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忙碌的洗漱之後,這羣人再次走到了空地上,伸展着四肢,但卻已不再記得昨日的那一些奇怪的招術。
一個個輕鬆地在空地上踱着步伐,廂房裡的幾個女人也都醒了過來,偷偷地趴在大門處望着屋外那在空地上不時行走着的一羣人。
那讓人有些頭暈的奇怪招式已不見他們在舞弄,幾個女人齊齊鬆了口氣,再次躺回了牀上不再動彈。
忽然門外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雀裙起身打開房門,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歷誠,好奇地問道:“這一大清早的,有事嗎?”
歷誠點點頭,吩咐她們再去做些補湯。雀裙嘆了口氣,喚起牀上的小晴奔向了廚房。
一會兒功夫,一股香氣從廚房中傳到了空地上,一羣人頓時腹中一陣飢餓,快速地擁入了廚房。
窄小的廚房裡頓時被這一羣人擠得水泄不通,看着二人熬製的補湯,一個個口水都流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掀鍋。
嚇了一跳的雀裙連忙喝止,把他們趕到了廚房外。
但一羣人卻不肯罷休,再次奔進了廚房,無奈的二人只好大聲喊叫,期望能夠把他們趕出廚房。
但此時餓壞了的一羣人已不是喊叫就能趕走的,雀裙看着這眼看就要不保的補湯,不顧會燙傷自己緊緊地抱住了鐵鍋。
伸手來扯的一羣人齊齊被震到了角落裡,摔傷的痛楚讓他們有些恐懼,便一個接着一個的撤出了廚房。
鬆了口氣的二個女人趕緊加快熬湯的速度,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便把鍋中的補湯盛上,快速地奔出了廚房,衝進廂房裡。
看着歷誠一口口的把她們辛苦熬來的補湯喂着風揚,雀裙二人這才滿足的退到了屋外,此時的雀裙才注意起手臂上那燙傷了的泡泡。
一陣陣地疼痛鑽心來而,嚇壞了的小晴連忙帶着雀裙奔向了經閣。
經閣裡的白巫驚奇地看着她兩手臂的燙傷,關切地問道:“怎麼會燙成這個樣子?”
雀裙眼淚一掉,哽咽地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巫一陣驚詫,尋思着這些傢伙不是已經去魔了嗎,怎麼還會出現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
尋思了許久,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頓時再起陣陣的疑惑,快速地幫雀裙塗上藥粉,示意二人留在經閣裡,這才奔向了那一片空地。
此時的人羣正摸着飢餓的肚皮一個勁的叨嘮着,絲毫沒有注意白巫的出現。
白巫靜靜地望向了他們的額頭,此時已不見了那道若隱若現的黑氣,白巫鬆了口氣,喚過一人好奇地問道:“你們都在叨嘮些什麼呢?”
那人有氣無力的反問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開飯呢,我們都餓壞了。”
白巫這才恍然大悟,望着這一大堆的人羣,一個頭頓時有兩個大,尋思着要煮這些人的飯菜,也不知道觀裡現在可有這麼多的糧食。
但卻不敢公然在他們的面前說這些話,便嘆了口氣,開口回道:“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來煮。”
一羣人一陣開心,把白巫圍在了人羣堆裡。
急壞了的白巫連忙扯開了他們,嘴裡大聲地叫道:“你們快讓路,要不就沒人給你們做吃的了。”
一羣人連忙讓出了一條路讓白巫走過。
白巫看着這羣性子有些怪異的人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迅速地奔向了廂房,示意歷誠喚起那一羣女人到廚房裡做飯。
歷誠望着屋外那一大羣的道士,心裡不禁起了疙瘩,拉過小詩,一臉的憂愁:“廚房裡的糧食夠這些人吃幾天的呢?”
