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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至尊靜靜的等待着,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道壺同樣靜靜的待在原地,散發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暈。
“各位道友多年不見,都是風采依舊啊。”
一個充滿了滄桑,語氣中似是有着一種淡淡的落寞的聲音自天際由遠及近,卻是又來了一位至尊。
“呵呵。彼此彼此,雲道友多年不見修爲更上一層樓了。卻是走在了我等的前面。恭喜恭喜。”蒼松老道對着雲破龍點點示意說的。
“蒼松道友過獎了。看樣子幾位道友似乎不想動手?”看着六大至尊沒有動手的意思似的,雲破龍微微一笑。
“沒什麼,他們都說要等你們來。我反正只要能有架打就行,無所謂。”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語氣中有些許對雲破龍的不滿。
“原來如此。那倒是要多謝各位了。不過此次雲某隻是來看看而已。不會參合的。而且在來的路上我遇到了龍晟道友他們,他們似乎有什麼事,也不準備來了。”雲破龍掃了一眼道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好你個雲破龍,害得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只說個不參合就可以了嗎。哼。”大漢大怒,自己等了這麼久,你雲破龍一句話就不幹架了,你以爲你誰啊。
雲破龍苦笑,對於大漢他的脾性他自然清楚,要不是這裡有一位他妖族的後輩他纔不會來趟這趟渾水。道器?是好東西,雲破龍也想要,但他卻不認爲自己有資格擁有。這東西他保不住!
“蠻天道友你還是老樣子。既然道友有興趣和在下切磋一二,那破龍怎好決絕,不過你我還是離遠點比較好。你看如何?”
蠻天一陣大喜。咧嘴一笑。亮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
“好!好!好!嘿嘿。果然你雲破龍是最夠意思的。”
雲破龍苦笑:“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蠻天臉色一沉:“雲破龍你什麼意思,耍我呢。”一件事》鬼知道你一件事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辦完。
“道友不要誤會。我來這裡只因爲這裡有我妖族的一位後輩。我總要先確定他的安全吧。他可是我妖族的未來。”雲破龍再次苦笑。這死蠻子什麼時候能改改這脾氣啊。動不動就這般衝動。
“這樣啊。那好吧。你們慢慢打啊。我就不參合了。那東西你們誰要誰拿去。俺沒興趣。我來這裡就是來打架的。”蠻天說完便追上了雲破龍。
玄衣掃了一眼月無涯四人。最後追上了蠻天和雲破龍。
雲破龍三人離去,月無涯四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出手。凝聚道力形成巨手抓向道壺。
然而就在四隻大手就要抓住道壺時,道壺突然爆發出沖天的血色光芒。
“嘭!”
“嗯哼!”
四大至尊的攻擊全被反彈,同時一聲悶哼,卻是被反彈之力傷着了。月無涯蒼松瓏霓裳臉色微變,亂海周身七彩霧氣一陣閃動,道出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四人死死的盯着道壺。眼中盡是凝重之色。道壺要發威了。
道壺壺身上的紫金紋路不停的扭曲糾纏最終化作了一張血色人臉,原本乳白色的道壺也變成了血壺!
一股濃郁,噁心至極的血腥之氣自道壺之上瀰漫開來。沖天的血光消散不見。看着血壺上的血色人臉四大至尊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還有很是不舒服。
血色人臉冷酷,無情,冰冷。那對血色瞳孔看向四位至尊的目光猶如看着四道美味,冷酷與無情,貪婪又不屑。
血壺原地一轉,一道血色圓弧悄然輻射開來。
“咚!”
