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點點頭,默不作聲地坐在椅上。
小妖連忙到蜿搖處拿了一壺熱酒急急地奔回了房裡。
看着正無聊地四處望着的蕭何,小妖款款地走了過去,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衫隱約地裹着玲瓏的身軀。
虎虎看得有些閃神,轉身望向還在四處張望的蕭何,有些納悶,心想:“這狐狸今天的打扮只要是男的看了都不免會閃了神的,這王上王竟然會有如此的定力?”
看着依然不爲所動的蕭何,小妖急了,正要再次撲入蕭何的懷中,門外傳來了白巫的說笑聲,虎虎嚇壞了,衝了出去,扯過白巫就往外走去。
屋內,蕭何彷彿聽到了白巫的聲,但卻不見他進來的身影,很是好奇,走了出去。
過道空無一人,蕭何悶悶地退回了房中,心想:“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小妖看着悶不作聲的蕭何,倒上了一杯熱酒,遞到了他的嘴邊,嬌笑着說道:“王上王,喝杯暖暖身子吧。”
蕭何正要拒絕,酒已緩緩倒入了他的嘴中,小妖順勢撲在了他的懷中,說道:“王上王,小妖想你。”
蕭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便要推開,卻見到了小妖眼淚汪汪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摟了過來。
小妖開心的粘到了他的身上用着柔嫩的雙手撫摸着,嘴裡喃喃地說着:“王上王,小妖好想你,你也想小妖嗎?”
蕭何嘆了口氣,抱起小妖,往一旁的牀邊走去。
傾刻二人已倒在了牀上,粘在了一起。
此時宮外的虎虎看着一臉莫名其妙的白巫,笑道:“王上王,此刻也許正在和小妖共度巫山之中,你這樣貿然進去豈不是掃了他們的興子。”
白巫臉色頓時青了,罵道:“這隻狐狸真是不要命了,前些天才被一掌給打死了,今天又要再去嘗試。”
心一急,人已往裡衝了進去。到了起居室,看着那緊密粘着的蕭何和小妖,連忙退了出來。
虎虎有些得意,心想:“這狐狸精還是有一套的,竟能把蕭何再次帶上牀去。”
回頭看着一臉尷尬的白巫,笑道:“男人嘛本是食色性的,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清心寡慾的啊。”
白巫點點頭,說道:“虎虎,你說得對,但是這事要是被娘娘知道了,不知會發火發成什麼樣子了。”
虎虎腦海中又現出了上城那美麗的身軀,口水頓時滴了下來。
許久猛嚥了幾口,想了想,跑到了寢宮外,敲了敲房門。
寢宮內,聽着這陣陣敲門聲的上城喝問道:“是誰?”
門外的虎虎小聲地說道:“娘娘,是虎虎,我有事要通報。”
上城懶洋洋地回着:“王上王剛出去了,有事等他回來再通報吧。”
虎虎急了,想了想,說道:“娘娘,我剛剛見到小妖去找王上王了。”
屋內的上城愣了半晌,起身穿起衣物打開了宮門,喝問着面前的虎虎:“他們現在是在何處?”
虎虎指了指宮殿裡層白巫的起居室,上城怒氣衝衝地朝裡層奔了過去。
這時站在宮殿門口的白巫搖了搖頭,狠狠地說道:“你這隻老虎太過於陰毒了,那隻狐狸精這次可是必死無疑了。”
虎虎嘆了口氣,罵着白巫:“你這巫師,我如果不這樣折騰的話,你那些法術能夠保住嗎?”
白巫氣得抓狂,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害人的老虎,心腸怎麼會如此的毒辣,用這樣的方式來保住符書,也太沒有人道了。”
虎虎冷笑道:“我是虎,不是人,更何況現在的這種時期你講所謂的人道不覺得太過於可笑了。我因爲打不過這妖王,竟然要被帶到這做他的手下,這也我算你所講的人道嗎?”
