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雄看着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們也不用這樣,我心中自有決斷,想讓我收下她們也很簡單,只要你們拿着原始的標準去要求她們,只要他們都能做到,我就收下。”
三宵一陣茫然,趙公明和孔萱卻是面面相覷,孔萱不由嘀咕道:“剛說老爺好,老爺就這樣,要是用原始師伯的要求,怕是我也不合格了。”
莊雄笑道:“所以你只是侍女,公明纔是我的大弟子,不過,看來我選這麼個大弟子也是個錯誤,還是我對你們過於寬厚了?你們這般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早晚有一天會釀成大禍,本來還以爲你們會自有分寸,沒想到都是一幫不知道輕重的。”
孔萱,紫玉和趙公明不由都是大驚,趙公明的頭叩的更低了,孔萱卻是可憐的望着莊雄。
莊雄笑道:“你們看我也沒有用,本來公明犯錯,我就已經很生氣了,你們還耍小手段讓我收下她們三個,可有想清楚了?當真就這般無所顧及了?當真以爲我就這麼好說話不成?孔萱你還自以爲是的覺得公明就沒事了?可有仔細考慮過後果?”
孔萱忙將求助的目光望向紫玉,莊雄冷哼一聲,道:“你也不用看紫玉,剛纔就沒有她什麼事麼?看來我以前對你們寬厚當真是錯了,你們已經連一點自覺也沒有了。”
趙公明頭上的冷汗一直沒停過,紫玉和孔萱也忙伏身在莊雄前面,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雲霄不由暗暗後悔,都是自己連累了大家,不過,瓊宵卻反而掙扎的更是厲害了,雙眼憤怒的望着莊雄,碧霄只好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莊雄冷眼看了三宵一眼,道:“我眼下要處置門內弟子,沒時間搭理你們,你們回去吧。”說完,莊雄隨手在三宵身後劃開了一道空間裂縫,頓時一股極大的吸力傳來,雲霄忙道:“敢問天尊要如何處置三人,畢竟此事因我們而起,還請天尊從輕發落。”
莊雄冷哼一聲,根本懶得回答,隨手一揮,就將三宵打入了空間裂縫,送出了峨眉山。這才轉身看向身前的三人。靜靜的不說話,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處理。
紫玉首先忍不住哭出聲來,道:“老爺,我知道錯了,只是請你不要拋下我不管,就將我鎮壓在逍遙居好了,哪怕是一直鎮壓,永世不見天日也行,只求你別拋下我不管。”
孔萱不由茫然了,更是擔心的厲害。
莊雄嘆了口氣,道:“紫玉,你是最早跟我在一起的,以前的事終究是我也有錯,沒有好好管教你們,你現在就去逍遙居閉關吧,把孔萱也帶上,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再通知你。”
紫玉不由大喜,梨花帶雨的拉着孔萱,被莊雄收進了乾坤扇。
趙公明微微鬆了口氣,偷偷擡頭看了莊雄一眼,卻見莊雄仍舊鐵青着臉盯着他。不由嚇了一跳,趕緊又把頭低下了。
莊雄此時其實實在檢討自己,自己終究也是個不會教徒弟的,以前常以爲原始和通天教徒弟不行,原始只知道順天道,教出的徒弟無情義,以致背師另投,而通天只知道教弟子本事,而忘了心性,以致一個個違反師令私自下山,自己呢?教他們本事,還以爲自己用寬厚仁和的一面慢慢影響他們,誰知道卻讓弟子得寸進尺,竟是也私自下山?而自己的性子,也卻是不太適合教徒弟。
莊雄又看了一眼趙公明,眉頭微皺,不由嘆了口氣,本以爲公明性子謹慎,所以纔要他做大弟子,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卻當真有些難辦。
莊雄沉思良久,緩緩道:“公明,此次我卻是不能再饒恕你了,私自下山,對我來說,是一個禁忌,既然我說過要逐出師門,那麼就絕不會心軟,不過,我們終究還是有一段師徒緣,你想好了要去哪裡麼?我可以幫你推薦試試。”
趙公明不由已經,繼而大哭道:“師傅,求你不要趕我走,就讓我做一個守山看門的也行,就是不要趕我走,我實在不想離開師傅。”
莊雄嘆了口氣,想了一想,終於下定狠心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趕你走,不過,想來我還是不會教徒弟,恐怕會誤了你的前程,你還是自謀前路去吧,無論是三清,鎮元子,或是其他什麼人,你說來聽聽,想來洪荒中大多數人都會給我一個面子,會好好教導你的。”
趙公明只是哭訴不走,莊雄不由冷哼一聲,強硬道:“罷了,你不與我說,我便與你書信一封,只說你我因果糾纏,緣分淺薄,我也無意教導弟子。反正你我師徒關係暫時還沒有其他外人知道,只說你是我的長隨,如今爲你謀一前程罷了。”
趙公明大驚,上前就緊緊抱住莊雄的腿,莊雄冷哼一聲,狠狠就將他甩開,隔空不知道在哪裡取出一張獸皮,以法力在上面寫了字句,隨手丟給了趙公明,道:“拿着手書,趕緊下山吧,莫要再耽擱了,莫非也想我送你下山不成?”
