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要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一刻本君不再把你當做一個小輩，而是一個大羅修士。”楊戩凝重道。
實乃被殺生驚着了，這樣舉動看上去不是開玩笑。
“啓稟前輩，晚輩句句屬實，甚至冒着生命的危機，沒有半句假話。”殺生又道。
一陣沉默後……
楊戩信了。
這小傢伙只要不是找死，定是說的真的。
楊戩一陣恍惚，難道就是自己感受到的未知秘密？
可是召喚祖師爺這可不是說着玩的，要是把祖師爺召喚來，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就是祖師爺不怪罪，自己也愧疚啊。
這一幕，卻徹底把石荒看傻了。
石荒甚至感覺情況不妙，暗罵：和尚害人。
但凡是秘密，還是牽扯到高手的秘密，哪有好事？
對於自己這樣的修爲來說，參與這樣的秘密着實很危險。
“也罷，你等着，本君想想。”楊戩答應了。
“呼——”殺生鬆了口氣，等着楊戩的行動。
可是越等心中越不安，甚至開始驚慌了，自己怎麼就一激動說出了這些？
真是被坑了。
此外，貌似系統不知道吧，沒有懲罰自己？
又感嘆道：好險，這是什麼事啊，怪自己太激動，一個心神失守就說了出來。
而楊戩，
他打算先彙報給師祖磐石，太初祖師爺，他不敢貿然彙報。
因此……
萬仞山。
打坐中的磐石，元神中一絲漣淤。
磐石一怔，原來是徒孫楊戩聯繫自己，磐石想到此前楊戩的閉關，覺得應該是楊戩要證道開天。
只見磐石一揮手，一道虛影開始浮現，正是手持大戟的楊戩，這是鏡像術的更深一步。
“拜見師祖。”虛影楊戩對磐石跪拜道。
“不錯，準聖圓滿，逆戰法則已經牢固，溢出來的天賦。這次召喚本尊可是爲了開天證道？”磐石問道。
他很滿意自己這徒孫的成就，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很沉默低調，可他知道徒孫楊戩要的是什麼。
看看這穩固的根基，他磐石門下四代首席要一飛沖天了。
但是，楊戩卻道：“回稟師祖，不是爲了證道開天而來，而是有一要事稟報。”
“哦？什麼事？”磐石疑惑道。
“師祖，前不久徒孫偶遇一小輩名叫殺生……，就在剛纔他說，有一件關乎洪荒的大事要徒孫引薦祖師爺，說有人可能謀害洪荒，……徒孫沒敢驚動祖師爺，您看？”楊戩把殺生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當真說，有幕後黑手可能謀害洪荒？以及……除了你祖師，別人詢問他死也不說？”
“是的師祖，徒孫想來，應該是和他此前遇到的道之層次高人有關。”楊戩道。
說完磐石沉默了。
楊戩可以不知道，磐石可是知道的，尤其不久前的雲霧至尊。
磐石甚至想到了雲霧就是殺生遇到的高人，時間很契合。
但是有疑惑……？
“他當真說，那高人乘騎一朱鳥？”
“回稟師祖，殺生的確這樣說的。”楊戩道。
“奇怪了。”磐石知道，雲霧至尊乘騎的是玄武，可不是什麼朱鳥。
這件秘密，還是不久前師尊給自己送來《啓照經》和《鏡像道》時說的，說這玄武就是四大聖獸之一，現在去了太初界追隨師尊求道。
“這樣，我且看看再說。”
“是！”
只見楊戩的虛影消失了。
而另一邊。
等待楊戩回答的殺生很慌張，後悔自己腦子衝動。
忽然！
只見楊戩動了，雙眸睜開，一道目光射向殺生，殺生一陣慌張。
殺生感覺楊戩二爺不一樣了，更強了。
其實，這是磐石通過楊戩在探查殺生的秘密。
這道金光把殺生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楊戩’一聲輕‘咦’。
這聲音有變化，就像不是楊戩一樣。
這是楊戩暫時身軀被師祖磐石接管，他的神智退到了一旁。
忽然間，在楊戩的元神中，暫時掌控楊戩身軀的磐石道：“楊戩，這小輩不簡單，有種神奇的阻礙和感覺，本尊看不出來，怪不得他說只能求見你祖師，看來只有道之層次才能知曉秘密，也罷，你且等着，本尊親自聯繫你祖師爺太初。”
“是！”
“轟隆——”
一聲巨響，楊戩的本我歸位。
剛纔磐石掌控的控制權交還給了他。
