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恨天卻無心觀賞這道道的美景,任由那雪花飄灑在身上,呆滯的雙眼望向了遠處那一座山林。
祝如的聲音忽然從腦海中響起:“怎麼,你也想像白巫那傢伙一樣逃到那道觀裡嗎?”
恨天頓時打起了冷顫,雙腿一軟跪倒在雪地上。
祝如發出的一陣狂笑在他的腦海裡再次響起:“算你小子識相,這次就放過你們,要是再敢動什麼歪腦筋,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此時腦海已是一片空白的恨天長跪在地上,久久不曾站起。
起居室內無法入睡的白川煩悶地翻轉着身軀,許久卻還是無法睡去,無奈的他只好起身走向了屋外,望着那一片片從半空中飄落的雪花。
忽然不遠處地地上出現了一個半蹲着的雪人,白川有些驚奇,尋思着誰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敢在這皇宮的道路上堆起雪人,然道不怕祝如主上責怪嗎?
心中被這一陣好奇牽引,白川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雪人的身旁,好奇地端詳着這逼真的傢伙。
忽然眼前的雪人動彈了一下,手上的幾片雪花頓時落在了地上。嚇壞了的白川身形一閃,人快速地退回了起居室內,透過窗戶偷偷地望向了這一個還會動彈的雪人。
雪人的身形再次靜止,就彷彿是白川的眼睛在那一刻突然出現問題一般。
白川再次從起居室內走來,伸手摸向了這一個雪人。
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恨天嗔怒地看着眼前這個被救起後許是頭腦還不太清醒的白川,悶聲問道:“你在這發什麼神經?”
嚇呆了的白川許久才緩過神來,尷尬地拍了拍恨天的肩膀,笑道:“我還道是誰如此大膽,竟然在這皇宮的道路上私自堆起了雪人。”
恨天一陣錯愕,愣愣地望向了這個還在憨笑的深水族人。白川不再言語,嘆了口氣,又走回了起居室內。
寢宮裡的祝如運起天眼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一道冰冷的笑意僵硬地掛在了他的臉上,合着祝如那陰沉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的詭異。
坐在起居室內的二人頓時打起了寒顫,連忙扯過身旁的被褥各自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許久纔回過神來的祝如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這一座寢宮,煩悶地心情再次從心底泛起,無法控制的情緒再次暴發,一屋子的東西瞬間被他掃在了地上。許久才發泄完了心中的怒氣,重新坐回了椅上。
意念一起,那兩隻已入魔了的妖物再次奔出了皇宮,在皇城的四處飄蕩。
一陣陣地慘叫再次從皇城的四周響起,祝如身形一閃,奔到了那慘叫聲中,一道道的靈魂再次被他吸進體內。
那發狂了的兩個妖物再次往遠處竄去,體內那還未完全消化的靈魂正在他的氣流之中盪漾,祝如心中一急,念起咒語喚回了這兩個妖物。
身形一閃再次回了皇宮,端坐在寢宮裡運起法力,慢慢地消化掉這些還在氣流中亂竄的靈魂,這才滿足地躺在牀上沉沉睡去。
天山裡的弦風此時正百無聊賴地看着那一年到頭不曾停止的雪花,瑞春悄悄地從身後摟住了他,一張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背部,輕輕地問道:“王,在想些什麼呢,竟然如此的入神?”
弦風窩心地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她,指着那滿天的飛雪,笑道:“這雪花真美,來了這麼久的時間,都還沒能讓我忘記欣賞它們的風采。”
瑞春一陣輕笑,拉着他走出了庭院,讓兩個人完全置身於這片片飄落的雪花之中。
瑞春雙手輕擡,接住了落在手中的片片雪花,伸到了弦風的面前,輕笑道:“王,這雪花的形狀真美。”
弦風點點頭,接過了她手中的雪花,灑到了半空,看着它們再次飄落在雪地上。
瑞春身形一動,那片片地雪花再次落在了她的手中。弦風很是好奇,伸手接過落下的片片雪花,灑到了瑞春的身上。
瑞春一時躲閃不急,片片雪花頓時灑到了她的臉上,一時竟迷住了她的雙眼。
看着她那緊閉的雙眼,弦風嚇了一跳,伸手掃去了那掛在她臉上的雪花,焦急地問道:“瑞春你沒事吧?”
