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煩悶的蜿搖,小妖有些驚奇,問道:“虎虎沒事找你的麻煩做什麼呢,要不我幫你問問去。”
蜿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又要怎麼幫我問呢,這虎妖是王上王從深林中帶回來的,他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我還是懂得的,你這個樣子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小妖一臉的迷惘,說道:“同在這呂中,虎虎不會如此大膽的。”
蜿搖冷笑了一下,用着一種有些鄙視的目光看着這一臉迷惘的小妖,說道:“上王已是我們狐狸這一族中的上王了,你不是還會對她有可能要出的禍事而幸災樂禍着。虎虎會對我們這兩隻狐狸有什麼企圖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小妖臉頓時紅了起來,心想:“蜿搖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說我的壞話。”
看着不說話的小妖,蜿搖打開房門,說道:“小妖,你還是趕緊回巫師的身邊去吧,那裡會比較安全。”
小妖有些無奈地走了出去,心裡還在回想着蜿搖的話語。但許久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好一頭霧水地往白巫的起居室走了過去。
這時起居室內的白巫正在處尋找着什麼東西,地上扔滿了一地的符書。
小妖蹲下身來,一本本地從地上拾了起來。放在了桌上,好奇地問道:“巫師,你這是在尋找什麼呢?”
聽到了小妖的聲音,白巫擡起頭來問道:“小妖,我有一本藍色的符書,你收拾的時候把它放在哪裡了?”
小妖嚇了一跳,說道:“我把你的符書都放在一起了啊。”
白巫聽了,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到底放哪了,我怎麼就找不着了呢?”
小妖急了,連忙又蹲了下來,在地上四處搜尋着。
許久,二人還是沒有找到這本藍色的符書,小妖的眼淚不禁又掉了下來,說道:“巫師,我沒有拿過你的符書。”
白巫看着這又開始流淚的小妖,也急了,說道:“你這狐狸,白巫並沒有說是你拿的啊,怎麼就又流起了眼淚。”
一聽這話,小妖的眼淚更是嘩嘩地往下流了起來,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幫巫師收拾房間,又怎麼會看不見這本藍色的符書呢?”
此刻白巫實在忍受不住了,說道:“小妖,你能不能不哭了,我這正煩着了,你哭成這樣都影響到我的心情了。”
小妖哇地一聲,哭着跑了出去。
白巫有些不忍,但想着那本不見了的藍色我們樣的符書,便繼續尋找了起來。這時白巫眼角的余光中看見虎虎正從大門處鬼鬼祟祟朝這瞄了過來。心中一動,便站起身來,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那大門邊的虎虎看着白巫朝着小妖的方向追了出去,便閃身進了白巫的房中。
此時的白巫悄悄地折了回來,趴在門縫處看着那在房間裡緊張地四處翻動的虎虎。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虎虎已從那符書中抽出了幾本,摟在懷中,打開了房門,看着那在房門外瞪大着眼睛看他的白巫,有些尷尬,又退回了房中。
白巫好奇地看着這竟然能看得懂深水族的文字的虎怪,說道:“你這老虎,拿着我的符書要上哪去呢?”
虎虎一聽,連忙把懷中的符書扔到了地上,就往門外竄去。卻被白巫一把扯住,喝道:“還有一本藍色的符書,也拿過來給我吧。”
虎虎一聽,傻了眼,說道:“巫師,我拿的書都在面前了,並沒有別的符書。”
白巫急了,說道:“你還在那假裝,我這兩天丟了一本藍色的符書,不是你拿的還會是誰拿的,在這宮裡就你一人能看得懂深水族的文字。”
看着白巫,虎虎不再爭辯,冷笑道:“那書已被我丟棄在山林裡了,如果你想要找回來的話,自己上山林中找吧。”
話一說完,往外飛快地衝了出去。
白巫一不留神,已不見了虎虎的蹤影,嘆了口氣,蹲下身來,收拾起滿地的書籍。
逃了出去的虎虎,悶悶地走到了森林深處,看着遠處那很是隱密的宮殿,惡狠狠地咒罵着。
白巫想了想,站了起來,朝着蕭何二人的寢宮走了上來。
看着緊閉的寢宮大門,白巫憂鬱了許久,還是敲了敲門。
靠在牀上的蕭何二人聽着外面的敲門聲,有些驚奇。
蕭何喝問道:“誰在敲門?”
門外的白巫小心奕奕地說道:“王上王,是我,白巫有事相求。”
寢宮內的蕭何二人四目相對,心想:“這巫師又有何事相求呢?”
蕭何跳下牀,走到房門處,打開了大門。
白巫連忙跪了下來,蕭何一看這陣式,好奇地問道:“巫師這是爲何,有事站起來說就可了,不必行如此的大禮。”
白巫站了起來,哽咽地說道:“王上王,我放在起居室的一本符書被虎虎給偷去了。”
蕭何頓時愣住了,問道:“白巫,這些符書用的都是你們深
水族人的文字,虎虎偷這些符書做什麼呢?”