這時，楊戩睜開雙眸道：“殺生，你的情況本君已經告訴了本君師祖，本君師祖已經彙報給了祖師爺，你且等着吧。”
“呼——”
殺生又是一口大喘氣，後悔已經晚了。
衝動不衝動先不說，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待命運的抉擇。
而楊戩也在思考，到底是怎樣的秘密。
此外，若是真的祖師爺降臨，自己是不是可以詢問一下，石荒能不能拜入自己門下。
畢竟這身份是飛昇者，
這一方面需要考慮。
就這般，楊戩，五女，殺生和石荒八人，場面有點沉默。
……
在太初界。
已經歸來，打算煉化紅塵因果元靈的太初，忽然聽到了大弟子的求見。
也沒多想，太初讓磐石進來了。
“拜見師尊，弟子有要事稟報。”
“說！”
言簡意賅的，師徒都熟悉，也沒客套。
磐石就把自己聽到的和探查的都說給了太初。
太初聽完傻眼了。
心想：反了天了？這是什麼情況，殺生這小和尚要舉報系統？
太初也懶得推演，這個情況自己要去看看。
“本尊知道了，你跟隨本尊去看看。”太初道。
磐石恭敬的稱：是！
磐石立馬傳音楊戩，說祖師太初和他要去，讓他準備一下。
看似時間很長，其實不到一刻鐘，楊戩從彙報給磐石，到磐石說給太初，其實很短。
而等待的八人。
忽然，沉默的局面打破了。
楊戩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小輩們速速迎接我門祖師爺和本君師祖降臨。”
“什麼？”衆人傻眼了。
剛纔還在說的無法無天的無量門開創人太初無量道尊，竟然要降臨了。
這真是神話啊，還有比這更神奇的嗎？
竟然要見洪荒第一人了。
殺生先不說，石荒蒙了，這纔剛來多久，就遇到這樣的事，真是倒黴啊。
楊戩面色凝重，看着空中，彎腰等着祖師爺和師祖的降臨。
而殺生和石荒有樣學樣，反正也不知道怎麼迎接道尊，跟着二爺學吧。
“譁——”
忽然，只見紫氣漫天，祥瑞遍地，一股浩瀚氣息忽然出現。
天空開始出現變化，一道氣旋凝聚，只見氣旋凝聚成長虹，兩個道人在長虹的頂端出現。
說實在的，這種場面真的很小。
對於殺生和石荒以及五女來說，還以爲洪荒第一人降臨，是毀天滅地，是震撼蒼穹呢。
萬萬沒想到，就這點異象，洪荒第一人就來了。
“無量門四代弟子楊戩叩見祖師爺，叩見師祖！”
“飛昇者石荒叩見太初無量道尊，叩見磐石天尊。”
“佛門殺生……”
無法描述的場面，可能第一次總是震撼人心吧。
但是接下來，不管是石荒乃至殺生，忽然被一種神秘的道韻撫平了。
誰能想象，在他們認爲中至高的道尊，竟然就像看到一個普通的道友一樣。
道尊沒有什麼威壓讓人不敢直視，或者站不起來的威壓。
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者和你交流一樣。
大道至簡返璞歸真這八個字，殺生和石荒之前還不太明白，但是這一刻他們明白了，這就是大道至簡的返璞歸真。
真正的強者，根本不是自己認爲的神威不可侵犯，而是就像你的一個朋友。
當然他們不知道，越是修爲低的，對太初越是感到溫暖，而越是修爲高的越是對太初恐懼，只能說修爲低有時候也是好事。
修爲低的人，面對道的感悟，和修爲強的面對道的感悟，可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無極天尊面對道，必然是無比的凝重和緊張，因爲他們知道道的強大。
而一個修爲低的，法則都沒觸摸到，看太初就如生活在洪荒一樣，洪荒中道一樣存在，可是他們有感覺嗎？
沒有的，因爲直接感悟不到。
“起來吧！”
太初擺了擺手，讓一行八人站了起來。
隨後目光從八人身上游走了一遍，如春風拂過，八人感覺更輕鬆了。
這樣的目光，太初要是拂過無極天尊，這個天尊可能會被威壓嚇得緊張。
可是拂過他們八人，八人感覺很舒服。
對小和尚太初很熟悉，所以，着重看了看能參與到這種事件中的石荒。
發現此子有大氣運，就如自己第一次看到楊戩差不多。
一番推演，‘飛昇者陣營’，‘卻截然不一樣’。
屍骸他們是飛昇者，可他們的行爲太初不太喜歡，各個都是如放逐之地的囚徒一樣，或多或少的禍害小世界。
而石荒，卻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再延伸後……太初推演到了更多。
