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季考等人赴完了酒宴離了幽冥血海,來到了血海岸邊的陰山背後,準備翻越陰山。
到了陰山便已經到達地府境內,只是這陰山長期被目犍連尊者盤踞,所以地府的勢力無法伸展到這裡,再加上季考有意讓目犍連尊者成爲地府和幽冥血海之間的屏障,所以也一直沒有動手征討。
現在季考等人要前往地府,就必須通過目犍連尊者的領地,地府之內受到先天結界的壓制,任何人都無法飛行,衆人就只有翻山而走。
此刻衆人到達陰山的山腳下,早有巡山的佛兵發現,跑去報告了目犍連尊者。
目犍連尊者聽說幾人是從血海出來的,便下令佛兵攔截,於是漫山遍野的呼啦一聲,出現了無數的佛兵。
季考正欲上山,卻見魔家四將來到面前,單膝跪地,老大魔禮青道,“帝君,我等兄弟自隨帝君進入黑暗之淵以來未有寸功,今次闖這陰山便由我等去打頭陣吧。”
季考見狀就想,以前只是聽說魔家四將的能耐,今日正好有幸見識,便點頭答應了。
魔家四將見季考答應了,轉身各自取出法寶,發一聲喊就撲入了衆佛兵之中。
只見魔禮青一身青色甲冑,舞動長槍在衆多佛兵中衝殺,一手祭出青雲劍。
一時間,黑風陣陣,內含萬千戈矛,所過之處,那些佛兵全都化爲齏粉;轉而黑風一變,又在空中出現一條金蛇,吐出陣陣黑煙,凡是沾着黑煙的佛兵渾身起火,瘋狂的在地上打滾。
魔禮海一身白色甲冑,也不上去廝殺,只是取下背上的碧玉琵琶,撥動琴絃,琴音所至風火齊出,那些逃出青雲劍攻擊範圍的佛兵再次被風火包圍,被燒的是焦頭爛額。
佛兵之中不知是誰大喝一聲“結陣”,那些佛兵紛紛聚集,不再管那些被燒着的同伴,齊齊坐下,口中唸咒,在佛兵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卍”字符號,散下道道金光,將衆佛兵籠罩在內,風火不能侵入。
魔禮紅見狀,躍上半空,只見其一身綠色甲冑,撐開混元傘,在手中轉動起來,那傘上無數寶珠散發出道道毫光,整個陰山是地動山搖,那些結陣的佛兵個個坐不安穩,左搖右晃,大陣搖搖欲墜。
魔禮壽放出手中紫金花狐貂,迎風一晃,巨似白象,肋生雙翅,咆哮如雷,落入陣中是逢人便吃。
魔禮壽趁機擎出雙鞭,殺入敵陣,只見其一身紅色甲冑,一雙鋼鞭是左擊右掃,如入無人之境。
就在魔家四將在衆佛兵中大殺四方的時候,猛地聽到山頂傳來一聲暴喝,“大威天龍,袈裟伏魔,波米麻麻哄。”
一件紅色的袈裟,巨大如山嶽,遮天蔽日而來。
“小心!”季考趕忙出聲提醒,但還是慢了一步。
那袈裟往下一卷,竟將魔家四將盡數捲了去。
接着就見山頂上衝下一騎,向季考等人而來。
季考看的真切,來者正是目犍連尊者,正準備動手,旁邊惱了楊戩,不等季考行動已經舞動三尖兩刃刀縱身迎了上去。
目犍連尊者揮動慈悲杖,跟楊戩鬥做了一團。
季考看了一會楊戩和目犍連尊者的戰鬥,漸漸的發現了問題。
二人看似勢均力敵,其實是楊戩落了下風,目犍連尊者竟然每次都能預判到楊戩的出招,從而讓楊戩的攻擊徒勞無功,如果長此下去楊戩必敗。
“這目犍連尊者竟有這等預判能力?”季考驚道。
“師父,不是目犍連尊者,是他的坐騎。”旁邊的六耳已經看出了端倪。
季考聞言再一細看,果然,目犍連尊者坐下的諦聽雙耳正不住晃動,怪不得呢。
就在季考打算出聲提醒楊戩的時候,突然斜刺裡竄出一道白影直撲諦聽,猛的一口咬在了諦聽一條後腿上。
“吼——”諦聽一聲怒吼,疼的直尥蹶子,背上的目犍連尊者沒有防備,一下被掀翻在地。
楊戩見有機可趁,猛的一刀劈下。
目犍連尊者也是反應奇快,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楊戩勢大力沉的一刀。
楊戩一刀劈空,砍在了地面上,生生將地面山石劈出了一道十數丈長的裂縫。
楊戩見一擊不中,回手正要追擊,目犍連尊者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掏出一顆珠子祭向空中。
只見那珠子毫芒大放,無數“卍”字符號環繞旋轉,竟傳出一陣陣的禪唱之聲,那些戰死佛兵的魂魄受到禪唱吸引,紛紛飛進那顆珠子。
接着那些“卍”字符號越來越多,旋轉範圍也越來越大,將那些佛兵都籠罩在內,季考清晰的感覺到佛兵們的氣息正在暴漲。
正在此時,季考看到妲己、六耳、石生、朱延德的眼中都出現了迷離,而且他們的氣息也有暴漲的趨勢。
季考情知不妙,急忙將杏黃旗祭起,千朵金蓮隔斷了禪唱之音,妲己等人終於恢復了過來。
“你們剛纔怎麼了?”季考問道。
“我覺得修爲正要暴漲,後來就突然中斷了。”妲己說道。
“就沒別的什麼感覺?”季考問道。
“沒有啊,就是覺得心中彷彿要達到一種空靈的境界,那種感覺無以言狀。”妲己說道。
這時清醒過來的六耳,指着空中那顆珠子說道,“那是摩尼珠,可以吸收遊蕩的魂魄,能助人修爲暴漲,而一旦接受了那些暴漲的修爲,也就接受了施用者的思想,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就中招了,並且無法逆轉。”
季考一聽六耳的介紹,驚得目瞪口呆,半晌後大叫道,“這特麼不就是傳銷洗腦麼,原來西方教是這麼幹的啊。”
季考說完往左右一看,大叫一聲,“不好,楊戩呢?”
衆人聞言都四下裡張望,可是誰都看不到楊戩的影子,連他那條哮天犬也不見了蹤影。
突然,石生指着前面那羣坐着的佛兵道,“師父,那裡是不是楊戩啊?”
季考聞言定睛一看,不禁大叫一聲,“哎呀,不好,楊戩竟然中招了,好你個目犍連,你竟敢給我徒弟搞傳銷洗腦,看我不把你打成狗腦子。”季考咬牙切齒道。
說着季考把杏黃旗交給妲己操控,自己操起柺杖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