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莊雄心急之下竟是將三顆仙杏都吃了下去,瞬間一股狂暴的雷系能量爆發出來,直衝雙肋而去,莊雄不由一驚,本是疾病亂投醫,並沒有對它報什麼希望,沒想到還當真有效果,只是爲何雷震子可以化作風雷雙翅,而自己卻是隻感受到了雷系,相識雲中子的分支有什麼古怪吧。當下莊雄也顧不得考慮這些問題,開始全力化解那股能量。
其實仙杏雖也是十大靈根之一,卻與其他靈根作用不同,十萬年只得三顆,其中聚集的能量自是龐大無比,能量又是最爲狂暴的雷系,老子等人雖沒有嘗過,卻也能察覺到其中的能量,雖然以大羅金仙的境界足以煉化的了,不虞在身上安個翅膀什麼的,卻也不必去忍受拿股靈氣暴虐的刺激是不?於是老子等人也只是用來煉丹而已,此時三顆仙杏一起爆發,自是比一顆還要狂暴,卻也不足以在肉身已是準聖境界的莊雄背上生出雙翅,只是莊雄此刻本就心急速度,急着去討好上司,不但不煉化,反而全力用法力去催化。
那雷系能量得莊雄全力用法力相助,也不由豪氣頓生,竟是瞬間足足抽取了莊雄七成的法力,化作一道利劍就由莊雄雙肋向外衝去。莊雄只覺得剎那間一股刺痛痛徹心扉,大腦也是瞬間一片空白,不由“嗷嗚”一聲仰天痛吼,待回過神來,卻是發現已經變作本體,足足兩萬一千萬丈的身高,三眼六耳,腰粗腿壯,真個稱得上是天下第一熊。
莊雄這一恢復本體可是嚇壞了一羣正在向紫霄宮趕去的諸多神仙妖魔,見得那漂浮在空中巨大無比的身軀,接天連日,那腿尚在半空,身軀已入雲霄之中,而頭顱似乎已經快要伸進混沌之中。偏他無論肉身法力都遠遠高於衆人,也無法用元神神通查看,如此之下,竟是無論遠近,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的全貌,不由都驚呼駭然。
那莊雄剛搖了搖似乎還有些痛的頭,就聽見身邊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低頭一看,那衆仙只如蒼蠅一般,在身邊飛來飛去的大呼小叫着,不由皺了皺眉,喝道:“都給我閉嘴,跟一羣蒼蠅似的,都離我遠點。”那聲音直如雷鳴灌耳,衆人不由大驚,看這身軀就知道惹不得,那碩大的巴掌拍下來就不知道能打死多少個。忙劃了個弧線,紛紛離開莊雄的附近,便是稍微繞點遠也顧不得了。
莊雄這才靜下心來查看雙翅,只見得雙翅也是碩大無朋,紫光閃爍,如玉一般,展開後卻是足以籠罩三萬九千萬丈,上面紫電環繞,氣勢非凡,當下不由大喜,也顧不得他這一展翅卻是讓衆仙又多離開多少裡繞行多少路或者晚到達紫霄宮多少時間,當下振翅就要起飛,待得擡頭一看,卻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只見得那混沌就彷彿只在面前一般,不由一拍額頭心道:“我也當真是個笨蛋,行走洪荒大陸不敢變作本身也就罷了,如今卻是要衝入混沌,以本體行走又有什麼?何必非要弄個什麼雙翅,遭這般罪還耽誤了這許多時間?”
