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處突然飄來了一團粉紅色的霧氣,霧氣凝而不散,漸漸在其中凝聚爲了一個人影。
“又來一個!”揚眉臉色一變,口中呢喃一句:“三頭天魔,卻是更加難對付了,實在不行,也只能展開空間大道法則強行斬殺一個才行。”
“你本身便是有傷在身,雖然這些年的溫養之下你的傷勢恢復了不少,但之前那兩頭天魔的自爆可說是重新揭開了你的傷疤,讓你的傷勢再度加重了一番,此時如果你在貿然動用空間大道法則,恐怕你會傷上加傷,說不得,你的境界可能都會倒退。”
鴻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而且就算你強行爆發,導致自己短暫能夠迴光返照,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全部的天魔的吧,畢竟按照之前的結論來看,每一頭天魔的身死,都會讓其他天魔的實力更增強一些的。”
遠處,那些粉紅色的霧氣已經完全消散,色慾搖擺着婀娜的身姿輕笑着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嘖嘖笑道:“我說貪食和貪婪啊,你們兩個還真是被打的好慘啊,像是一個烏龜一樣縮在殼子裡面不敢出來。”
“色慾,你還不是一樣,被打的猶如喪家之犬跑來了我東部!不僅懶惰死了,而且南方那麼大的一塊地方就被你這麼放棄了!”貪婪眼中血色一閃,狠狠說道。
“哦,看起來,貪婪你這是想要讓我離開了,也不是不行,你們就繼續像是烏龜一般龜縮着吧。”色慾笑面如花,臉色如常。
只是身形卻是慢慢後退了幾步,做出了想走的動作,或許貪食和貪婪都死了,說不定對他來說還要更好呢,因爲他的實力也會因此增強。
“色慾,貪婪,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貪婪,我們的敵人還在那裡呢,我們之間就不要內訌了,要不然,可會讓別人笑話的,色慾你也是,若是我們兩個死了,你也一定討不得好!”貪食大喝一聲。
“好吧好吧,就先把那兩個老傢伙解決掉吧。”色慾點了點頭。
隨後,貪食看了一眼旁邊臉色有些難看的揚眉和鴻鈞,突然笑出了聲音。
“老傢伙,這一回,我放開防禦,來戰!”貪食哈哈大笑,身體上的土黃色護罩突然消散,他大步向前,直接衝着揚眉走了過來。
“我儘量試試看能不能在不動用空間大道法則的情況下先幹掉一個。”揚眉對着鴻鈞說了一句,隨後身形一頓,背後突然蔓延出了無數的碧綠柳樹枝條,在空中猶如化爲了一條條靈巧的蟒蛇一般,潮河貪食捆綁了過去。
貪食麪色不動,身形不止,口中狠狠的猛吸了一口,整個身體都彷彿憋足了一口氣息一般,那本就圓滾滾的肚子卻是又一次猛然間鼓鼓囊囊了起來,瞬間增大了無數倍,使得貪食整個人的其餘肢體都已經看不見了,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氣球一般。
與此同時,貪食那巨大的肚子猛然間從肚臍的位置上面開始張開,然後慢慢的衍生到了整個肚子,整個球體一般的肚子被分成了兩半,但卻還有少許的位置連接着上下,看起來,就像是貪食的肚子上面張開了一張大口一般,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氣吞!”一聲大喝從貪食的肚子上面傳了出來,緊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貪食那肚子上面的巨口之中涌現,貪食竟然是想要將那些柳條全部吞噬!
“胃口還挺好啊,想要吞噬我這柳條?我倒是很想要看看,我這柳條,你能不能吞得下去!”揚眉的眼中突然冒出了一絲光芒,竟然是猛然間加快了那些柳條,直接主動將那無數的柳條送入到了那貪食的口中。
就在此時,貪食那似乎奸計得逞的笑聲從那大嘴之中傳出:“我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吞噬你這柳條啊!我只是爲了牽扯住你罷了。”
與此同時,貪食身邊的貪婪和身後的色慾同時出手,貪婪的眼中散發出了一陣紅芒,一道赤紅的光芒化作一柄長劍模樣從貪婪的眼中飛出,直接斬向了揚眉。
色慾則是渾身噴涌出無數粉紅色霧氣,將她包裹在了其中,而色慾竟然在這霧氣之中,開始跳起了一段舞蹈,身姿誘惑而動人,只是,這是一隻死亡之舞!
無數的霧氣彷彿凝聚爲了無數的利爪,在色慾舞蹈間被他激射而出,目標,則是旁邊的鴻鈞!
“造化玉碟,散!”鴻鈞輕喝一聲,頭頂的造化玉碟散落出無數的盈盈白光將他包裹在了其中,造化玉碟的防禦力非凡,那些利爪雖然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襲來,但卻根本絲毫突破不了防禦。
只是,在那粉紅霧氣之中,色慾笑得很開心,因爲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想要幹掉鴻鈞,只是爲了牽扯一下他罷了。
只是他沒看見,那被盈盈白光保護在裡面鴻鈞,莫名的也笑的很開心,口中輕笑一聲:“一個,解決了。”
再看看揚眉,此時揚眉眉梢露出了些許喜色,看着那飛射而來的血紅長劍,揚眉則是淡笑一聲,也不見他有所動作,那遠處的貪食的肚子突然開始不斷地漲大,漲大,再漲大,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冒出來了一般。
“啊!啊!”貪食突然在空中打滾了起來,因爲肚子內不斷有東西在破壞着,這股感覺讓他有些生不如死!
“出來吧。”揚眉輕笑一聲,雙手向上一臺,那貪食的肚子便瞬間變得千瘡百孔,裡面,無數的碧綠柳條從裡面鑽出,每一根柳條上面還沾滿了貪食的鮮血,整個場面顯得有些詭異!
“怎麼可能,貪食的肚子,可是連混沌靈寶都能夠消化的啊!”色慾一臉的驚駭,但下一刻,從貪食體內飛出了數道白光,一道鑽入到了色慾的身上,另一道,是貪婪,還有一道,騰空朝着西方飛去了。
貪食死了,死在了對自己太過於的自信。
此時,那些無數柳條蠕動,直接纏繞在了那一把血色長劍之上,一碾一壓,那血色長劍便被壓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