正要回話的白巫忽然聽到裡屋起居室中的一聲驚呼,面前的虎虎已閃到了宮外。白巫連忙朝裡走了過去。
屋內赤**身子的蕭何看着正在發狂的上城,心中極度的後悔,哀求着:“美人,我這是一時被迷了心竅,你就原諒我吧。”
看着他身旁那一樣脫得精光的小妖,上城有些絕望,惡狠狠地問道:“蕭郎,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這才幾天的誓言,你就跟這樣的狐狸精搞上了。”
蕭何連忙穿上衣物,撲到了上城的面前,正要解釋,小妖又朝他撲了過來,盛怒的蕭何一掌飛了過去。
眼看着被震飛了的小妖,白巫臉上流下了兩行長長的眼淚。
這時上城已哭泣地跑了出去。蕭何連忙追了出去,嘴裡不停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屋內,白巫踉蹌地走到了小妖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鼻息,發現還有些許的氣息,連忙抱起,往屋內衝去。
白巫慌亂地在地上擺起了許多蠟燭,手忙腳亂地點了起來。
圍成了圈的蠟燭火苗順着白巫的手起到了小妖的身上,小妖的身軀動彈了一下,又悄無聲自己地躺倒在地上,許久不見再有動靜。
流了滿臉眼淚的白巫急了,嘴裡念起了咒語。又過了一
個時辰,小妖的身軀依然不見晃動。
白巫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氣息,鬆了口氣。抱起小妖往蜿搖的房間走去。
正在屋內休息着的蜿搖聽着屋外的敲門聲,起身打開了房門,有些詫異地看着抱着小妖的白巫,問道:“巫師,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白巫嘆了口氣,走進房內,把小妖放到了牀上,說道:“軍師,小妖又捱了王上王的掌風,這次雖然沒有當場斃命,我給她施了些符咒,但也只能夠保她的氣息不會滅掉,但許是無法再醒過來了。你先把她照顧好,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法術能夠另她醒轉過來。”
一聽這話,蜿搖眼眶頓時紅了進來,罵道:“這小妖我不知道跟她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真不明白爲什麼王上王的寵幸竟然會讓她覺得比自己的生命還可貴。”
白巫眼淚再次掉了下來:“軍師,你就好生地照顧着她吧,我能幫的也只有這樣了,過些天我再想想辦法。”
蜿搖點點頭,送走了白巫,轉身回到房中,看着昏睡中的小妖,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了出來。
白巫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起居室中,看着滿地的蠟燭,頹廢地坐到了牀上。盯着屋屋頂那白色的天花板,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上城此刻轉身回頭看着追在他身後的蕭何,停下了身影,惡狠狠地問道:“你都有那狐狸精做伴了,還奔過來做什麼?”
蕭何連忙扯住了她的雙手,說道:“美人,我這也是一時的糊塗,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決不會再犯的。”
上城甩開了他的雙手,轉身往深山跑去。許久,來到了那個小木屋邊。
忽然,上城想起了那隻可愛的白狐,問道:“那隻白狐你放在哪裡了?”
看着回過頭來和他說話的上城,蕭何喜極,說道:“我讓蜿搖養在一樓的裡層了,好些天不天,我們回去看看吧。”
上城搖搖頭,冷笑着:“你還是去陪你那個狐狸精吧,我自個兒呆在這吧。”
二人正拉扯着,忽然屋門被打開了,弦風一臉鐵青地站在了木屋的大門口。
上城嚇壞了,尖叫着逃進了深山。
弦風怒極,身形一閃,人已到了她的面前。
一旁嚇壞了的蕭何連忙衝到了二人的面前,扯過上城就往深山逃竄。
看着那逃遠了的二人,弦風發怒地擊打着面前的大樹,惡狠狠地叫着上城的名字。
已在遠處的上城,聽着弦風的叫喚,停住了腳步,剛想往回奔來,卻被蕭何扯過了身軀,小聲地說道:“美人,前些天那巫師給你算的那一場劫難,許就是這次的應數,你不想要命了嗎?”
上城一聽,嚇壞了,淚水留了一臉,任由蕭何扯着飛回了宮殿之中。
寢宮裡,嚇壞了的蕭何關緊了房門,說道:“美人,我們還是呆在這宮中會比較保險的。”
上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的事看來已被王所發現了,如果離開了這宮殿不知會出些什麼事,我到現在都不敢想象。”
這時的蕭何有些好奇,問道:“美人,那個仙界之王上木屋去做什麼呢?”
上城搖搖頭,悶聲回道:“我怎麼知道,他做的事情豈是我能夠揣測的。”
撞了釘子的蕭何討好地摟過她,正想說道,卻被上城甩到老遠的牀邊。
蕭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坐回了她的身旁。
上城呆呆地看着窗外,心裡煩悶極了,想着弦風看着她的表情,心如刀割一般地痛着。
一旁的蕭何焦急地看着心碎般的上城,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想了想,便站起身來,出了房門,踱到了蜿搖的房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皺起了眉頭,敲了幾下。
屋內的蜿搖連忙打開房門,看着眼前的蕭何,很是驚奇,心想:“許是王上王一時的憐心,竟過來看着這可憐的小妖了。”
連忙對着蕭何說道:“王上王這是過來看望小妖的嗎?”
蕭何愣了半晌,問道:“蜿搖,你這說的又是哪出呢,娘娘的心情還尚未恢復,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到這隻狐狸。”
蜿搖傷心地點點頭,問道:“那王上王來找蜿搖何事呢?”
蕭何嘆了口氣,問道:“蜿搖,那隻白狐你養在哪裡了,去把它抱過來吧。也許現在只有它能夠讓娘娘開心了。”
蜿搖連忙跑到最裡層的屋子裡,抱過了白狐。
蕭何伸手接了過來,便往寢宮走去。
蜿搖看着已經消失在視線中的蕭何,轉身看着躺在牀上暈睡不醒的小妖,眼眶通紅。
強忍着眼淚,關上房門,朝白巫的起居室走去。
白巫好奇地看着眼眶通紅的蜿搖,心想:“這些狐狸怎麼都如此的多愁善感?”
正想着,卻聽蜿搖問起話來:“巫師,有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幫幫小妖呢?”
