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是師尊！”
“師尊回來了？”
“祖師！”
“這？”
衆生心情不一，而太初沒有任何的迴應。
但是天空忽然成了紫色的，紫蓮流光垂落，分開了聖人和人族，也禁錮了五聖想要跑的可能。
紫蓮上，一白色身影緩緩走下，一步一紫蓮托起，道韻法則成欄杆，天地一陣共鳴，似乎慶賀太初步入混元無極金仙。
五聖的臉上變化的很快，驚訝還是慌張，複雜的很。
“弟子鎮元子（空靈、雲裳、女媧、乙木）拜見師尊。”
“徒孫金靈（雲霄……）拜見師祖。”
“弟子軒轅拜見祖師！”
“人族軒轅、（人族……）拜見聖祖……”
“吾等拜見太初無量道尊！”
“……”
太初緩緩而來，一揮手托起了衆人。
“還是洪荒的氣息感到熟悉，本尊離開時，洪荒尚未大變，歸來時已經物是人非……”
沒有理會所有的紛紛擾擾，沒理會弟子們的熱烈，沒理會五聖的惶恐，也沒理會人族的震撼！
太初似乎自言自語一樣。
“有句話爾等可能不信，本尊從開天闢地走來，接受了盤古道友的囑託，替他守護這美好的洪荒，同時也跟隨洪荒的演變，明悟自己的道，本尊初心沒變過。不過……”
太初一頓，又道：“守護的期間，也產生了矛盾，洪荒生靈爲了求道，從來是去蕪存菁的索取，難有心甘情願的奉獻。這一點不管你們信不信，本尊從沒怨恨過任何生靈，哪怕是兇獸神逆和輪迴，以及陰陽、乾坤、昆吾等人，乃至後來羅睺、三族、巫妖等，他們爲了求道，難免對本尊守護的洪荒，做出本尊很討厭的事情，但本尊真的沒恨過。……只是很矛盾，一邊是守護的承若，一邊是生靈爲了掙脫的求道，真的不好抉擇……”
又道：“……所以，本尊只能引導，即把損失做到最小，也不絕了生靈的求道之路。本尊自問不管是誰，都給過他一視同仁的待遇。只是有些人太不滿足，走錯了，所以被本尊斬殺了。而有些生靈聽從了教導，超脫了出去，甚至還因爲教導，他們多少明悟了天地之心是爲衆生，所以他們還得到了天地的功德。”
太初一嘆！
繼續道：“……其實，就如人族的共主爲了人族一樣，本尊可能更過一點，是爲了洪荒整個生靈。”
太初的一席話，衆人仔細的思索着……
哪怕是明知道要遭罪的五個聖人，也是如此，他們仔細的想，似乎的確這樣。
而準提、接引，回想起反抗太初的初衷，似乎是覺得太初一直在算計自己兩兄弟。可是道尊現在，敢守着這麼多人如此說，似乎沒有說假話，也沒必要說假話。
太初忽然一陣微笑，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本不想說的，可有些人很讓本尊失望，所以就對你們說說吧。……不過，大羅道花開的才能永遠記住，道花之下的過段時間會忘記的。”
太初長嘆道：“沒什麼與世長存，本尊這般修爲都不敢說，何況是你們，甚至這洪荒要是不好好守護，也有無量量劫來臨毀滅的一天，……那時候，就是寄託元神與天道的聖人，也不可避免的身死道消。……你們說，既然都不可真正的與世長存，爲何不好好守護洪荒，讓他壯大，讓他真的與世長存，那樣是不是更好？”
一句看似說笑的質問，終於……五聖蒼涼的明悟，這就是道尊守護洪荒的原因。
一是：爲了自己的道，二是：爲了盤古大神的承諾，三是：爲了洪荒成就永恆。
在這樣的質問面前，聖人有一百句理由也張不開口啊。
當然他們可以說：——我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我只是想要自身強大，完全可以這樣說。
但是，可能嗎？
這樣說豈不是自絕於這洪荒，天地都會摒棄，生靈都會唾罵！
