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億萬生靈,感應到后土氣息的消失,頓時便明白了一切,后土是爲了給洪荒所有生靈求的一線生機,用自身化成了六道輪迴,一時間,整個洪荒都沉默了。
靜,整個洪荒都出奇的靜,哪怕是無盡的四海,在此時也都沒有絲毫波瀾,而洪荒的生靈無論是正在做什麼的,在這一刻都沉默了,就連交戰在一起的種族,在這個時候,都停了下來,紛紛注視這血海六道輪迴的方向。
“拜見后土無上至善娘娘........”一時間,洪荒之中響起了一聲聲的呼喊聲,驚天動地。
三清看向六道輪迴的方向,頓時也施了一禮:“道友大慈悲,我等萬不能及也。”
西方二聖也是對着六道輪迴的方向,施了一禮:“道友纔是真正的大慈悲,領我等膜拜。”
就連與巫族對立的妖族聖人,女媧在這個時候,也是對着六道輪迴行禮,后土爲洪荒做出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行禮,大到讓洪荒所有生靈都要謹記后土無上至善娘娘。
而龍皇敖良辰更是直接前往了血海六道輪迴之處,他已經接到了紅雲的傳信,而且就算沒有紅雲的傳信,他也要去六道輪迴瞻仰一番后土娘娘所化的六道輪迴。
六道輪迴一出,今後洪荒的生靈,都有一線生機,而洪荒的大能都紛紛向六道輪迴趕去,先前不知道六道輪迴是什麼,但是現在知道了,他們焉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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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只曉得,后土可能要行大功德之事,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后土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親眼看到后土化爲了輪迴,冥河看向在血海之岸的那個六道輪迴,頓時嚴肅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貧道先前對於娘娘有什麼無理之處,請娘娘恕罪。”雖然知道后土已經不在,但是冥河還是對着六道輪迴說道。
后土爲了他人的一線生機,卻將自己的一線生機給斷了,這一點讓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
紅雲看着那六道輪迴,看到六道輪迴上面的門戶,還有那些一個個玄奧的符文在周圍旋轉,他有感應了一下后土的氣息,但是無論紅雲怎麼感應,都感應不到后土的氣息。
“難道真的隕落了嗎?”紅雲心中想到,可是紅雲卻不敢相信,畢竟后土已經有了元神,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隕落啊!紅雲總感覺有一點自己遺漏了。
“到底是什麼呢?”紅雲沉思,六道輪迴不應該這麼就完了,后土也不可能這麼隕落,他不相信盤古會害后土,要知道沒有元神的后土都能在最後留下一尊化身,而有了元神的后土怎麼可能就此隕落呢。
想了片刻之後,突然,紅雲靈光一現,他想到了是什麼地方遺漏了,隨即,紅雲飛身到了六道輪迴之上,看向下方的六道輪迴,眼中露出了一絲堅定之上。
功德.....紅雲終於想到了什麼遺漏之處,正是功德,后土做出了有功德於天道的事情,天道卻遲遲沒有降下功德,而沒有功德的輔助,后土的元神怎麼可能脫離六道輪迴。
看向混沌之處,看向那隱藏在混沌深處的紫霄宮,紅雲之前對於鴻鈞的態度還沒有多大的意見,但是現在,紅雲對於鴻鈞卻有着大大的不滿,后土之舉,他竟然無動於衷,雖然鴻鈞不是天道,但是作爲天道的一部分,他多少也能影響一下天道的走向,可是現在天道卻遲遲沒有降下功德。
紅雲分出一絲神魂,飛入六道輪迴之中,在其中他發現了后土的元神,但是現在後土至聖境界的元神已經變成了玄仙,元神的氣息變得開始薄弱起來,元神之力開始分化被六道輪迴瘋狂的抽取。
紅雲看到如此,當即一揮手,一道造化之力向後土射去,讓后土的情況稍微有些好轉,當即紅雲的臉色一沉,出了六道輪迴。
“后土慈悲,天道無德,如此之大功德之舉,卻反而沒有功德降下,天道無眼,洪荒生靈鑑之。”紅雲的大怒之聲,頓時響徹在整個洪荒,以紅雲的實力,就算沒有天道的加持,也可以傳遍整個洪荒。
所有的生靈都聽了紅雲說的話,隨即便想了起來,后土娘娘化輪迴多大的功德,爲什麼天道卻沒有降下功德,這讓所有的生靈都憤怒了起來。
現在洪荒之中的生靈都被后土的大慈悲感動,爲后土的大無畏之舉,所感化,這也是紅雲將這事傳播整個洪荒的原因,他要的就是讓整個洪荒都反抗天道。
生靈不存,天以何道,洪荒不在,天道豈存?
轟.......
頓時一片偌大的劫雲開始匯聚,逐漸的佈滿了整個血海,將血海都給瀰漫了。
“天道不公,后土至善。”
頓時一聲聲大吼在洪荒響起,而一羣大能也是都加快了速度,向血海趕來,都想與紅雲一起爲后土而戰。
“此事天道不公,唉.....”老子嘆了一口氣,但是卻不能與其他的大能一樣,與紅雲站到一處,只因他們是天道聖人,不止是三清,哪怕是女媧與接引準提,都只能在一旁觀看,不能插手。
紅雲站在六道輪迴之上,看着上方的劫雲,這已經不算是劫雲了,而是天罰,因爲在劫雲之中翻涌的滾滾神雷都是紫霄神雷。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紅雲的身旁,正是敖良辰:“以往都是師尊擋在弟子的身前,這一次總算可以與師尊並肩作戰了。”
紅雲看了敖良辰一眼,臉色露出了微笑,旋即他的身邊又多了一人,正是猶豫很久的冥河老祖,此時也站在十二品業火紅蓮之上,來到了紅雲的身旁。
冥河老祖不是因爲紅雲纔出來的,而是因爲后土的大無畏大無私之舉,震撼了他,並且如果這一次他相信不止是他會出來,洪荒至少有一多半的大能,都會出現。
要不然有了這一次的天道不公,那以後豈不是次次不公,總會有一次落到他們的頭上,他們也是在爲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