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雄本就準聖後期的修爲,善惡二屍更是早已經理順,聽得鴻鈞講到三尸之法後,不到千年便感覺善惡二屍已經圓滿。本是當場便要將善惡二屍斬出去,想了想卻又作罷,畢竟講道未完,不知道後面可還有補充,若是留下缺憾反而不美。而且也會打擾了其他人,恐鴻鈞不喜,到時候不給自己好寶貝或是取個爛名字豈不虧大了?
不過,善惡二屍能斬而不斬,不由蠢蠢欲動,那雜念頓時洶涌而來,時刻纏繞着莊雄,連聽道也無法完全入心,莊雄不由眉頭緊皺,不斬則無法靜心聽道,斬了又怕道未聽完,有所後患,莊雄一時間不由陷入兩難之境。
思慮片刻,莊雄卻忽然想到,既然自己的伴生靈寶可以在體內孕育,爲什麼三尸不可以呢?暫且將善惡二屍化出,卻有一絲相連,並不斬出去,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想到就做,莊雄將善惡二念聚集於玉花和綠花上,想了想,以頂級先天靈寶乾坤扇化作善屍,以另一個頂級先天靈寶乾坤劍化作惡屍,頓時,慶雲涌動,無數靈氣紛紛向兩花聚集過去,一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傳來,其中蘊含着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靈性。不斷的成長,壯大。
不多時,待靈氣散盡,那三花上露出兩個人影來,玉花上的那個正是莊雄前世的模樣,手搖乾坤扇,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斜躺在玉花之上,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連眼睛也半開半和,眯着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見得莊雄將元神沉入進來,那善屍慵懶道:“啊,原來是本尊啊,我以後就叫做莊周了,沒事別找我,煩,有事更別找我,更煩。不論有事沒事,我睡會先。到了哪裡好玩的或者有好吃的記得叫醒我就行。”
莊雄不由瞬間滿頭黑線,叫道:“你覺得你還像是一個善屍麼?還有,你幹嘛要叫莊周?我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是莊周,思想差距太大了吧?”
善屍不屑道:“切,什麼叫做善屍?還不就是以爛好人爲主體,一堆雜念麼?你以爲會是什麼樣的?至於名字,我爲什麼不能叫莊周?我出生比他早,神通比他大,就搶他名字了,他敢咬我啊?到時候叫他改個名字就是了,有什麼啊?叫自己的名字,我管他去死?”
莊雄臉色更黑了,叫道:“你看你有一點善屍的樣子麼?都侮辱了那個善字,我怎麼沒你的善良究竟在哪裡?”
這時,聽得那綠花上站立的惡屍道:“不用管他,他確實是善屍沒錯,嘴上這麼說,其實最是容易心軟,典型的嘴硬心軟,死鴨子嘴硬。有賊心沒賊膽,他寧可什麼都不做,也決計不會做一點違背良心的壞事的。”
善屍不屑道:“咱思維縝密,思想強大,能謀善斷,不跟你這腦子一根筋的計較。”
惡屍叫道:“你能謀也就罷了,善個毛斷?最猶豫不決的就是你了。爛好人一個。”
莊雄立刻便明白了關鍵,衝善屍吼道:“你先給我閉嘴。”
善屍果然張嘴開合了半天,卻沒有說話,乾脆身子一斜,閉眼休息去了。
莊雄這纔回頭一看,卻見得那綠花上的惡屍卻是一頭三眼六耳的大熊,手提乾坤劍,渾身煞氣,眼露兇惡,不由有些驚異,道:“你這身煞氣哪裡來的?”