這般說完，太初才收起了剛纔輕鬆的微笑，轉而盯着五聖道：
“所以，告訴本尊，爲何要這樣做，拿着損壞洪荒來威脅本尊，這是你們的底氣嗎？……剛纔人族贏了，若本尊不出現，是不是打算威脅人族，不情願認輸，怎麼也要得到好處是不是？”
“道，道尊……”接引。
“我，我們，我們不甘心……”元始。
“我們是聖人，我們是盤古的元神，我們……”反而看似最無爲的老子，反而最激烈。
“住嘴！”太初卻猛地一喝，“你們已經不是盤古道友的嫡系，盤古道友對你們饋贈的夠多了，莫要拿這個理由來沾污盤古道友的偉大！”
語畢，太初威壓猛增，強壓這五聖。
這是兩方氣勢的對陣，五聖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不是太初幾句話，一陣羞愧就會放棄抵抗的。
他們在太初浩瀚如天地的威壓前，死命的抵抗着。
甚至……要不是有太初紫蓮的防禦，早就毀天滅地了。
“噗，噗……”
五人又敗了，敗的他們恐懼！
五個人聯合，竟然都不是道尊的對手，甚至被逼的又是元神受傷！
一旁看熱鬧的傻眼了，怎麼道尊幾句話就叫聖人接連不斷的吐血，這是何等情況？
聖人不死不滅，聖人洪荒至高，怎麼這五個聖人比這噴血呢？
太初又道：“最可氣的是，你通天？本尊不明白你的抉擇，雖說你有被迫。但你沒大毅力取捨，很叫本尊失望。”
太初又教訓的五聖吐血後，收回了氣勢，繼續數落他們。
五個聖人瞬間鬆了口氣。
但是，感覺真的麻煩了，道尊剛來就叫自己五人受了重傷。剛纔又受傷，傷上加傷。終於……，本以爲對自己等人要懲罰了，可有道尊又收了？
這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啊，是打算一點點的算賬啊。
“咳咳，晚輩羞愧。”通天一聲輕咳，本是個剛烈的人，本是個無懼一切的人，可就是被太初這兩次逼的吐血，弄得萎靡不堪，還要羞愧的道歉。
畢竟這麼多生靈守着，暗道：完了，聖人的尊嚴這一刻崩塌了。
“哦，羞愧？”太初輕蔑一笑，“有句話叫，你不殺生靈，生靈卻因你而死，一句羞愧難以挽回的，若非非你本心，本尊定不饒你，但是！”
太初又道：“但是，你之罪孽不可輕饒，因你的私心，妄想拿着洪荒來威脅本尊，這是本尊最不願意看到的……。甚至，哪怕你們別的行爲再怎麼過分，本尊可當你等爲了求道，畢竟破壞過洪荒的不光你們。可拿毀壞洪荒來當籌碼，這一點不可饒恕！”
“鎮壓無盡歲月，什麼時候還完因果再出來吧……”太初輕而易舉的決定道。
旋即又道：“當然，誅仙四劍本尊暫時沒收了，什麼時候還完因果再說。”
說完，太初在五聖震驚中出手了，只見通天不受控制的被攝出，太初一揮手，在一處洪荒極邊之地，一巨型的山脈出現，有二十根法則凝聚的鐵鏈，通天很想反抗，可是發現做不到。
通天沒想到太初這麼狠，竟然懲罰鎮壓自己，還給自己定罪，還說有罪孽因果，難道他太初糊塗了，聖人不沾因果的。
不過……
被鐵鏈鎖住的一刻，通天震驚的發現，自己元神中多了一團血紅色的因果，甚至還有一根連接自己寄託天道的元神，這是何等手段？
聖人竟然被人爲的加上了因果，還被鎮壓了。
“不！”
這才傳來通天不甘心的怒吼，可是晚了。
“諸位動手！”老子、元始、接引和通天一愣，拼了。
“嗖！”
太初眼眸閶闔：“定！”
四聖：“……？”
四聖發現，不死不滅的自己，寄託元神與天道的自己，被定住了，還被封鎖了天地偉力
這？不可理解啊！
投影顯現，傻眼的衆生，看着一副巨大的畫面，似乎就在眼前。
通天聖人被四根鐵鏈鎖住了，四根鐵鏈顯現猩紅色。