莊雄想罷,也不化作人身了,擡步就他在虛空中行走,只是幾步就踏入了混沌之中。這般行走卻與路行之術不同,路行之術雖有空間之道,卻是以莊雄的大地土靈之身爲根本的,需是在大地之上方可施展,只是此刻莊雄雖然不能用路行之術,但以他兩萬一千萬丈的身高,又有雷系雙翅的加成,再將一些空間小神通都拿出來運用,竟是比路行之術還要快上幾分,不由大是得意,若不是急着去討好上司佔座位,說不得就要手舞足蹈一番。
莊雄一路緊趕慢趕,等到了紫霄宮前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不少人了,莊雄忙將身體變小,卻是沒有恢復人身,這一路趕走蒼蠅無數,一會少不得還要得罪人,雖然不怕他們,但還是少些麻煩的好。當下只變作一個丈高的大熊,一對紫色的小翅膀卻更顯可愛,也顧不得觀察,甩開膀子就往裡面擠,惹來罵聲無數,莊雄卻哪裡會在意這種事,一路直擠到最前面一看,不由暗暗感嘆了一會歷史的必然行,前面坐着的正是三清,女媧,紅雲,還有紅雲女媧之間一個臉色陰鷲的鳥毛道人,想是鯤鵬了。
莊雄擠到前面,一路叫罵不斷,卻也是引起前面坐着那幾人的注意,都轉過頭來看,莊雄忙先給了女媧一個傻笑,然後又給了三清一個傻笑。
女媧只是眼珠轉了幾轉,就不由捂嘴笑了,那通天卻還是茫然道:“這大熊卻是哪位道友?我們認識麼?爲和跟我們打招呼?還是我們的名聲已經這般響亮了?”原始聞言忙將通天拉回來讓他坐好,老子也重新坐好,淡然道:“看他那熊樣和這麼無恥的一路擠進來,除了那熊道人還有誰?”
通天恍然大悟,想到這是在聖人道場紫霄宮,也不敢搭話了,怕是再鬧出什麼笑話,忙端正坐好。
莊雄跟幾人打了個招呼,這纔看向後面的鯤鵬紅雲兩人,略一思索便大踏步上前,連個招呼也沒打,直接一腳將鯤鵬踢下了蒲團,然後安然坐下,這才道:“你這鳥人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坐在我女媧妹妹旁邊?”
那鯤鵬在洪荒北部也是一號人物,哪裡想到還有人如此生猛,打了滾站起來不由滿臉羞得通紅,怒吼一聲揮手就要打,卻想到自己雖然在洪荒北部呼風喚雨,但在場的又有那個不是大神通,待見得莊雄修爲,不免又打了幾分退堂鼓,一時竟是進退不得,那手舉在半空不由甚是尷尬。
莊雄卻哪裡管他在想什麼,見得鯤鵬擡手要打卻又半天不動,不由有些惱怒,冷哼一聲也懶得跟他搭話,揮手將巴掌變作磨盤大小就向鯤鵬拍去,鯤鵬忙將兩手招架起來,但莊雄此時肉身已是準聖境界,卻哪裡是他招架的住的?只微微加了幾分力氣,便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卻是臂骨折斷了,鯤鵬也不由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莊雄卻是下壓之勢不變,五指聚攏,捏起鯤鵬就是隨手向後一丟,在揮手將地面清除乾淨,這才轉身給女媧一個傻笑。
紅雲看的不由肝都是一顫,立時坐立不安起來,要說這紅雲自從那次被莊雄暴打一頓,後來聽說了因果功德之事,卻是大徹大悟,下決心改正起來,於是憑藉這飛行速度快,滿洪荒遊歷,到處做好人好事,倒是搏下了個爛好人的稱呼,只是還不免有些懼怕莊雄,這貨有大功德護體,發起飆來又是個愣的,偏還修爲奇高,也由不得他不怕,此時莊雄就坐在他身邊,雖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卻還是嚇得他整個人都萎縮了幾分。
卻說鯤鵬被莊雄隨手就丟向後面,正好有一胖一瘦兩個道人風塵僕僕一路急匆匆趕來,那瘦道人一張苦瓜臉滿是枯黃,彷彿大病初癒一般,待得擡頭卻是滿臉慈悲色,一眼智慧光,見得鯤鵬越過人羣被拋了出來,忙揮手幫鯤鵬停穩,道聲“道友小心了。”
鯤鵬正羞憤的沒臉見人呢,隨手將雙臂恢復,只道了聲“多謝道友。”就又擠回人羣了。鯤鵬也是個聰明人,剛纔也不一定有很多人見得他樣貌,擠進人羣卻是沒有獨立或者離開那麼顯眼,事情說不定就過去了,只是前面那幾個人知道而已。若是真個大鬧,或者乾脆憤而離開,別說道聽不成了,反而引起更多人注意,這事就算傳遍洪荒了,或是引起聖人不爽,當真纔是吃了大虧。
那胖瘦兩道人也是擠到了前面,見得前面只坐着六個身影,那胖道人不由眼珠一轉,忽然大哭道:“師兄,我等一心求道,只是西方路遠,一路風塵僕僕而來,緊趕慢趕總算沒遲到,卻是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卻又如何能靜心聽道?不如便這麼回去算了吧?”