一聲輕響,道塔重現,火菲靜靜的站在道塔之下。當目光觸及血壺時悽然一笑。美目轉向四大至尊,一臉嘲諷。
“四位道友恭喜。”
四大至尊臉色一沉。瓏霓裳看了血壺一眼,然後目光轉向火菲:“妹妹可知這道壺爲何會有如此變化?”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當如何。難道你們會放棄?況且你以爲你們現在還能安然離開這裡嗎。我也不過是他的誘餌以及血食罷了。而你們……呵呵。”火菲一臉淡漠,看不出悲與傷,似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般。
四大至尊臉色大變。一位至尊居然是這血壺的血食?他們不信,但事實擺在那裡。火菲沒必要說謊。這一刻他們有些明白了先前火菲所說的一些事情了。自己等人可能會她的錯意了。
血壺突然倒轉,壺嘴對着火菲,自壺嘴之中射出一道血色吞噬靈光將火菲籠罩在裡面。
被血色吞噬靈光包裹的火菲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其痛苦的神色,自她體內一道道精血元魄之力飛出,最後被血壺吸收。吸收了火菲的精血元魄之力的血壺護身上的血色更濃,血色人臉更加凝實。眼中的貪婪之色更甚,甚至隱隱透出一種瘋狂。
四大至尊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知道絕對不能讓血壺繼續下去。要是等他將火菲全部吸收了,到時就該輪到他們了。四大至尊同時出手。
“涅槃之火!”一聲嬌喝,無盡涅槃道火化作巨鳳遮天蔽日!
“太虛!”虛空抖動,一直虛幻大手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出,太虛之力在大手之上游動。
“亂古——破滅!”一個大千世界浮現,瞬間將火菲和血壺籠罩在內,緊接着大千世界一變,末世浮現,無盡末世之力瀰漫,毀滅一切!
“吒!”
道文涌動,至尊大道文“吒”自浮現,鎮壓一切邪魔惡力!
血色道力瀰漫,阻止末世之力的侵入,涅槃火鳳不得寸進,太虛之手無奈停頓,吒字音無力向前。
“哼!”四大至尊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攻擊竟然如此容易就被擋住了。就在四大至尊想要加大力度攻擊時,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大千世界之中。
“雷霆——驚天!”
一道紫色光華一閃即逝,無盡雷光猛然炸現,血色道力遇到雷光,猶如遇到了自己的天敵一般,嗤嗤作響。猛然一縮,退回了血壺之中。
“嗤!”
一聲輕響,包裹這火菲的血色薄膜被雷霆一劍刺穿,消散不見,黑影一閃,火菲消失不見。
“雷動——降世!”
“轟!”
天際之上雷霆明滅,化作雷龍,龍吟長嘯,直撲而下,一口咬住血色道壺,雷龍猛然炸開。黑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嗷!!!”
怒吼狂嘯,血壺徹底瘋狂,化作一個身穿血色道袍的男子,略顯虛淡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聲聲怒吼響徹天際。可惜任他找遍四周都難以找到自己的敵人在何方。至於某些螻蟻中的螻蟻他直接忽略了。
逐道躺在女媧懷裡,臉色蒼白的可怕。口中鮮血混合着內臟碎末不停的冒出。女媧早已泣不成聲。
“嗚嗚嗚……嗚嗚嗚……哥哥,哥哥你不要有事啊。嗚嗚……你答應過女媧要給女媧辦一個最豪華的婚禮的。嗚嗚……哥哥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嗚嗚……。”
北冥玉竹和妖逍遙現如今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要說先前他們對逐道還有些嫉妒的話,那麼現在半點嫉妒的心裡都沒有了。這樣一個怪物自己不能和他比。人比人都要氣死人,何況是和怪物比,那壓根沒得比啊。
不錯,偷襲血壺的正是逐道。逐道拼着傷上加傷,甚至隕落的危機只爲了打斷血壺的修復。至於救下火菲只是順手而爲。而逐道這樣做,一切都是爲了……。
“咳……咳……傻丫頭不要哭了,哥哥死不了。這個龍女就交給你了。女媧,你幫她療傷。她還有用。”
“不要,女媧要替哥哥療傷。”女媧毫不猶豫的拒絕。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哥哥大。
“女媧聽話,哥哥真沒事。哥哥自己能療傷。好了,不要耍小性子了,聽話知道嗎。”說罷逐道不再理會女媧了,體內的傷勢已經壓不住了。必須儘快治療不可。
女媧看着逐道體內冒出來的陣陣靈光,感受着逐道體內的傷勢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恢復着,女媧一陣大喜。知道自己哥哥真的能夠自己療傷。看了看躺在自己哥哥身邊的女人,女媧柳眉微蹙。但最終還是聽了逐道的話替她療傷。
“死竹子你在這裡替道兄他們護法。我去找老祖,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事。這詭異的東西恐怕比想象的還要麻煩的多。”
“好。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