太初對通天道：“這四根鐵鏈是你的因果，什麼時候償還完，什麼時候你被放出……”
又對通天道：“放心，你的確無功法賺取功德，但你的弟子卻可以給你這個老師還賬，等吧！”
“轟！”一道混沌色的雷電，在太初說完，就劈在了通天的頭上，通天一陣顫悚。
“哦，忘了說，這是每百年一次混沌神雷洗禮，也能減輕你們的罪孽，要是你的徒兒還不完因果，就要雷劫來懲罰你當做還賬。那樣一來，你還是會出來的，只是有點長！”
“這——？”
“嘶——”
衆人齊齊的震撼，聖人怎麼成了螻蟻一樣隨意被擺佈？
而被定住的四聖感覺完蛋了，通天可謂是作惡最少，竟然也這麼嚴重，自己豈不是要更慘。
還想反抗來着，可一個眼神就定住自己了，這是何等神通，聖人就這麼弱小嗎？
還是說道尊強的太離譜。
一切成空啊，想象中：——打不過太初也能爭鬥一番，自己想多了，不是這樣的，是完全掙扎不了的局面。
“接引、老子！”
太初又開始炮製這兩人了。
“你二人虛僞的無恥，哪怕有時候不是虛僞，而是的確如此……，但是不重要了！”
又道：“和通天一樣，懲罰你們不是因爲你們打殺了很多生靈，也不是你們的虛僞，而是觸及了本尊的底線，誰敢拿洪荒毀壞來當籌碼，誰就要接受懲罰，且此懲罰，是天地都贊同，是生靈之意志！”
“轟轟——”
太初雙眸閶闔，只見老子和接引，瞬間被引爆了一樣，他們的身軀寸寸破碎，只留下顫悚的元神。
若非寄託天道不死不滅，可能剛纔那一眼，已經身死道消了。
“嗖，嗖……”瞬間，天地偉力又彌補了兩人的肉身，爲兩人凝聚了新的身軀。
但是，兩人發現，和天道的因果更大了，之前掙扎爲了什麼，凝聚氣運搜刮爲了什麼？
不就是想進步，已好擺脫天道的掌控。
可是太初的這一眼，成空了。
甚至修爲從聖人六層，直接下降了三層，成了聖人初期三層。
也就是說，剛纔太初的無量之眸，不僅損毀了他們的肉身，讓他們徹底的難以脫離天道的掌控，甚至還永恆性的削弱了他們的修爲。
“老子的太極圖威力有傷天和，本尊沒收了，看今後你的表現再說。”
“去吧！”
太初一揮手，兩個聖人也被掛在了鐵鏈上！
“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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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陣顫悚，披頭散髮的，好不狼狽。
畢竟比通天多了一次身軀被毀滅，還多了不少罪惡因果，概因他們的四條鐵鏈比通天的要更猩紅，這說明罪惡因果更多。
此外，兩道混沌神雷，喚醒了兩人的意識。
“不，不，道尊，晚輩悔改，晚輩錯了！”
“道尊……”
兩人的求饒，興許是第一次明悟：——聖人不死不滅是假的。
沒了最大的依仗，所以驚醒了。
反正衆生靈已經傻眼，聖人被吊打，被隨意的蹂躪，他們開眼界的同時，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第一次明白，再怎麼作死，也不要隨意破壞洪荒，不要傷害洪荒本源，否則這就是下場。
道尊也說了，這是自己的底線，不能觸犯。
至於什麼是道尊的底線？
道尊說的很明白：——是道尊對盤古大神的承諾，是道尊的道，，是道尊對洪荒的守護。
有這三樣，還不明白，不配修道之人。
……
PS：感謝宮鎖圍城書友的萬賞，感謝墨盟再一次十萬賞，又欠十一更了，動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