白巫嘆了口氣,說道:“王上王,這虎虎能看得懂我們深水族人的文字,今天他又上我的起居室來偷符書,被我捉了個正着,但這廝卻不肯歸還前些天偷去的那本符書。白巫出於無奈,只好前來求助王上王和娘娘。”
蕭何二人一聽,難以置信地看着白巫,齊聲問道:“這虎精看得懂你們深水族人的文字?”
白巫點點頭,這時上城走到了寢宮的窗口處看着遠處的森林,忽然上城在不遠處的樹叢中看到了虎虎的身影,心中一動,說道:“蕭郎,那虎物此刻正在宮外。”
蕭何轉身走了過來,看着窗外的樹林,只見虎虎此刻正要沉入森林中去,連忙推開窗戶,飛快地飄了出去。
瞬間,蕭何扯起正要沒入森林深處的虎虎往宮裡飛了過來。
到了寢宮處,蕭何放下了手中的虎虎,喝道:“快把符書交出來,不然我要你的狗命。”
虎虎嚇壞了,撲地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王上王,那符書已被我扔進了深山中,虎虎本是想要過去把它找回來,這纔出宮去的。”
蕭何聽了很是驚奇,問道:“你爲何要把符書扔到深山裡?”
虎虎小聲地應道:“王上王,我本是深水族前幾代長老所豢養的一隻老虎,機緣巧合下主人遇上山外飛來的一個神仙,便跟着仙去了,留下了我獨自在這山林中存活了數百年的時間。我見這巫師竟是如此的無用,深感傷悲,便在憤怒之時把符書扔到了山裡。”
蕭何冷笑道:“這事可真是巧合,這巫師如何地無用,也犯不上你把他的符書扔進深山這中,如是你真的扔進了深山裡,那我和你前去尋找吧。到時如若是尋找不到,便只能拿你的命來換了。”
說完扯起跪着的虎虎,往深山裡竄了過去。
許久,依然不見二人回來,白巫有些着急,走出了宮殿,朝着深山眺望着,小妖偷偷地走到了他的身後,登時白巫的雙眼被她的雙手遮住,面前一片的黑暗。
白巫急了,扯開了她的雙手,回頭惡狠狠地盯着她,喝問道:“小妖,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妖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哽咽地說道:“巫師,小妖看你在這裡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想過來逗你開開心。”
煩悶中的白巫嘆了口氣,說道:“小妖,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打鬧,你就不要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
小妖點點頭便往宮內走了進去。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此時的太陽已經西下了,白巫還是沒有看到蕭何和虎虎的身影,內心非常地焦急,走進了宮殿到了寢宮之處,又敲起了宮門。
正躺在牀上迷迷糊糊中的上城被驚醒了,站起身來打開房門,惱怒地問道:“你這巫師不會又有什麼事吧。”
白巫小聲地問道:“娘娘,已是黃昏了,王上王他們還是沒有回來,不知娘娘可否前去看看?”
上城惱了起來,喝道:“他們還沒回來,我上哪去找他們,你就不會再等等,興許明天他們就回來了。”
說完呯地一聲,關上了寢宮的房門,徑直倒向了牀第,睡了過去。
門外的白巫嘆了口氣,往起居室走了回去。
坐在牀沿處,白巫沉思了許久,依然不見蕭何和虎虎的身影,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天兩夜過去了,還是不見蕭何回來,上城心裡很是焦急,走到了白巫的起居室處,看着正沉睡在牀間的白巫,便又退了出去,回到了寢宮。
又過了好一會兒,呆坐在牀間的上城坐不住了,走到了窗前,看着宮外的景物,遠處的森林中依然一片的寂靜,不見有蕭何的影子飄來。
上城手一託,從空中招來了一片雲朵,口裡唸唸有詞,許久,那道雲朵便飛到了遠方。
上城運起天眼朝雲朵處望了過去,只見地上的野獸正在森林中竄來竄去尋找着下手的食物。但卻依然沒有蕭何的影像出現。
上城嘆了口氣,手一指,雲朵又飄到更遠處的地方,只時,木屋前的那片曠野中,弦風和玄塵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中。
上城嚇了一跳,趕忙閉上了眼睛,撤了法術,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找到了符書的蕭何衝進了寢宮,開心地喚着上城:“美人,我回來了。”
卻不見迴應,蕭何有些好奇,看了看牀第,不見了上城的身影,連忙四目望去,只見上城此刻正暈倒在窗口處的地毯上。
蕭何嚇了一跳,抱起了上城,運起內力掌風拂過她的全身,許久,才見上城悠悠地醒了過來。
看着眼前的蕭何,上城的眼淚嘩嘩地流個不停。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你這是上哪去了,好幾天了都看不到你的身影,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蕭何有些感動,笑道:“原來美人還是記得我的安危的。我這不是沒事嗎,那虎物竟把符書丟進了懸崖深處,害
我一頓好找,這才誤了回來的時辰。”
上城有些疲憊,說道:“你回來就好,那個巫師來找了你幾次,我有些累了歇會吧。”
蕭何點點頭,把上城抱到了牀間,細心地蓋上了被單。一會兒功夫,上城已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何站起身來,看着已熟睡過去了的上城,心中流過了一道從未有過的暖流。
這時寢宮的大門又響起了敲門聲,蕭何有些惱怒,又怕驚醒了正在沉睡的上城,便小心奕奕地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小聲地喝問着門外的白巫:“你這又是何事?”