惡屍露了一個笑臉,可惜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和血盆大口中白森森的牙齒,只能是讓他看起來更爲可怖,惡屍卻沒有一點自覺,道:“我這身聚集了三千魔神的部分血肉精華和煞氣,其實以前一直在你的身體中,有時候甚至會影響你的神智,不過,他本就是你身體構成的一部分,你還沒有察覺罷了。此次卻是聚集到我這裡來了。”
莊雄點了點頭,心道:“自己此刻才能當真算做大地之靈,以前的時候確實是雜質太多了。”見得惡屍還在那惡狠狠的笑,莊雄也有幾分不適,不由問道:“你卻是該如何稱呼?我看你倒是面惡心善,不會你纔是善屍吧?我可不是以貌取人的傢伙。”
惡屍笑道:“我到不是心善,不過你爲主體,總得打個招呼纔是,我一般是不會說話的,有事直接動手解決就是了。”莊雄大汗,那惡屍又思考了一下,道:“名字我卻是還沒想好,不如就叫做孫悟空好了。”惡屍說着看了一眼乾坤棒,滿是渴望道:“感覺拿起那根棒子揮舞一定很爽,將所有看不順眼的東西都砸個粉碎,鮮血橫流,腦漿迸裂。多麼壯觀的場面啊。”
莊雄不由打了個冷顫,繼而臉上黑線陡升,大怒道:“你怎麼不去死?你好好的一個大熊裝什麼猴子?你怎麼不叫白起項羽?你怎麼不叫迪亞波羅巴爾?叫什麼孫悟空?以後你就叫做憨熊熊道人了,反正我就快有名字了,這個名號就轉給你了。以後做什麼你隨便,但是別給我敗壞名聲就行了。”
莊雄吼完,迅速退出了紫府,還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總感覺這兩個傢伙相當不靠譜,不過,善惡二屍不是自己的一部分嗎?自己有這麼不靠譜麼?是了,定然是受了三千魔神的煞氣和傻氣影響,纔會這麼不靠譜的。
莊雄瞬間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並暗暗決定,以後如非必要,絕對不會讓這兩個傢伙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的,善屍還好,出來最多丟點臉,估計就懶成一團,趕也趕不走。那個惡屍要是出去了,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惹多大禍呢。莊雄不由又想起了惡屍剛纔看着乾坤棒時的眼神和那番話,不由打了個冷顫,趕緊用心聽道,再也不敢去想。
不過,莊雄不想打擾別人,想出了在體內孕育的辦法,但卻沒有想過,別人能否憋得住不斬屍?莊雄斬屍不過五百年,老子首先同時斬出了二屍,同一時間,原始和通天也分別斬出了善屍,莊雄不由心裡暗自鬱悶,早知道自己也痛快的斬了就是,偏還那麼多顧及。不過,既然剛纔都沒斬了,乾脆就留到最後好了。
又過三百年,原始將惡屍也斬出了,而接引也在這個時候斬出了善屍,又過兩百年,也就是五百年後,通天也斬出了惡屍,而紫霄宮一衆準聖中期修爲的也開始紛紛斬出善屍,至於那些準聖初期巔峰的卻是憋得面紅耳赤。卻沒有絲毫進展。而如燃燈一般,沒什麼靈寶,修爲也不過剛到準聖境界的,更是毫無結果,只能暗記下修行之法,以圖後成。
那準提本也不過是準聖初期巔峰,誰知面紅耳赤的憋了兩千七百多年,竟是滿目猙獰的一聲大吼,先把惡屍給斬出來了。那惡屍面目猙獰,眼神陰冷,看的莊雄不由有些心下不爽,不過想到即便他如何可惡,終究是不得到東方來,也就釋然了。
莊雄斬屍最早,總是被打擾,所以這時間倒是計算的清楚,通過這個也可以大致看出衆人修爲心性的高低。不過,莊雄算計的清清楚楚,此時不過是兩千七百年,卻不想待那準提斬出善屍之後,鴻鈞竟是停止了講道。莊雄不由詫異的望了一眼鴻鈞。心裡暗自猜測究竟是巧合還是鴻鈞另有目的?爲何恰好此時結束?不到三千年卻恰逢準提斬屍完畢,這個時間很玄妙啊。
鴻鈞似是絲毫沒有察覺莊雄的注視,道:“我代天執教,當講道三次,每次三千年,如今卻是當該結束了。不久我便要以身合道,從此我即天道,非天道大事紫霄宮不開,我也不會出現,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就趁現在趕快問吧。”
帝俊眼珠一轉,首先跪地哭訴道:“老師教導我等九千年,爲我等打好大羅金仙的基礎,又一路扶持我等踏入聖之修行的道路,請老師收我等爲弟子,全師徒之禮,也好讓我等有個盡孝的理由,每日在家裡焚香叩拜。”
莊雄心下猜測,那巫族自二講來過一次,卻是再沒有來聽講,此時紫霄宮中僅有他妖族一衆,以後巫妖相爭已是必然,帝俊此舉無疑是在拉攏政治資本,希望能更名正言順一些。
鴻鈞卻是看也沒看帝俊一眼,開口道:“我此身合道,卻是需要幾個弟子助我執教,維護天道。三清有盤古餘萌,身負大功德,女媧心思純淨,卻是理想弟子之選,與我有師徒之緣,可願做我弟子?”
三清和女媧忙伏地施禮,道:“弟子願意,見過老師。”
帝俊不由有些失望,此事是他提起,卻反爲他人做嫁衣了,但以鴻鈞之勢,帝俊自然也是不敢造次,只能暫且忍下。
鴻鈞見得三清女媧施禮完畢,微微點了點頭,道:“既是助我維護天道,自是當有名號,老子,以後你爲太清道德天尊,原始,你爲玉清元始天尊,通天,你爲上清靈寶天尊,女媧,你爲媧皇聖母天尊。”
三清女媧忙應下了,莊雄卻是不由大急,滿臉堆笑道:“道祖老師,還有我啊,我蒼熊也身負大功德,不遜色與三清,兼且乖巧聽話,也是一個理想弟子啊,定是與老師有緣,怎麼能不收呢?還有,老師你可答應過給我一個道號的。”
衆人不由大汗,你憨熊也算乖巧聽話?女媧更是忍不住偷偷用收掐了莊雄一下。莊雄卻是毫不在意,仍是期盼的看着鴻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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