瑞春尷尬地搖搖頭,紅通通地一張臉奔向了庭院。弦風一陣赫然,一把扯住,把她抱在了懷中。
站在院子裡的玄塵夫婦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窩心地對望了一眼,悄悄退回了廳堂。
此時的仇天一臉無奈地窩在角落裡,兩目呆滯,玄塵頓時嚇了一跳,大聲地呼喚着他的名諱。
許久卻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玄塵心頭一緊,把他扯到了廳堂中央。附在他的耳朵旁大聲地叫喚着。
仇天卻還是一臉的呆滯,夫妻二人頓時驚呆了,四目對望了好一會兒,才見玄塵念起了道道的咒語,但卻還是沒能把他的心神攝回體內。
驚恐的他只好奔到了庭院外,叫喚着此時正墜入甜蜜之中
的弦風。
被這聲聲叫喚喚回了的弦風詫異地望向了站在門口處的玄塵,一臉疑惑地望向了他。
玄塵身形一閃奔到了他們的面前,焦急地說道:“王,你快進去看看仇天吧,我用盡了辦法也無法讓他的心神歸位。”
弦風愣了半晌,這纔回過神來帶着瑞春奔回了庭院。靠在桌邊的仇天眼裡還是一臉的呆滯,任由顏芯如何地呼喚也沒能讓他清醒過來。
弦風凝目望去,一道黑氣此刻正盤旋於他的腦海之間,弦風連忙運起天眼,順着那道黑氣望去,卻見他的三魂七魄此時只剩下了生魂還留在他的身體之中,其它的魂魄都已不見蹤影。
弦風嚇了一跳,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卻已不見他的魂魄的影子,嘴裡連忙念起了道道的招魂術,卻還是沒能把他失去的魂魄招回體內。
只好從懷中喚出了水晶球來,衆人的眼睛齊齊望向了半空中急速旋轉的水晶球,傾刻慢慢停下了的水晶球現出了那一道汪洋,仇天的魂魄此時被困在了水中無法動彈。
弦風一陣詫異,身形迅速地奔到了那一片汪洋之中,潛入了水中,伸手扯過那圍着這幾道魂魄打轉的黑色石頭。
正在打轉的黑色石頭在他的手中瞬間靜止了身形,看着這有些眼熟的石頭,弦風腦海中的記憶瞬間被打開……被黑霧所幻化的法冥正是這塊石頭。
弦風頓時恍然大悟,尋思着這廝還真有些本事,都已經風化成石頭了卻還能夠運起法術把在庭院裡的仇天的靈魂招來。
忽然,弦風一陣詫異,心想仇天這傢伙何時跨越了那一道結界,才落入了這廝的圈套,但面對着這一塊黑色的石頭,卻也不能發火,只好帶着它和那幾道魂魄返回了庭院。
魂魄歸位了的仇天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這一塊黑色石頭,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何時跨出過屋外的結界。
但失去靈魂的恐懼卻讓他有些發狂,在廳堂裡不停地打着圈圈。
忽然腦海中的一片記憶顯現出來:“幾天前一道陰深深地叫聲從他的腦海中響起,出於好奇,他便走到了庭院門口,那一聲聲地叫喚還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叫喚着,情緒一時失控的他兩腳跨出了那一道結界,頓時一陣寒意傳遍了他的全身,趕忙走了回來的他連忙窩到了廳堂的角落裡,接下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想到這,仇天擡起頭恐懼地望着桌上的這塊黑色石頭,對着弦風說道:“王,這傢伙應該是以前就對我施了什麼法術,才把我引到了結界之外竊取了我的二魂七魄,請王幫我切除和這廝之間的那道想連的法術吧。”
弦風無奈地望向了面前這個可憐的傢伙,但卻不知道怎麼去解決他和這塊已成了石頭的法冥之間的紐帶,只好嘆了口氣,再次這一塊石頭回了房間。
尾隨而來的瑞春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石頭,望在手上好奇地把玩着,忽然一道黑氣向着她的雙眼注入,瑞春一陣惱怒,把石頭扔向了後院地雪地裡。
那道黑氣瞬間散去,一旁的弦風頓時嚇壞了,摟住瑞春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瑞春搖搖頭,指着被扔到後院裡的石頭說道:“這傢伙真是可怕,想辦法把他解決了吧,要不他準還會害人的。”
弦風點點頭,意念一起,一道結界束縛了它的全身,頓時把那縛在表面的黑氣再次沉入了石縫之中。
弦風的腦海再次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那一座茅屋之中,但此時的茅屋卻已是人去樓空,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弦風心中的疑惑再次擴大,低頭望向了雪地上的那塊黑色石頭,尋思着這傢伙不是已被藍廣那傢伙帶在了身上,何裡卻再次跌回了那道天水之中呢?