白巫焦急地看着他,正要回話,卻被蕭何止往,指了指房內正在熟睡的上城,小心地關上了寢宮的大門,便往一樓裡層走了進去。
到了起居室,蕭何從懷中掏出了那本符書,甩到了白巫的面前,冷笑道:“巫師,你前兩日拿給我的那本符書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白巫一聽,嚇壞了,心想:“準是那隻老虎向王上王解說了這本藍色符書裡的秘密。”
看着沒有出聲的白巫,蕭何伸手掃過案邊的符書,冷笑道:“從今天起,這些符書,我先替你保管了。”
說完便帶着這一大堆地符書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巫急了,跟着蕭何走了出來,喊道:“王上王,符書白巫自行保管就行了,如果王上王想要研習我們深水族人的符術,白巫定當盡全力告知王上王這些符咒的用法和作用。求王上王把這些符書放回白巫的身邊吧。”
蕭何一聽,有些猶豫,不自覺間已停下了腳步。
白巫連忙衝到了他的面前跪了下來,說道:“王上王,你就饒恕白巫這一回吧,從今往後白巫定當絕盡全力爲王上王分憂。”
蕭何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巫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迫你的,從今往後,我下的每一道指令,你都必需無條件地去完成。”
白巫連忙點頭說道:“王上王說得極是,求王上王把符書放回白巫的身邊吧。”
蕭何這才滿意地把手中的符書放到了白巫的手中,往寢宮處走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白巫捧過這一堆符書痛哭了起來。
躲在一旁地虎虎冷冷地看着他,心裡正咒罵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不是你貪生怕死,跟着這個妖界之王來到這宮殿裡,怎麼會惹來這樣的禍事。”
許久,停止了哭聲的白巫擦了擦眼淚,擡頭看着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蜿搖,說道:“軍師找我何事?”
蜿搖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看巫師在此如此的痛哭,這纔過來看看。”
白巫一聽,嘆了口氣,撿起了散落在地的符書,站起身來,走回起居室中。
這時起居室內,一大羣的隨從圍了過來,擔心地問着白巫。
白巫嘆嘆氣,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沒出什麼事,你們不要太過於擔心。”
看着還沒有退出去的隨從,白巫惱怒地喝道:“我說什麼你們沒有聽清楚嗎,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這話一出,那一大羣隨從齊齊地退了出去。
白巫煩悶地關上了房門,心想:“真是自尋死路,跑到這妖物之處,竟然反受制於這妖王手中了,看來這深水族的符術將從他的手中流了出去。若是這樣的話,自己真成了深水族的罪人了。”
一想到這,白巫忍不住又痛哭了起來。
屋外,躲在一旁的虎虎聽着這悽慘的哭聲,心軟了下來,罵道:“這蠢貨,竟然會爲了一隻狐狸而把深水族的仙術暴露在妖術如此強大的妖王面前。”
正在屋內痛哭着的白巫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開門聲,連忙止住了淚水,朝房門處望了過去。
看着走了進來的虎虎,白巫恨恨地問道:“你這隻老虎又來此處做什麼?”
虎虎關上了房門,氣呼呼地罵道:“要不是看在我的主人的份上,我是決不會過來幫你這蠢貨的。”
白巫愣了愣,問道:“你要如何幫我呢?”
虎虎嘆了口氣,說道:“前些天,我看那妖王甚是窺視深水族人的符術,便把那本記載着各種深水法術的藍色符書藏在了深山裡頭,不曾想卻被你這個蠢貨給發現了,還因此報告給妖王知曉,這下倒好,那妖王逼迫我說出了藍色符書的文字,這些深水族的仙術看樣子是要被這妖王給佔有了。”
一聽這話,白巫不禁又悲傷了起來,哽咽地說道:“當初要不是我爲了能夠給死去的族人報仇,而入了這妖王的宮殿,如今大仇未報,卻受到了這妖王的脅持,要把這深水一族的符術奉獻出來。我真是深水族的罪人啊,天啊,我應該怎麼辦,虎虎,你教教我吧。”
虎虎氣壞了,小聲地罵了起來:“我是法術不如這廝,才被迫投入了他的門下,你倒好,拿着深水族的靈符救了這一大窩的妖怪,卻還要把自己族裡的仙術也奉獻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