今後的飛昇者，會出現兩個陣營。
一個是屍骸這一代的第一批飛昇者，他們打壓小世界，想獨霸小世界。
而石荒，卻是那種打破屍骸他們稱霸小世界的領袖，
想讓小世界的生靈人人如龍，而不是被最先的飛昇者把持着他們的命運。
這就是一個輪迴，也似乎是未來的走向。
此刻的飛昇者太渺小，正在掙扎，爲了不被人鄙視而掙扎。
一旦登臺，就屬於他們高光的時刻，也是氣運之子的時刻。
可有興盛就有衰落，這是一個勢力演變，他們或許戰勝守舊勢力後，會不斷的壯大。
壯大後，也就是要衰落了，要出現變化了。
他們是繼續把持着權利，對小世界的後輩生殺予奪？
還是敞開胸懷教化小世界的晚輩？
這是一個選擇。
但是，似乎不用多想，他們第一代用犧牲換來的強大，豈會甘心的交出權利，豈會平攤他們的霸權。
那麼矛盾就來了，新來的飛昇者呢？他們怎麼想。
他們承認第一代飛昇者付出了很多，爲整個飛昇者勢力建立了基礎。
但是你們這些前輩，不能對我們這些新來的當炮灰和走狗啊，我們也要生存的權力。
此外，你們第一代前輩雖說貢獻不小，可你們不能這麼霸道，還不說之前你們打壓小世界。
……這就是未來的軌跡，太初大體推演了一下。
新一代飛昇者和第一代飛昇者利益的爭奪。
這石荒，就是新一代飛昇者的領袖，天然的氣運傍身。
——
“不錯，不錯，爲何更改道號？……你可稱呼：帝荒，希望你莫要辜負本尊賜名帝荒的榮耀，帝王者，天生不凡。”
忽然，太初對石荒說道。
“什麼？”
“這？”
這把楊戩和磐石都弄得傻眼了。
師尊（祖師爺）來後，沒有先詢問殺生，反而對着石荒，不對……是帝荒。
祖師給他改道號了，帝荒。
這一幕，最高興的是楊戩，他心頭一陣火熱。
“這，這，，？謝道尊，賜道號。”石荒顫抖的說。
太初給他更改道號的一刻，他終於明白這就是道尊，言出法隨，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就是不久前狐媚聖人說的道尊。
原來這就是和道祖都看好河蟹道友的道尊，終於真相大白了。
道尊不給自己更改道號，自己還聯想不起來，或者說道尊不給自己改道號，天機就被遮掩。
而給自己更改道號，說明道尊和自己有一點因果了，所以此前的不解全部聯繫了起來。
至此……
無法無天，言出法隨的太初，給石荒改了道號，稱呼：帝荒！
帝王領袖也，註定了他的傳奇。
這般帝開頭的，目前洪荒只有一個，就是妖皇帝俊。
之後，
太初才把目光看向殺生，瞬間一陣鬱悶。
這要怎麼辦？
“你想對本尊說什麼？”
“噗通——”
殺生嚇得跪下了，心想：難道這位道尊沒有發現自己的系統？
不對啊，之前的那個前輩可是自己找上來的，難道這個道尊沒有那個乘騎朱鳥的前輩強？
“晚輩，晚輩……”
“系統的來源本尊知曉，或者說你穿越的秘密本尊也知曉？”太初忽然道：“叫你殺生，還是牛小墨？”
“啊——”
殺生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叫，徹底懵了。
“您，您，您……”
“你定是不知道，不管是你的系統還是你的穿越，都是本尊制定的規則？你如何叫本尊剷除系統這個禍害？”
“我，我，我……”
殺生終於懂了。
自己的穿越和系統，都是這位道尊弄得，而自己竟然和他舉報說：系統不是個玩意？
這尼瑪……
“甚至你們的宇宙，你們的銀河系，太陽和地球，都是本尊創立的，你可知道？”
殺生募得道心不穩，一個哆嗦意識陷入了昏迷。
可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神秘氣息拂過，他又醒了。
徹底明白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罷，既然你不想要系統，本尊收回吧，此外……”太初又道：“你也算對本尊有點幫助，本尊給你個機會吧，回去還是留在洪荒，好好想想。”
“譁”的一聲。
只見一道金光從殺生元神中飛出，呈現一玉珠模樣。
這是太初收回了系統靈寶。
殺生感覺自己失去了好多，可一時間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