尋思了許久,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收回了心神,不再去專注這一件顯得有些離奇地事件,伸手摟過了還在一旁發愣的瑞春。
瑞春一時竟回不過神來,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弦風。
弦風頓時一陣恐怖,運起天眼望向了她的身軀,看着那三魂七魄還是凝聚在她的體內,這才鬆了口氣,輕輕地在她耳邊問道:“你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瑞春一陣赫然:“我在想天山外的那一片汪洋,也許真有什麼神奇的魔力,這纔會讓我的父王他們恢復了法力,法冥這惡魔許是沾染了這些天水的神力,才能夠破除了些許法力,便再次行惡了。”
弦風點點頭,笑道:“我的瑞春變聰明瞭。”瑞春的臉頓時紅了,一頭窩進了他的懷中,不再言語。
許久,弦風示意瑞春喚來了金秋和麗瑪二人,便帶着她們奔向了那片汪洋之中。
三個女人同時奔入了那有些冰涼的海水裡,水裡頓時傳來了陣陣地嬉鬧聲。
弦風一陣興起,跳入了水中,和着三個女人在水裡玩起了鴛鴦戲水。
道道的水花潑到了他的臉上,弦風連忙
沉入了水底,水中的三個女人頓時哈哈大笑,這一陣笑聲引來了此時已窩到了茅屋裡的祝如。
運起天眼望着汪洋裡這三個女人,祝如一陣冷笑,尋思着這三個女人竟然如此的膽大,上次的虧頭也許也經忘了。
一念及此,人已奔向了這片汪洋,伸手扯向了大水裡大聲喧譁地這三個女子。
水底的弦風心頭一緊,手一伸把祝如扯到了水中,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
被弦風的攪合,祝如扯着三個女子的手頓時鬆開,瑞春三人連忙奔回了陸地,一臉驚恐地望着此時正在海里搏鬥二人。
一陣陣地掌風撲到了海里頓時掀起了濤濤巨浪,二人的身形頓時被掩蓋。
岸邊的瑞春三人大聲地尖叫,便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濤濤地巨浪時不時地從汪洋裡咆哮而出。
海里的弦風和祝如此時已是各顯神通,互相在這片海水裡撲起了陣陣的掌風,把這本來十分寧靜的海面變幻成了狂風巨浪。
許久不見有任何便宜可沾的祝如懊惱地退出了這片水域再次撲向了遠處的那一座茅屋裡。
頓時失去了對手的弦風詫異地望着這突然平靜下來的海面,意念一起,正要隨着祝如離去的方向奔去,餘光裡卻見到了瑞春三人的身形。
只好停住了正要前行的身軀,把他們帶回了庭院,這才奔向了遠處的那一座茅屋。
此時的茅屋已經空無一人,但一向整潔的茅屋卻已被祝如一陣翻箱倒櫃,弄得遍地狼藉,弦風頓時愣了半晌,尋思着這傢伙到底在尋找些什麼?
但一時間竟然理不清頭緒,只好蹲下身子,把地上那一地的狼藉收拾乾淨,重新放回了書架。
忽然,弦風的手再次觸及那一道暗格,隨手拉開,那個他不曾細看的暗格頓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弦風好奇地走進了這道暗格,看着四周那黑漆漆的牆壁,運起了天眼,突顯明亮的牆壁上到處是刻畫上去的道道符咒,凝目仔細地揣摸着這些符咒的內容。
許久,站在暗格內的他竟然有些眩暈,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弦風迅速地退出了這道暗格,坐在了廳中喘着粗氣。
許久才恢復了的弦風扯下了書架上的一本書籍,隨手翻閱,忽然符書裡刻畫的一道靈符把他震驚了……暗格的那一道道符咒竟然就是這靈符的翻版。
弦風快速地翻看了這一道靈符的作用,但卻不見書上有它的圖解,一時間竟然有些迷糊,呆呆地望着手中的書籍。
許久才緩過神來的他再次望向了暗格裡的那一道道符咒,腦海中不時的映出從小到大看過學過的符術,卻還是沒能從中發現端倪。
只好站起身來,走向了屋外,此時的屋外陽光明媚,道道陽光射到了他的身上,弦風竟然有些眩暈,嚇壞了的他定了定心神,退回了茅屋,端坐在廳堂運起氣息。
此時已回了皇宮的祝如靜靜地看着茅屋裡的這一幕,愣了半晌,呆呆地望向了那道已被弦風打開的暗格,四壁上刻畫着的象形符咒引得他一陣心驚。
看着那還在打坐的弦風,祝如捏緊了手中的拳頭,腦海中意念頓起,人再次遁向了茅屋。
忽然一道輕微的聲響把他驚起,此時的弦風懷中的水晶球自行竄出了他的懷中,掃出了道道的光芒直撲向祝如。
被這一道道強光射中的祝如急忙退到了遠處,心有不甘的看着那又已恢復過來的弦風。
弦風從地上站起,驚詫地看着那已掛在半空中的水晶球,運起天眼望向四周,一時間卻是一無所獲,只好收回了水晶球,奔回了天山。
順着他的身形,祝如奔到了庭院外,停住了身形,一道道的意念朝着屋內發去,卻無法找到接收的對象,無奈只好撤回了法術,運起天眼望向了面前的這座庭院。
忽然後院的雪地上,一塊黑色的石頭吸引了他的視線,那似曾相識的樣貌讓他的心裡頓時起了疙瘩,視線頓時被它牢牢吸住。
許久那塊石頭的身形動了一下,但卻無法擺脫壓在上面的結界便再次停下了跳動,靜靜地擱在雪地上不再動彈。
祝如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便卻無法替它解去那壓在上面的結界,無奈只好不再去注意這塊奇怪地黑色石頭。
祝如的眼神四處望去,那一個個面露笑容的傢伙讓他看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便隱去了天眼,奔到了天山外的那一道汪洋之中。
潛入水中的祝如感受着這汪洋裡的那一道冰涼,整個身體懶懶地躺在這一片水域之中,沉入海底之中的那一片草叢不時地親吻着他的整個身軀,祝如翻了個身,把整個臉龐浸入了草叢裡,許久不曾動彈。
忽然一條魚兒從他的腳裸處遊過,祝如驚詫地擡起頭,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條魚兒,尋思着這海水裡何時生出了這個有生命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