瘦道人嘆道:“總算也是來一回,豈能就這麼回去了?你我二人求道不成也就罷了,卻總該爲我西方生靈謀一條生路啊。”
聽得這話,莊雄不由一頓,知道是接引準提到了,忙回過頭去一看,卻見那接引與傳說中並沒有什麼兩樣,一副營養不良的苦瓜臉,大病初癒的樣子,而準提卻是胖乎乎的滿臉慈祥,長着一雙一看就精明的小眼睛。莊雄只是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回過頭來卻見女媧似乎是在生氣,忙笑道:“是誰惹我家女媧妹妹生氣了?“
女媧嬌哼道:“你就是會走神。我在問你呢,爲什麼還是那麼粗暴,此處是聖人道場,失禮不得,你要坐的話我把座位讓與你就好了,怎麼能就這麼隨便到處得罪人呢?”
莊雄不由笑道:“我可捨不得佔女媧妹妹的座位,除非是女媧妹妹肯坐在我懷裡,我們一起坐一個座位。”女媧不由又羞又惱,紅着臉低頭不理他了。
伏羲知道此處是聖人道場,一直都還溫文爾雅的安靜站在女媧身後,聽得此話雖不敢發作,卻是不住假咳起來。莊雄不由心下暗自嘀咕道:“你嗓子不好麼?要不要吃點靈果丹藥?或是回家休息去吧?不要在這裡打擾了別人聽道。”只是他也知道,剛纔搶座位就夠出格的了,估計鴻鈞是能理解他的,若是與伏羲爭吵打鬧,卻會真個惹惱鴻鈞了,於是也只是在心裡嘀咕一下,只裝作沒聽見,依然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弄女媧。
在莊雄這邊跟女媧說話的時間,那邊紅雲也是聽到了接引準提的話。紅雲坐在莊雄身邊早就膽戰心驚,坐立不安了,聽得準提的話,不由又動起了他的小聰明,心想:“這個座位雖然似乎有什麼玄機,但覬覦的人也多,而且有這個煞星在旁邊,哪裡還能夠靜心聽道,不如將座位讓給二人,不但可以做回好人,還能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也能順利遠離這個煞星。”當下立刻站起來說:“二位道友求道心切,原來辛苦了,我這裡倒有一個座位,不如就讓與二位道友。”
準提忙道了聲謝,就讓接引坐下了,接引還要推讓,準提卻道:“你乃我兄長,理當先坐,若是我累了,會跟兄長換一下的。”於是接引也就不再推辭,在蒲團上坐下,靜候鴻鈞講道。
紅雲讓了座位,覺得又做了好事,不知道添了多少功德,擡頭就看見鯤鵬了,忽然覺得鯤鵬也挺可憐的,與自己倒是同命相連,都被莊雄欺負過,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於是過去自來熟的拉着鯤鵬將莊雄此前的種種惡劣事件都一一說了出來,又重點說了功德的重要性,本是想要鯤鵬如他一般,一起做好事,誰知鯤鵬是個小心眼的,本來紅雲知道他的糗事就已有幾分不喜,此時聽了紅雲此話心下不由大怒,好你個紅雲,知道這貨的惡劣和女媧的關係卻不提醒我,我在那尷尬的時候你也沒有給個臺階下,此刻卻來放着馬後炮,當我鯤鵬好欺負麼?鯤鵬心機深沉,也沒有說話,卻暗暗將這紅雲記恨上了。
那準提此時卻是小眼一轉,見得莊雄此刻以熊身坐在蒲團上不住的調笑女媧,他哪裡知道莊雄女媧二人的關係?還以爲莊雄好色成性,是個色鬼呢,又隱約聽得人羣中似乎有人說莊雄剛纔搶座位,頓時計上心來,大喝道:“好你個色熊,我等衆人都站着,那幾位德高望重也就罷了,你不過一個披毛戴角之輩,也敢這麼大模大樣的坐在近前聽道,將我等衆仙置於何地?你不但無故毆打道友,強搶座位,此刻竟還敢在這裡當着衆人的面調戲這位女道友,你這般無德無能,行事又肆無忌憚,當這洪荒沒有天理不成?當這聖人道場是擺設不成?我卻是饒你不得。”說着,便將手中的伴生靈寶七寶妙樹向着莊雄的頭上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