趙公明不由愣住了,拿起懷中的獸皮,癡癡的望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莊雄冷哼一聲,也不再搭理他,轉身就出了羅浮洞,架起老爺雲向北海而去。
。。。。。。。。。。。。。。。。。。。。。。。。。。。。。。。。。。。。。。。。。。。。。。。。。。。。。。。。。。。。
天晴雲淡,清風拂面,莊雄靜靜的站在老爺雲上,也不急着趕路,細細的將事情想來。
此次懲罰趙公明確實是一個臨時決定,但也說不上後悔,自己命格不定,將來的事難說的很,留他在身邊也說不清是好是壞,自己當初收他爲徒,不過是因爲自己當初卻是挺喜歡趙公明這個封神中的人物的,後來見他也算穩重,再加上略有淵源,所以才收下他。
可是,自己終究還是忘記了,通天對弟子不好麼?或許就是因爲好,所以弟子們纔敢肆無忌憚的下山,認爲老師定然不會嚴責,可是洪荒中的危險,僅僅是老師不會嚴責就可以了嗎?自以爲老師可以護住自己,自以爲兄弟衆多,實力強橫,便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自己了嗎?不知天命,不尊師命,留之何用?
莊雄不由苦笑,初到洪荒,對名人有所感覺,所以收下了弟子,不過此時也算處理完畢了,看來自己終究還是要孤身奮鬥的命,至於紫玉和孔萱,實在是不忍心丟下,所幸就那麼先關押着吧,等什麼時候心性有所改變,什麼時候再放出來,若是一直不改,或是心有怨念,也就隨她去了。
莊雄將剛纔的事放到一邊,一路北行,卻想遇到北海玄龜當該如何處理。玄龜肯定是要儘量爭取的,莊雄掐指一算,不小心手指一歪,結果算到了趙公明卻是終於收拾東西,向三仙島去了,剛剛嘆氣點了點頭,卻忽然醒悟,左右看了看,念道:“只是一不小心算差了而已,決不是有心算計的。”
莊雄穩了穩心神,心道:“趙公明與紫霄宮大多數人都見過,當該知道如何選擇,卻是不必自己多操心了。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手指變動,莊雄靜靜的掐算,許久才露出了微笑。
此時天機混亂,正是大劫將起之兆,但北海與此次大劫關係不大,還是多少能掐算一部分的,找到玄龜就好辦了,其他的主要還是看忽悠。莊雄想了想,拿出乾坤鼎,開始爲招攬玄龜做準備。
有了三眼六耳神通和掐算之術,莊雄找到玄龜自是不難。
在一座山頭前停下,莊雄也不由覺得好笑,叫道:“大傢伙,該起牀了,不要每天就知道睡。”
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有風聲靜靜的飄過,那山頭竟然還略傳了一點回音過來。莊雄不由翻了個白眼,想起談判技巧中叫得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由叫道:“大烏龜,別裝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趕緊起來咱們談談,不然你哪天死無全屍都不知道。”
那山頭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忽然就是一股狂風吹了過來,莊雄身前自然防禦,那風就在身邊流過,卻連一條衣帶也沒有掀起。只聽得一個聲音在風中道:“你是何人,究竟想說什麼?我也不是嚇大的。若是你誑我,打擾我睡覺,我絕饒不了你。”
莊雄無奈喘了口氣,道:“哪個有時間逗你玩,我乃鴻鈞道祖座下五弟子道武天尊,你說我哪裡有時間跑北海來跟你玩樂?趕緊爬起來,有事跟你說。”
玄龜似乎也是有些意外,身子一窒,道:“既是道祖弟子,想來還是可信的,好吧,我就聽你說說究竟有什麼跟我性命相關之事。”
玄龜說完,那山立刻劇烈晃動起來,無數的山石都紛紛被拋飛,飛鳥走獸驚慌的奔走,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待得那山頭山石盡去,才發現那山石覆蓋的,不過是玄龜的頭頂,而頭部更多的部分卻還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