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帶着東王公的本命源氣回到了首陽山的八景宮,來到大殿先是給殿中供奉的道之碑文上了一注香,盤坐在風火蒲團之上一揮衣袖將東王公放了出來。
黃色玄光出來之後化作東王公的樣貌,此時在黃光映襯之下看去有悽慘和落寞。東王公直接拜倒:“東王公多謝太清聖人救命之恩!”
老子擺了擺手:“你氣數未盡,不當死於帝俊之手。”
東王公聽到氣數二字似乎有些煩躁:“氣數?何爲氣數,我等修行問道之士本就在逆天而行與天爭運,宛如帝俊和東皇太一殺戮之重舉世難尋,有能之人觀其氣運,早已是烈火烹油幾近滅亡。然現在戰勝天宮手握三十三層天,身居天界至尊之位,氣運再度穩固,甚至妖族實力將又一次提高,若是謀劃得當拿下巫族,便可藉助全洪荒的氣運他便可踏入聖境,天道之境亦不遠乎!氣數一說又有何意義?。”
老子只是一笑,知曉這東王公心氣不順且爭霸洪荒之心也未熄。說道:“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東王公你悟吧!”
東王公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爭霸天下的雄心壯志隨後說道:“我在巫族最爲密集之地不周山的山腳以數件先天靈寶及無數先天靈物將一處山谷返後天爲先天立下了先天級別空間陣法:周天挪移虛彌陣,連通了地面與第七重天的空間。並且因爲時間的打磨,那處山谷已經成爲了天地奇觀。若是巫族知曉了這處山谷,人族在妖族收回前五層天后也不會再有災厄。”隨後閉上雙眼只是沉默。
這句話還是爲了報復妖族啊!老子不再勸說明白除非帝俊和東皇太一着劫不然便不會醒悟,於是開始唸誦道德經,經文從虛空浮起逐漸飄向東王公。東王公接受或是有所悟的經文片段便會進入其元神烙印之中,彌補他本源的損傷。神識卻是伸展覆蓋整座首陽山鏈接了李道虛將東王公透露的消息告知。
李道虛知道之後立刻靈臺之上便推演出了東王公的計劃,心中更是對天道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本來東王公的計劃堪稱絕妙,可是在只把握不了人心的天道窺探之下那個天地奇觀的山谷便暴露了他的一切,只是推動巫族氣運使得刑天晉升祖巫造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出世,便迫得帝俊和東皇太一先下手爲強要除掉他奪回前五層天。他的諸般算計盡皆成空,連自己的乙木本源都保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道:“現在自己還太弱,算計天道什麼的純粹是杞人憂天,老老實實的改變小細節撬動大勢纔是正途啊!”化作一道紫色長虹飛往不周山山腳東王公造就的那處山谷。
巫族的十二祖巫在天界那數百道流光的提醒下,知曉了天界有變。立刻出動了帝江和燭九陰帶着大量的物資來到第二層天,雖然天庭的攻勢很猛,但是爛船還有三斤釘,天宮的一些大能借助之前佈置的陣法還是撐到巫族來援。天宮要報仇,巫族要防止妖族佔據整個天界,也是如干柴遇上烈火,帝江立馬就獲得了天宮的指揮權並驅使着天宮失去了首領的哀兵爆發了強大的能量竟是將妖族打退回到第三層天。東皇太一立馬出手要以自己的實力破開天宮的戰線,帝江也是飛出與之糾纏。帝俊見到燭九陰蠢蠢欲動的眼神就不再動作,下面兩方的戰士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李道虛很快就來到了不周山腳下巫族的聚集地,運起法決顯化真身改變氣息,因爲煉體功法借鑑了巫族血脈煉體之術和真身從未暴露人前的緣故,他已經是連祖巫都辨不出來的巫族了。急衝衝的進了部落又突然摔倒在地,一個巡邏的巫族戰士跑過來將他扶起。
李道虛內俯一動就吐出一口鮮血,氣若游絲的說道:“快!快!稟告祖巫大人,部落東南方向九千里處有一座山谷,是天地奇觀直通天界第七層!”隨後哀嚎一聲,背部一個紅色掌印燃起與大日真火相似的乾陽真火。那巫族戰士還未反應過來火焰就覆蓋了全身,李道虛化作了一個火人。痛苦的吼叫着:“啊!啊!痛死我啦!”在地面上翻滾了一會兒化作了一具焦屍。
那巫族戰士很是遲鈍的反應了過來:“不,不!”正要俯身痛哭,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不行,我現在還不能哭。山谷!對,山谷,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祖巫大人,祖巫大人一定會帶領我們打敗妖族,那時候前輩的仇就能報了!妖族,我要你們付出代價!”跳了起來連李道虛故意留下的屍身都來不及收拾,瘋了似的跑向部落中央。
李道虛的身影從虛空中浮出,額頭滿是虛汗。用術法影響一個太乙境飽經殺伐的巫族戰士的思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后土娘娘,對不起了!我人族好不容易纔有的欣欣向榮之勢不能再遭打擊了!”又隱去了身影返回首陽山。
部落中刑天聽了那個戰士的消息和討伐妖族的請求,立刻召集了其他剩下的祖巫一起探討是否要動用這天地奇觀。祝融和共工再一次統一了意見,祝融先開口道:“還有什麼好討論的,要我說就他孃的幹了!正面硬剛我們巫族都不怕妖族那些禽獸,更何況是偷襲?”共工緊跟着說道:“大哥和二哥現在在指揮天宮那些殘兵與帝俊和東皇太一交戰,我們動用了那個通道,兩面夾擊之下,指不定能徹底打垮妖族,連帝俊和東皇太一都送小妹那走一遭。”聽了兩人的意見其他祖巫也是頻頻點頭。
刑天憂慮的說道:“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山谷是不是妖族的詭計啊!”
奢比屍說道:“這有何難。我們血祭問一下天地便可以了。來人請大祭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