白巫嘆了口氣,說道:“我的法力只能夠把小妖治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想要讓他恢
復的話也許你應該去求求王上王。”
蜿搖搖頭說道:“我剛剛纔一跟他說到小妖這個名字,立刻被他一頓訓斥,我哪敢再說下去?”
白巫有些鬱悶地看着他:“這小妖也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我已經無能爲力了,軍師。你還是好好地照看她吧,也許哪天還會有奇蹟出現的,這樣她就又能活過來了。”
蜿搖忽然想起了那一羣白衣人,說道:“巫師,那些白衣人在練功的時候我偷窺過,功夫相當的歷害,巫師能否去請他們來行個方便呢?”
白巫盯着蜿搖看了好半晌,冷笑道:“這羣人的功力還沒有達到王上王的境界,更何況這些起死回生之術本就是我深水族人的玄妙法寶,本不應該在外人面前泄露。我爲了幫那隻小狐狸已經讓王上王知曉了本族人的仙術。如今你要再次提這樣非分的要求,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答應的。”
碰了釘子的蜿搖嘆了口氣,說道:“巫師說得極是,我是不應該再有這樣的非分之想的。如今只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白巫看着他,有些不忍,嘴張了張,正想說些安慰的話,卻見虎虎走了進來。
白巫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問道:“虎虎,你今天又上我這來做什麼?”
看着白巫一臉的逐客令,虎虎連忙轉身看着蜿搖,笑道:“軍師,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上巫師這裡來呢。”
蜿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白巫告了個別,說道:“巫師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白巫點點頭,看着走了出去的蜿搖,冷笑地問着虎虎:“你害人還嫌沒害夠嗎?”
虎虎氣壞了,說道:“巫師,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要不是想幫你,還犯不上跟那隻小狐狸搭訕來着。這好心都成了驢肝費了。”
白巫騰地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
虎虎連忙追了出去,嘴裡大聲地叫道:“巫師你這是要上哪去?”
白巫轉身惡狠狠地盯着他,說道:“我要出去走走,靜靜心,你不要跟着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虎虎嘴裡不停地嘀咕着,心想:“這巫師怎麼就如此的不通情理,王上王要是沒有出這檔事現在說不定深水族的法術又有好幾種讓他學去了,不感激我也就罷了,竟然還反恨起我來了。”
這時前方的白巫停下了腳步,虎虎連忙追了過去。
纔剛走到他的身邊,卻見白巫已轉身進了那羣白衣人的房間。
好奇的虎虎悄悄地趴在了房間門口,耳邊不時傳來了白巫和他們的談話聲,但是虎虎一句也沒能聽懂。
納悶的虎虎心想:“這巫師何時學會了他們的語言的,我竟然不知道。”
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正開懷大笑着的幾人看着忽然出現的虎虎,很是詫異,嘴裡又說起了虎虎聽不懂的言語。
看着一臉納悶地虎虎,白巫冷笑道:“他們在問你到這裡來有什麼要事嗎?”
虎虎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就過來竄竄門,巫師你什麼時候學會講這話語言了?”
白巫冷笑道:“我有這方面的天賦,他們講個幾遍我就能夠聽得懂了。”
虎虎悶悶地看着一臉不開心的白巫,說道:“那你們繼續聊,我去外面逛逛。”
白巫點點頭,坐了下來,跟着那夥人又開懷的說了起來。
鬱悶的虎虎只好獨自走了出去。
宮外,虎虎撿起一隻枯枝拍打着樹幹,不一會兒,那棵樹已是傷痕累累。
看着如此無奈的虎虎,一隻小狐狸悄悄地朝他走了過來。
沉悶的虎虎忽然感覺到了身旁的危險,掌風連忙掃過,那隻狐狸應聲倒在地上。
聽着狐狸的慘叫聲音,嚇壞了的虎虎連忙順手抄過,摸了摸它的鼻息,慶幸着:“幸好還有氣息。”
轉身往宮裡跑去。到了那些白衣人的房門處,虎虎敲了敲房門。
應聲出來開門的白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虎虎懷中的那隻奄奄一息的狐狸,嘴裡吱吱地說着他怎麼也聽不懂的話語。
白巫連忙衝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狐狸,一看,嘆了口氣,罵道:“這是你誤傷到的吧?”
虎虎點點頭,急急地解釋着:“這狐狸偷偷地跑到我身後,我一還手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巫師你趕緊救救他吧,免得呆會軍師又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白巫雙手拂過了這隻狐狸的身軀,閉上了雙眼,嘴裡喃喃地念着深水符咒。
許久,狐狸的身上的血跡漸漸凝固,張開了雙眼,看着眼前的這一夥人。嚇壞了的狐狸連忙跪到了虎虎的面前,說道:“虎大哥,我剛剛看到你在宮外很是沉悶的樣子,這纔想着要過去哄你開心的,請你不要責怪我。”
虎虎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不要這樣跪着。以後不要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身旁,要不我也不敢保證下次會不會再打你一掌的。”
看着依然不敢起身的狐狸,白巫走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