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呂嶽輕聲一哼,只是看着來人,並沒有多說什麼,拳頭微微握緊,想來也是心中不平靜。
對面的巨門早就已經看着面前的虛空,強橫的感知能力已經料想到了來人的方位,這是來自於同等級甚至更高層次的威壓!
大羅之下皆是螻蟻,這句話用在大羅之上雖然不能夠說完全適合,但是卻也不差,未成就大羅之前,憑藉先天靈寶的強橫直接可以越階逆伐仙人,看看那一位位闡教三代弟子,憑藉着自己師尊賜予的靈寶直接壓制了多少的截教外門。
而同時截教的那位外門大弟子憑藉手中的二十四定海珠破了多少的神通術法,就算是廣成子也不敢正面同他對上。
但是截教雖然被後來的多少作者吹噓,說什麼重情重義,但是說到底還是看碟下菜,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就比如說截教萬仙來朝,外門弟子那麼多,他們每年都沒有可能看到截教聖人一眼,只能夠在外門弟子門下聽從教誨,並且品質良莠不齊,一個個也是苦出身,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截教外門可謂是洪荒衆仙神犯了事兒之後逃難的最佳場所,比如說你得罪了天庭,去截教吧!得罪了龍族?去截教!得罪了人族?去截教!
這也是後來封神之戰之中爲何截教爲何那麼容易被針對的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爲當年做的孽太多了,不針對你針對誰。
再看闡教,雖然那一位元始聖人的品行不咋地,但是對於教徒弟這件事情上可是一絲不苟,光看他門下弟子日後的成就就可以看出來,廣成子日後乃是人族帝師,四大仙師之一,享受無量人族氣運之一,可謂是闡教最爲出色的弟子。
即便是後來叛出闡教,也是在西方教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四大菩薩有三位就是闡教出身,也是日後的一座座大羅金仙!
咳咳,話題扯遠了,說回現在的局勢,面前的無盡虛空已經被桃花香浸滿,四周四散的靈氣纏繞在無極天下,讓此刻的呂嶽也是神色一僵,因爲他好不容易煉製的瘟毒之身被這桃花香氣一衝,瞬間消弭於無形。
這般威勢,對面的巨門豈能不知道來人是誰?神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暗自盤算,這一次果然是失策了,沒成想這地府出手了!
面上卻是不顯露絲毫的神色,“原來是地府桃符大帝當面,有失遠迎,卻不知道皇兄此次過來是爲何事?難不成這一土地有什麼經年惡鬼,還請桃符帝兄放心,若是有什麼用得着老弟的,我身後百萬妖族大軍絕對義不容辭,一定爲了天地和平,在所不辭!”
一番話語說的是大義凌然,一旁的呂嶽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剛剛的氣勢洶洶去哪裡了,難不成剛纔他打了一個假的巨門妖帝?
但是來者卻是知道巨門的小九九,畢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此刻也是顯出身形,看着面前的巨門,輕輕一笑。
多少年下來,夸父早就已經習慣了陰間地府的職位,行事風格也是多有變化,俗話說相由心生,當年的肌肉猛男形象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便是如今身着桃紅色衣袍,上面繡着血紅色的桃花瓣,四周虛空之中五枚桃木符圍繞着周身盤旋,組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陣法。
頭上雖然並未着冠冕,但是身上的堂皇正氣卻是一覽無餘,即便是知曉他現在乃是靈魂之身也難以升起一絲的森然鬼氣,周身無不顯露着來自於地府正神的大無畏,大神通!
剛剛那巨門言稱“帝兄”,也是因爲他是如今天庭封敕的帝君,相比於夸父的桃符大帝定然是有所不如,但是卻也有資格同他攀交情,畢竟天帝陛下當年和地道的酆都陛下也是相交莫逆。
可以說巨門這樣的做派,完全是爲了給夸父表明一個意思:我這回來是奉了天帝的命令,若是你沒有正當的理由,恐怕就可以直接烙下把柄了。
現在的巫妖兩族無一不是夾着尾巴做人,即便是上頭有那一位也保不住他,地道神聖不能隨意進出陽間,這是鐵律,也是不能逾矩的一條底線現在桃符大帝夸父以陰魂之身隨意出入人間界,想必那位大人也是承受着不小的壓力吧!
巨門心中這樣想着,對面的夸父卻是好像早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一笑,“若是想要以天地規則來壓制某家,就算了,這天地之間哪裡有什麼規則,再者說來,根本就是你們自己打破的規則,現在出兵的是你們,卻反過來想要讓我等來爲你們背鍋,算盤打的真好!”
“哈哈哈,帝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妖族這一次也是查探到了人族之中有帝兄生前巫族的信息,這才心生疑惑,想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但是如今我妖族的前路卻被閣下擋住,讓我等不得不懷疑閣下是不是真的和人族那叛逆有什麼關係?”
巨門一番話說的是極有水平,直接將妖族摘出來,將問題扔給了地府的神聖,但是面前的夸父豈會是坐以待斃之人,輕哼一聲,也不和他多說什麼,他們本來就不是過來和巨門講道理的,能夠站在這裡,就說明天上高高在上的衆多聖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現在整個陰間傾巢出動,也不是一個聖人能夠決定的事情。
這背後還有陰山山頂之上那一位的意思,不然光是憑藉吳申一人的意志還做不到這樣的結果,就憑藉酆都他們這麼多年的積累,即便是對手是妖族也能夠完全毫髮無傷。
而且,現在夸父在這裡站着,那麼他們的大軍去哪裡了呢?這可真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
而與此同時,巨門的背後不遠處,行進在空間之中的戰船之上,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的不速之客,烈山氏頭戴判官帽,手持一支巨大的判官筆,眼中的兇光閃爍,手中綻放了無盡的地獄火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