小詩望着屋外的人羣,頭頓時大了起來,回想着廚房裡的糧食嘆了口氣:“應該夠他們吃上半個月的吧。”
歷誠很是苦惱,轉過身望着白巫,擔心地問道:“半個月後,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白巫頓時苦笑,示意小詩帶着一羣女人進了廚房,這才帶着歷誠再次走進經閣,示意他翻開了的那一大堆的符書,苦悶地說道:“如今之計也就只有找出方法讓他們不用吃喝也能活下去的方法了。”
歷誠一陣詫異,嘴裡小聲地嘀咕着:“我們幾個都還要吃飯了,要是有這種方法,我們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白巫頓時定下身形,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傢伙真笨,以前不是沒想到食物的儲備會不夠吃嗎,現在碰到這樣的事情纔會有不夠吃的煩惱。”
歷誠嚇了一跳,尋思着這傢伙耳朵真尖,這麼小聲地話語都能聽得到,以後說話可要小心點。
一想到這,擡起頭正要走到櫃子前,卻撞上了白巫那雙惡狠狠地眼睛,不禁有些心虛,連忙再次低下頭,閃到一旁。
一陣陣的翻閱,二人卻沒能找到速成的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奔到了觀主的臥房裡。
一本本的秘籍再次被翻出,卻依然沒有找到速成的辦法
。二人一陣懊惱,跌坐在地上半晌不曾爬起。
許久白巫站起身來,長嘆道:“看來是天要絕我們,這麼一大羣的人這我們折騰活了過來,卻要被食物給餓死,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歷誠一陣驚詫,站起身擡頭望着空地上的人羣,許久才喃喃地說道:“要不我們可以讓他們到山下去買糧食的,觀裡還有一些存銀夠我們發上一些時日的。”
白巫頓時苦笑,指着觀門口的那道大門好奇地問道:“知道爲什麼我們不敢跨出大門處的那道結界嗎?”
歷誠一陣傻笑,“這誰不知道,不就是怕被祝如這個惡魔給捉走了。”看着白巫那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歷誠有些尷尬,便閉上了嘴不再作聲。
白巫尋思了好一會兒,看着空地上種着的蔬菜,腦中靈光一閃,扯過歷誠問道:“道觀裡可還有植物的種子?”
歷誠想了許久,這才憶起倉庫裡還有一些花生的種子,連忙帶着白巫奔向了倉庫,從角落裡找來了那一缸花生,看着那還很乾燥的花生種子,歷誠開心地歡呼。
一旁的白巫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總算有解決的辦法了。”
歷誠還在歡呼,白巫連忙拉過他,指着那一缸花生笑道:“我們趕緊把這種子擡出去吧,找個空地把他們種下了,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會有收成了。”
歷誠點點頭,開心地和白巫把種子搬到了廂房內。
此時已忙完了的這羣女人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這一缸花生,驚奇地問道:“歷誠,你們上哪找來這些食物的?”
歷誠一陣恐慌,指着這一缸花生大聲地喊道:“這可是我們這些人的救命糧食,你們可別把它們煮吃了。”
一羣女人慌忙縮回了雙手,恐懼地望向了歷誠。
白巫一陣大笑,吩咐這羣女人去找塊空地,讓還在食堂裡的那一羣人挖地種下。
一羣女人頓時恍然大悟,快速奔到了後院,看着那一大片的空地,開心地喚過食堂裡的那一羣道士,在後院裡種起了花生。
一天天的在空地上忙碌的人羣終於在半個月後斷糧了,一邊餓了兩天,一個個頭暈眼花無法動彈。
白巫看在眼裡十分的焦急,但卻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屋前的空地上,那一地的菜葉映襯出了一片綠油油,小詩穿過廚房,奔入菜地,扯來了一堆的菜葉。這才奔回了廚房,翻出了那個已經見底的米缸搜刮出了一勺子的米粒和着這一堆菜葉煮來了一大鍋的鹹粥。
兩天不見糧食的人羣個個瘋狂地拿着手中的碗碟在鍋邊搶着勺子。
