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羲和,常曦,三人向着月宮之後,一路之上羲和與常曦兩人也向孔儒介紹了月桂的性格。月桂乃是在太陰星形成之時就已經存在的,比兩人出世還要早上不少,修爲比兩人也不止強上一籌。
“前面就是月桂道友了。”孔儒三人除了月宮之後,走了千里的距離,常曦指着遠方對着孔儒說道。孔儒聽到常曦的話,順着常曦手指的方向直接的望去。一個巨大的桂樹呈現在孔儒的面前。
這棵桂樹高大萬丈,樹冠更是將整個空間完全的籠罩在其中,整體晶瑩剔透,就彷彿是玉質的一般。進入這島嶼之內的空間之時,孔儒並沒有注意天空,現在才發現,這整個島嶼都是在桂樹的掌控之內的。
隨着不斷的靠近,孔儒對桂樹的一呼一吸感受的更加的真切,每一個呼吸都是十分額強勁,每一次呼氣都震動着周圍的空間。而且孔儒還發現,周圍的太陰之氣在桂樹的每一次呼吸之後就變得濃郁一分,精純一分。這月桂樹是孔儒所見到的第二巨大的樹木了,而最大的乃是萬木之主,建木。而月桂身上的氣息與建木比起來也絲毫不差,甚至比起孔儒初見建木之時的氣息還要精純上不少。
“我二位與月桂道友有約定不隨意的打擾,就送道友到這裡了,接下來就請道友自己前去吧。”羲和與常曦兩人停下了腳步,對孔儒說道。孔儒聽到兩人的話也不勉強兩人,向着兩人微微一輯手,就直接的邁開腳步,向着月桂的方向直接的走去。
孔儒很快的就來到了月桂樹之下,看着自己眼前的巨樹,周圍濃郁到了極致的太陰之力,還有那月桂樹周圍淡淡的桂花的香味,使得孔儒的心神一陣的輕鬆,丹田之內的小世界運轉的速度也不由的快上了幾分。
“孔儒來訪,還請月桂道友現身一見。”孔儒站在月桂樹下,朗聲說道,聲音凝聚而起,周圍的太陰之力也是不由的震動起來。孔儒的聲音瞬間便已經傳遍周圍百里的範圍之內,並且傳道萬丈的高空之中。
孔儒喊完之後,不再有任何的動作,直接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月桂樹,等待着月桂的反應。但是,孔儒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月桂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連周圍的太陰之力也沒有絲毫的震動,就彷彿是沒有一個生靈存在一般。
“月桂道友煩請現身一見。”孔儒見到月桂沒有絲毫的反應,再次的朗聲的喊道,聲音變得更加的浩大,周圍的空間隨着聲音的傳播快速的震動起來。周圍的太陰之力在瞬間紊亂起來,孔儒正是想要將月桂逼出來。
但是,孔儒卻是想的太簡單了,太陰之力混亂的瞬間,月桂樹一吞一吐,周圍的靈氣在瞬間便平靜了下來,周圍動盪的空間在瞬間平定了下來。
“還請道友現身一見。”孔儒的語氣之中卻是有了一絲的憤怒,自己的修爲畢竟是達到了準聖的巔峰,實力更是可以和亞聖相比。自己已經再三的請月桂出現,但是這月桂居然絲毫不予理會,他從出世到現在數萬年的時間,卻是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是對自己的尊嚴的挑釁。
這一次,孔儒的話音落下,化爲一道道的雷聲,不斷的響動,就彷彿是九天的雷霆一般隨時都要降落而下。周圍的太陰之氣在瞬間完全的紊亂,不斷的打擊着周圍的空間,彷彿隨時都要將空間完全的擊碎一般。
“嗡”一聲輕響,周圍混亂的太陰之力瞬間平靜下來,向着月桂的周圍匯聚而去。而在這股太陰之力匯聚的瞬間,月桂的身軀之內伸出一道道的枝條,瞬間一個小巧的月桂出現在月桂樹的前方。這小巧的月桂樹,正是月桂的元神。
“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擾我?”月桂的元神之上出現一個面孔,這個聲音正是這個面孔傳出的。孔儒看到月桂的元神也是有些驚訝,洪荒世界的生靈的元神大多數都是以先天道體的模樣鑄就,而在化形之時,以元神的模樣鑄就道體。而保留着本體模樣的元神的生靈,在整個洪荒世界都是十分的稀少的。
“孔儒見過月桂道友。”孔儒對着月桂直接的一輯手,朗聲說道,語氣之中的那絲怒氣也已經完全的消失,更多的乃是對這月桂的好奇。而且在月桂出現之時,那稚嫩,空靈的聲音之中,孔儒就已經感覺到月桂的心靈的純淨,這絕對是洪荒世界絕無僅有的。
月桂出現,孔儒也開始與月桂開始交談起來,月桂的心思雖然十分的純淨,保持着一顆赤子之心。而正是因爲如此純淨的心靈,月桂的心境在洪荒世界也是十分的深厚的,對於道的領悟也是十分的精深的。
“道友爲何不化形而出?”兩人交談了一段的時間,孔儒問道。孔儒的心中一直是十分的疑惑的,洪荒世界的生靈在修爲達到一定的程度之時,就會化形而出,化爲先天道體,使得自己的身軀更加的貼近道,使得修爲的進步更加的快速。而像月桂這樣修爲達到準聖巔峰,境界更是媲美亞聖,還沒有化形而出的,也只有月桂而已了。
“爲何要化形?化形成什麼模樣。”月桂空靈的聲音再次的響起,語氣之中充滿了疑惑,似乎孔儒說的話十分的難以理解一般。
“化形是爲了更好的修道,化形之後就是我這個樣子,也就是先天道體的樣子。”孔儒聽到月桂的話之後,心中也是不由的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開始解釋了起來。
“不化形不是照樣可以修道麼。而且我本來就是樹,爲什麼要改變自己的模樣呢?”月桂繼續問道,語氣之中卻是更加的疑惑。
“化形可以向我這樣在洪荒世界到處的行走,可以見識洪荒世界的生靈,洪荒世界的景色。”孔儒說道,心中卻是在不斷的思考着月桂的話。
“我爲什麼要在洪荒世界行走,樹從出生不就是要一直停留在原地麼,化形而出,到處的行走還是樹麼。做樹不就應該要像樹麼,爲什麼要像其他的生靈呢?”月桂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空靈,依舊顯得十分的稚嫩,十分的簡單,就彷彿是天經地義一般。說完之後,月桂彷彿是失去了興趣一般,元神瞬間便沒入月桂的本體之中,月桂再次的一呼一吸,一吞一吐起來,周圍也再次的恢復了平靜。
“爲什麼要像其他的生靈,做樹不就應該像樹麼?”孔儒不斷的重複着月桂的兩句話,整個人也是不由的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樹亦如此,人有如何呢,自己一直是在觀察着洪荒世界的規則,法則,世界之內的變化,不斷的完善着自己的小世界,不斷的使得自己的小世界和洪荒世界更加的相似。但是爲什麼自己的小世界就要和洪荒世界一樣呢,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又有什麼意思呢,自己要走出自己的道,打破一切束縛,也只有這樣自己的小世界纔有突破成爲中世界的可能,不然只會受到限制,突破的難度會難上數倍,甚至是數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