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林凡朗聲長笑。
蘇蘇問道：
“龍王笑什麼？”
只見林凡凌空一抓，一股磅礴法力頓時籠罩蘇蘇。
蘇蘇剎那間毛骨悚然，就好像被太古猛獸盯上一般。
寒冷，徹骨的寒冷。
凝脂般的鼻尖落下一滴滴汗珠。
撕拉一聲。
林凡就扯掉了蘇蘇身上的一層薄紗，露出那瑩白如玉的肌膚。
蘇蘇鬆了口氣，臉上出現一抹羞紅：
“原來龍王看中了妾身，怎麼不早說。龍王這等男子蘇蘇仰慕已久。”
正要撲上去。
林凡擡手一揮，就定住了蘇蘇，而後食指輕點。
蘇蘇不解，杏眼中分明是在說何不雲雨。
林凡冷酷的聲音響起：
“本王又不是色中餓鬼，怎會見到一個美貌女子就動心。”
“你看你身上的東西。”
蘇蘇半信半疑地低頭打量，面容漸漸地凝固。
隨着林凡食指輕點，不斷刺激之下，蘇蘇體表的肌膚竟然浮現出一幅刺青紋身。
刺青是一個獨眼大鬼，栩栩如生。
蘇蘇驚駭。
自己何時多了這一幅刺青？
要知道自己從小守身如玉，從未讓人碰觸過自己的身體。
“呵呵。好一副寄身之體。玄祖，何必躲躲藏藏呢？”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蘇蘇正要解釋自己不是什麼玄祖，神情驟然一滯，臉上緊接着無比惶恐，好似遇到什麼大恐怖。
剎那間就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從冥冥中的異度空間注入這具玉體。
蘇蘇的聲音變得無比冷厲和嘶啞：
“道友好眼力，是老夫小瞧你了。”
林凡淡淡一笑。
他修習了無數經文神通，一通百通，早已經是道法神通上的大宗師。
區區的附體之術不過是小術罷了。
而且附身之體發揮出的實力頂多只有本尊的十分之一罷了。
即便對方是一位老牌主宰還曾身合天道，林凡依舊不懼。
“道友考慮的如何？”
林凡道。
玄祖的目光變得銳利，似要將林凡看穿。
但隨着他目光漸漸變得熾熱明亮，眼神卻被一團灰濛濛的混沌氣遮掩。
最後玄祖嘆息道：
“道友的實力不在老夫之下。這筆交易可以做。”
接着他道：
“老夫有一樁成帝的造化給予道友，不知道道友敢不敢接？”
成帝？
林凡的目光微微一滯。
旋即他冷笑道：
“若真有成帝的機緣，你會讓給本王？”
對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絕對是一個活了無量量劫的老怪物。
若真有成帝機緣，哪怕是殺妻證道玄祖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人怎會將一樁天大機緣拱手讓人？
玄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
“道友可知道混沌當中的世界來歷？”
他自顧自說道：
“在久遠歲月之前，其實混沌世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它不斷地生長，向外擴張，那時的世界不知道多麼廣袤，也涌現出無數大神通者。”
“那個時代涌現出數百尊仙帝，大道主宰更是不計其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
“當時公認最強者有南北二帝盤和古，宇清仙帝和宙光仙帝，玄黃仙帝和天帝。”
林凡聽得入神。
他心中隱隱一動。
帝盤和帝古合起來就是盤古，難道和盤古一族有什麼關係嗎？
還有宇清和宙光兩位仙帝合起來不就是一方大世界……
“那麼昌盛的世界是如何滅亡的？”
林凡疑惑道。
他自問，即便世界崩塌成混沌，自己也絕對有能力在混沌中生存，甚至重開混沌。
玄祖嘆息道：
“當然是因爲爭鬥。”
“像他們這樣的仙帝自然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那個境界被他們稱爲元始。”
“爲什麼不是大道盡頭？”
林凡目光閃爍。
盤王開天經記錄着完整的功法，可以修成仙帝，隱約提到更高的境界。
那位盤王開天經的創始人將之稱爲大道盡頭。
爲何又出現了另一種稱呼？
究竟是同一種境界還是另有原因呢？
玄祖吃了一驚：
“看來龍王並不像老夫以爲的一無所知啊。”
林凡打了個哈哈。
玄祖道：
“那個終極境界有很多稱呼，有的仙帝將之稱爲大道盡頭，有的將之稱爲元始，還有的將之稱爲道神。”
“這是由於不同的仙帝理解不同導致的，細微處或有差異，但還是一樣的。”
“傳聞元始境界可以無視時空，一念穿梭到數百萬量劫之前，一念去往數百萬量劫之後，時光和空間對元始強者失去了意義。”
林凡失聲驚呼：
“不可能！”
修行者雖然能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時間和空間是最神秘的領域。
林凡是大道主宰，可以從時光長河抓出逝者的元神復活，也可以將一縷元神送往未來。
但真要本尊前往過去和未來那是要觸發大因果的。
那種因果甚至可以讓主宰當場隕落！
在林凡看來，仙帝乃至元始是比主宰強，但是生靈就不可能打破鐵律界限！
玄祖毫不理會林凡那看瘋子的目光：
“當時仙帝中的最強者宙光仙帝隱隱可以觸發到那個界限，他曾經短暫地去往無量量劫後。”
“嘶！”
林凡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即暗暗冷笑：
“那麼爲什麼他死了？別告訴本王仙帝還活着，若仙帝還活着這偌大混沌世界絕不會分崩離析。”
玄祖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那當然是因爲那個疑似元始強者的東西惹來的災難。”
林凡不解道：
“你這樣說本王非常疑惑啊，到底是機緣還是災難？”
玄祖苦笑：
“有時候機緣和災難是共存的。”
“傳聞那個器具可以讓仙帝更進一步，但誰也沒有見過，更不清楚長什麼樣子，也許只有那幾位仙帝最強者見過。”
“爲了爭奪那件器具，那些最強者爆發出驚天大戰，戰火很快從最強者蔓延到普通的仙帝和主宰乃至無量世界。”
“這一戰的結果就是所有的仙帝都隕落了，完整的世界被打成混沌，只有少數主宰和生靈苟活。”
“這也就是今天你見到的混沌世界，而仙帝的遺骨化作了一個個世界。”
“越強的仙帝化作的世界位格越高，潛力也越大，周天世界以四大世界爲尊，就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林凡眼皮一跳，若有所思。
玄祖道：
“天地指的是九天十地，那是最強者中的天帝所化，埋葬了一個神朝。當年的神朝足足有十九位仙帝，勢力最爲強橫，因此九天十地的底蘊遠超其他世界。”
“玄黃則是玄黃大帝所化，宇清宙光世界是宇清大帝和宙光大帝所化。”
“至於洪荒世界則是帝盤和帝古所化。”
林凡心中一突。
帝盤和帝古？
這可和洪荒生靈的認知不同。
洪荒生靈都知道，洪荒是盤古開闢的，儘管自己後來證實，盤古是一個族羣。
開闢洪荒的是盤古一族最後的餘孽，僅僅大聖左右的境界。
他的眼中，洪荒的位格卻不次於宇清，遠遠高於魔界這等普通世界。
這就說明……其中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