羅睺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但現在不一樣了,血海化爲血界,化爲大千世界,將臣將元神寄託到血海天道上,因此實力上,同樣不凡。
最主要是因爲,洪荒天道最強,但洪荒天道寄託的聖人也最多,故而分攤到聖人頭上,獲得的天地權柄實則不多。
而血海天道,目前只有將臣一尊聖人罷了,而且這血海天道特殊,可以說,基本上很難有其它聖人寄託在這裡。
故而將臣唯一。
“這就是親兒子跟乾兒子的區別。”
羅睺心中臭罵一聲,感覺到將臣身上,血海天道之力,洶涌而動,這根本就是在作弊啊。
不過羅睺也不是特別擔心,誅仙劍陣祭起,就將將臣壓制下來。
“葬天棺!”
“咕隆咕隆”,從葬天棺之中,傳來無盡血光,這血光漫天,好似真的將九天葬下。
誅仙劍陣的都天煞氣,都是被這葬天棺吞噬一部分,使得葬天棺體表上出現一絲絲血痕,這葬天棺,依靠吞噬都天煞氣,居然發生了一點蛻變。
“咻咻咻!”
劍光如雨,濺射在將臣身上,就算將臣身軀堅固,依舊是流淌出紫色血水來。
“好強的劍陣。”
將臣不敢親自進入到大陣之中,那大陣兇威赫赫,帶着一股可怕的殺機。
將臣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陷入進去,那麼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吼!”
陡然間,從將臣身體中,涌現出一股奇特的力量,這力量,毀天滅地,很顯然,是繼承那無盡天地怨氣所得。
九天驚變,無盡黑雷滾滾而動。
“是天譴。”羅睺眸子微眯着,“比我更像是魔道之人,所謂逆天逆地,居然是要崩壞大千。”
真要說起來,羅睺跟鴻鈞並無多大區別,本質上,大道殊途同歸,真要說到根本不同之處,就在於道心不同,羅睺道心中蘊含一個逆字,講究的並非是順應天意。
羅睺立人道天柱,就是在不斷改變洪荒既定的天地大勢。
但這不意味着,羅睺就會逆天到要毀滅洪荒這種地步,羅睺微微皺眉,將臣被天地人三道厭棄,但實際上,將臣根本就不需要天地人三道眷顧。
那源源不斷的天地怨氣,會一直爲將臣提供動力。
冥冥之中,羅睺看到將臣頭頂上方氣運海中,那滾滾黑色大雲,洶涌瀰漫,這是將臣的氣運。
所謂氣運,以紫顯貴,當然,並非絕對,像是將臣的黑色氣運,本是兇險煞兆,但在將臣身上,實則具有跟紫氣相同的含意,很是顯貴,那黑雲滾滾垂落,有三千丈,爲聖人之數。
“將臣,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況且現在降下天譴。”
將臣冷笑,懶得再理會羅睺,直接縮進血海之中。
“混賬!”
羅睺大怒,就要飛進血海之中,卻是被鴻鈞等人阻止。
“羅睺道友,你進入血海之中,恐怕會有危險吧?”羅睺臉色發綠,隨即平靜下來。
“血海變化的確很大,對我有些不利,但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不管怎麼說,我之前都是血海之主。”
“現在血海雖說更是鍾愛將臣,但我前去,至少還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況且說實話,到了你我這樣的聖人境界,是不可能分出生死來的,我要打敗將臣,也只有趁着現在將臣對聖人境界不熟悉的時候。不然的話,將來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你們放心,我就算無法再次成爲血海之主,也可以佔據血海五成本源,與將臣均分。”
“我們擔心的不是你,而是那些血海怨魔,可是會從血海中逃出來?”
“哼!”
羅睺大怒,眸子中露出一絲煞氣,雖說強行平靜下來,但心中怒火併未平息。
“不知我可不可以前去?”就在這時,冥河突然說道。
羅睺看了冥河一眼,面無表情,想了想,雖然跟冥河有衝突,但眼下,冥河的實力,對羅睺根本不會有威脅。
羅睺原本想要嘲笑冥河一番,以冥河現在的實力,如何可以在血海之主爭奪戰中插手?
不過想到冥河原本是血海天定的血海之主,羅睺沉默少許,答應下來。
冥河很是興奮,心中涌出複雜的情緒來,這血海,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去了。
血海就相當於冥河的家,哪怕被別人佔據,在冥河心中,那些人都是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