小詩一急,大聲地喊叫,引來了廂房裡的歷誠,看着這一窩蜂似的人羣,歷誠嘆了口氣,摟着小詩再次退回了廂房。
屋外的菜地上空出了一個角,身邊的小詩捉摸着這片菜地又能吃上幾天呢,那一臉擔憂的樣子讓歷誠着急心疼。
尋思了一會兒,帶着小詩奔進了倉庫,一陣翻箱倒櫃,在那角落裡找出了一堆菜籽,二人欣喜若狂,顫抖地挑出幾包奔向了菜地上那空出來的角落。
一陣翻灑,再次把空地填補,二人這才放下心來,疲憊地窩回了他們的臥房。
從屋內走出的雀裙聞着他們那一身的汗味正要開口,卻見二人已奔進了房間,緊閉房門,一會兒功夫一陣陣地鼾聲已從屋內傳來。
雀裙心酸地走出了屋外,聽着廚房裡傳來的陣陣喧鬧聲,便奔了進去,卻只見一屋子的人已把鍋底掀翻,各個還捧着手中的空碗發呆。
站在門口的雀裙嘆了口氣,端起鍋碗走向水槽,一陣忙碌之後,示意那一羣人把碗碟帶回了廚房。
日子就在這樣的節衣縮食下過去了一兩個月,眼看着後院那一片花生地就要成熟了,這羣已是面黃飢瘦的道士們個個面露喜色。
歷誠望着他們那一張張有些猙獰的眼神,嚇得衝進了經閣。
閣內的白巫聽着因誠的一陣訴說,慌忙帶着他奔到花生地裡。
此時的道士們已是一付蠢蠢欲動的樣子,嚇壞了的白巫連忙大聲地喝止他們,伸手從地上惦來幾塊石頭,意念一起,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瞬間把這片花生地用幻術籠罩住。
一羣人看着這傾刻間竟然不見了的花生地,一陣抓狂,嘴裡不停地發出了怒吼的聲音。
歷誠很是驚恐,嚇得躲在了白巫的身後。
廂房裡的風揚在雀裙的攙扶下顫悠悠地走到了後院,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喝,一羣人聽着這觀主的喝聲,連忙退到了一旁。
身體狀況還未完全恢復的風揚氣憤地看着眼前這一些性子被完全改變了的道士,惡狠狠地問道:“想想是誰把我們從鬼門關裡救出的,沒有巫師和歷誠他們,我們現在還是困在經閣裡的靈魂。”
一羣道士黯然地低下頭來,一會兒功夫已各自散去。
白巫鬆了口氣,看着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風揚,笑道:“快回去休息吧,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
風揚露出了一臉的感激,對着白巫不
停地說着感謝的話語。
白巫很是赫然,擺擺手,示意雀裙把他扶回了廂房。
道觀裡總算又風平浪靜了,白巫再次窩回了經閣,繼續研究着那一屋子的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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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裡的祝如被這化解了的場面震住,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向了後院裡的那一片花生地,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但卻無法透過大門口的那道結界而產生效用。
無奈之下,祝如只好停下了口中的咒語,呆呆地望着這個深水族人佈下的這一個低劣的結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山庭院裡的人羣望着這一片看似寧靜的天空,心底卻升起了一絲絲恐懼的情緒。
又是一天的早上太陽升起時,悶壞了的弦風拉着瑞春再次奔向了那一片汪洋,潛入水中的他們在海底和着那兩尾魚兒歡笑着。
陣陣的笑聲在海洋裡透過一望無際的海水四處傳播,平靜的海面再起漣漪,輕微搖動的水聲和着二人的笑聲,把整個寂靜的汪洋染上了一陣陣地歡樂。
忽然眼前的水域隨着那一陣陣的漣漪弧度漸漸加強,傾刻間一張超大的人臉出現在他們地視線裡。
瑞春一陣尖叫,驚恐地撲到了弦風的懷中,那張人臉委屈地撅起嘴巴,一付傷心欲絕的樣子。
弦風看着很是怪異,手中的掌風正要撲去,腦海中卻浮現出這物幾次的相救,嘆了口氣,放下手掌,輕柔地問道:“這一片汪洋都是你所爲嗎?”
