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五帝不遠的現在,人族大興鼎盛無比,人道的威能被不斷的擡高。在人世間已經隱約有一些書生武者提出了‘人定勝天’的論調。
所以即使在夏朝人口最爲密集的京都陽城附近,已經是太乙天仙圓滿的陽山山神陽銘都沒有辦法收集到多少的信仰香火,只能是通過他拜入截教東極長青一脈纔得到的‘靈寶太易神照經’而有所精進。
但是後天香火神道的根基本來就比不上先天神道及練氣之道,單單是修煉‘靈寶太易神照經’最多得到一身精純的神力,卻難以窺到後天神道的精髓進入不了大羅之境,更是無法發揮後天神道的真正威能。
因此在洪荒三界之中除了已經沒落的妖族之外這些後天神道的修士其實也是見不得人族大興的危險份子。也是因此,當他知道人王經常性的在陽山附近打獵的時候,纔會不惜性命安危的突破大夏王庭禁軍堪稱密不透風的防護圈查探到了人王夏後太康修煉近妖武道的事情。
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陽銘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自己終於是把握住了機緣,也是立即就將這則消息傳到了天界的東極長青大帝府。
雖然現在的東極長青一脈名聲不顯,但是在三界之中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最想要發揚截教道統也一直是最有實力的截教傳承甚至被稱之爲‘博派’。而其掌門人更是隱而不彰的人族聖父,所以只要他將信息送到東極長青一脈,他不但可以更改自己的神道封地更是有機會獲得資源直入大羅。
果然不如他的所料,人王夏後太康修煉近妖武道的事情果然是博派掌門人東極長青大帝不能忍受的,只是消息傳去的一個時辰之後,東極大帝便帶着座下的弟子來到了陽山。
在陽山山神神域的樸拙的青石廟堂之中,李道虛坐在首位,右手邊的身後是捧着青鋒劍的李太白,前面站着言行拘謹恭敬的陽山山神陽銘。
:“我且問你,這人王夏後太康是何時開始每日不綴的來陽山獵殺妖獸的?”李道虛抿了一口陽銘珍藏的三光茶問道。
:“回稟陛下,已有三個月之多。”
:“最開始來陽山的那次也是爲了打獵嗎?”
:“不是,得知了人王修煉近妖武道之後我便立即前往陽城探查暗訪,通過陽城市井傳言及朝堂的告示,應當是夏後太康因怒擅殺禁軍軍士的緣故,提前祭拜先王夏啓的陵墓以避過朝堂諸公的責罵。”
李道虛若有所思,預感現在夏後太康修煉的那門近妖武道應該就是從夏啓的陵墓之中得到的,但是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哦?那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除了夏啓陵墓之外還去過陽山的其他地方嗎?”
陽銘也是知道了李道虛的顧慮,但是還是肯定的說道:“小神願拿性命作保,夏後太康那一次前來陽山除了進入先王夏啓陵墓祭拜之後便直接返回陽城王宮,路上不再去過其他地方。”
李道虛心中有些不安,這夏啓的陵墓之中竟然還留着傳給自己兒子的近妖武道,是夏啓爲了繼承其父的基業必須做到鎮壓其他部落首領尋找並修煉了近妖武道?還是夏禹爲了突破五帝的宿命才創造並修煉了這門近妖武道?甚至是更早之前的夏後部落首領?
越想越是感到心驚,他五帝時期沒有太過關注,這妖族的勢力竟然回覆到了這種程度,對人族的滲透竟然有那麼的深,就連作爲人族第一個封建帝制王朝的大夏都是妖族助推才形成的。李道虛又想到了那個在自己面前千嬌百媚的女人,難道自己竟然一直被算計着?
縱使心中的念頭萬千推演無數,但是李道虛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顯示,只是淡淡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只是聽你之言還不能蓋棺定論,終須去那夏啓陵墓走一趟纔好確定罪名看清事實,你帶路罷。”
陽銘立即俯身向門口伸手說道:“還請大帝和李師兄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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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延炎澤的邊緣,夏後太商騎着黑馬帶着吳剛一行人緩緩的向中心走去。
看着沿路的馬芻草從青綠色緩緩的向黑色變化,看見的馬匹也越來越黑越來越強壯,到現在最好每一匹好好調教都能化爲妖獸的程度。
吳剛也是不禁問道:“難道這居延炎澤的馬芻草纔是黑炎龍馬鑄就鼎鼎大名的根基?難怪當年夏後宗族對公主封地的反對如此之大。”
夏後太商回身望了一眼吳剛略有深意的說道:“居延炎澤的馬芻草的確是飼養馬匹的最好飼料之一,對於馬匹的根基也是有着極大的好處。但是黑炎龍馬可不是用飼料就可以餵養出來的,最重要的還是它本身就有高尚強大的血脈,血脈纔是根本!”
吳剛聽着夏後太商每次加重音的‘血脈’二字卻沒有在意,輕笑着說道:“血脈雖然能夠給黑炎龍馬超乎凡馬的根基,但是當它和凡馬都有了靈智之後,對於騎士的幫助還是得看勇氣的多寡和服從性的高低。”
夏後太商又看了吳剛一眼隨即又轉身,不平不淡的說道:“再有勇氣再願意服從的凡馬對於天驕級的騎士來說都不會是最好的選擇,他們跟不上騎士的進步。而黑炎龍馬的勇氣和服從性都可以重新訓練塑造,所以終究黑炎龍馬纔是最好的選擇。”
吳剛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着夏後太商走着。心中卻是向着這夏後太商剛纔語言中的拒絕意味,知道了夏後太商對於他九黎血脈能夠成爲她夫婿的信心不足的程度,也是明白夏後太商也不願意爲了有可能的感情去對抗夏后氏宗族的壓力。
但是吳剛心中卻依舊對自己贏取夏後太商芳心的計劃信心十足,‘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雖然還沒有變作詩句出現在人間,可是從昊天天帝哪裡得到的未來畫面來看,這夏後太商就是一個配得上‘癡情’一詞的女子,等到她心難自守,一切的顧慮都是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