那張人臉還是一臉的委屈,輕微的搖搖頭,眼看着又要散去的一張臉,弦風着急的喚道:“你爲什麼又要走呢,在這樣的氛圍下不是比你一人獨自在這海中飄蕩開心多了。”
人臉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你不怕我嗎?”
弦風一陣大笑,對着懷中的瑞春輕聲地安慰:“別怕了,你害怕成這個樣子,會讓她傷心的。”
一聽這話,海水中頓時傳來了陣陣歡快的笑聲,窩在弦風懷中的瑞春勉強定下心神,從弦風的懷中挪出,小聲地自我介紹着。
那張人臉大嘴一裂,開心地笑聲再次盪漾在這一片水域裡。
鬆了口氣的弦風撈起那兩尾魚兒放在她那張大臉龐上,開心地問道:“這應該是你所產下的種子吧。”
人臉再次發出陣陣地笑聲,隨波移動的臉龐輕撫着這兩尾魚兒,整個溫馨的場面讓身旁的弦風二人頓時忘卻了下這凡間來的所有煩悶,盡情地享受着這一面寧靜而又安祥的一幕。
皇宮裡的祝如望着視線裡的這一幕,頓時一臉的嫉妒,煩悶地心情再次抓狂。
意念一起,人已撲向了這一片海域,陣陣的咒語在他的嘴中傳出,瞬間把這一幕溫馨的場面破壞,那已有了人臉的汪洋一陣惱怒,咆哮聲傾刻響起,翻滾的巨浪撲向了這個惡毒的傢伙。
祝如運起法力定住了自己的身形,手中的掌風隨着嘴裡的咒語道道撲向了這一張怪異的人臉。
一旁的弦風頓時惱起,手中的掌風和着那滔天的巨浪撲向祝如。祝如的身形一陣不穩瞬間被巨浪衝向了遠處。
那陣陣地巨浪卻不曾止住,咆哮地聲音陣陣從這張臉上發出,整個汪洋頓時被這恐怖的氣氛所籠罩。
心中無底的祝如不敢戀戰,意念一起,嘴中咒語一出,人已遁水而去。
不見了祝如身影的巨浪瞬間平復,一雙眼睛驚訝地望着眼前那已不見祝如蹤影的海水。臉形不斷的旋轉卻還是無法在汪洋中尋找到祝如的蹤跡。
看着還在旋轉的人臉,弦風微微一笑,拍拍手掌吸引了她的視線,這才輕柔地說道:“不用看了,這傢伙已經遁水而去,此時應該就在中原的皇宮之內。”
一聽這話,那張人臉卻還是一頭霧水,眼珠四處搜尋,許久有些疲憊地她這才停止了轉動,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兩個還未曾離開的傢伙,開口問道:“你們不隨他離去嗎?”
二人頓時搖頭,孩子氣的瑞春附在他的臉龐處大聲地喊道:“那傢伙和我們是死對頭。”
人臉再次發出了歡樂地笑聲,起着漣漪的水面不停的撫摸着瑞春那張粉嘟嘟的臉頰。
看着這兩個着實可愛的傢伙,弦風發出了陣陣的大笑,許久才停下笑聲的他才發現兩張可愛的臉龐此時正疑惑地望着他。
連忙止住了還要在發出的笑聲,帶着瑞春和這人臉告別,瞬間奔回了庭院。
那浮在海面上的人臉頓時有些落寞,呆呆地望着二人的身影,不再動彈。
皇宮內的祝如一陣狂喜,尋思着也許現在就是攻打這個怪物的大好時機,意念頓起,身形再次遁到了這片海域之中。
道道的掌風和着嘴裡發出的咒語撲向了這張人臉。
這打了個正着的臉蛋頓時發起陣陣地怒火,瞬間掀起的滔天巨浪再次把祝如捲到了遠處,嚇了一跳的他連忙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意念一動,手中的掌風再次和着咒語掃向了那一張人臉。
整片水域頓時有如煮開的水一般的翻滾着,巨浪一浪高過了一浪,瞬間把祝如捲進了漩渦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