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莊雄暈倒在媧皇宮門口,卻正被靈珠子看見了,靈珠子不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莊雄曾經對自己的訓斥,一杆火尖槍立刻就到了手中,揮手就向着莊雄此去,槍到中途,卻是又想起了後來與女媧的談話,這道武實力高深莫測,影響力甚廣,而且又算得上自己的半個父母,自己卻是當真能夠害他麼?自己當時不是也明白了,這道武天尊雖然說話很不客氣,其實卻是不會還自己,也是當真爲了自己好的,自己怨恨他豈不是很可笑?
然而,靈珠子在思考之中卻是沒有注意到,那火尖槍在他的手中已經是一點點的下劃,漸漸的接近莊雄的喉嚨了,而莊雄雖是在昏迷之中,但是對這種兵器即將及體的感覺卻是非常敏銳,不由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手中竟也是本能般的開始聚集了能量,當兵器威脅到自身的時候,就定然會有所反應。
靈珠子卻還是在迷茫之中思考,這莊雄可以說是自他降生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訓斥他的人,即便知道莊雄是爲他好,卻也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氣,但是當真要自己趁他受傷殺了他,靈珠子也是萬萬下不去手的,畢竟,一來便是女媧也承認,莊雄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半個父母,這等弒父之事,說出去當真不好聽,二來,趁人之危也不是自己該做的事,三來,這莊雄卻也是當真也是爲自己好的。
靈珠子不由有些遲疑,想了許久,卻是終於難以駕馭自己的桀驁姓格,心道:“我且不殺他,只是在他身上做一個記號,讓他知道我靈珠子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是我的半個父母,就算是當真爲我好,也不能這般訓斥我,道武實力高深莫測,想來就算是我趁人之危,洪荒中人也說不出什麼來,說不定還會說一句有膽識。”
靈珠子這般想定,不由握緊了手中的火尖槍就要動手,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爲他這一握火尖槍,卻是將火尖槍一顫,到了一個臨界點上,更何況他還發出了一絲即將動手的殺氣?莊雄本就微皺的眉頭不由瞬間一凝,右手就揮了出去。
似莊雄這等修爲,不論是受傷還是睡夢之中,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是還在,尤其是莊雄這等苦練武技的更甚,而此時的火尖槍卻是已經到了一個危險點了,莊雄的本能反應立時發動,右手立刻揮舞出一個巨大的手印,直直的就向着靈珠子拍了過去,那靈珠子還在茫然之中,剛剛決定要動手,卻是沒想到莊雄竟是早他一步,直接將靈珠子的肉身打爛,元神真靈也都被擊的飛離了肉身。
靈珠子的元神一愣,繼而不由破口大罵道:“好你個破落狗熊,小爺我好心放過你一碼,卻沒想到你堂堂的道武天尊竟是會裝傷來騙我?竟然還先下手偷襲?你算什麼天尊?你算什麼長輩?你還要臉不要了?竟是敢在我媧皇宮門口撒野,也不知道看看地方,我看一會女媧娘娘出來你該如何交代?你給我記住了,只要小爺我不死,來世定然要一輩子與你爲敵,就算弄不死你,不把你弄得焦頭爛額,我就不叫靈珠子……”
卻說靈珠子本就是媧皇宮的童子,在自家門前忽然死了,女媧自是立刻有所感應,不由也是大怒,竟是有人敢在自家門前害自己的童子,卻是還有把自己這個女媧聖人放在眼中嗎?便是鴻鈞道祖也不能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吧?我女媧一向少爭鬥,便當我好欺負不成?
女媧柳眉倒豎,怒氣衝衝的就直奔了出來,見到靈珠子已經是隻剩元神真靈了,而一副肉身卻是殘破的已經沒辦法恢復了,不由更是暗惱來人的狠厲,竟是一招斃命,絲毫沒有給靈珠子反抗報信的機會。自己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膽。
然而,女媧環視了一眼,立刻就發現了仰臥在媧皇宮門口的莊雄,不由眉頭一皺,眼見得莊雄右手還保持着拍擊之後下落的姿勢,略一思考,卻是上前看了看莊雄的情況,回身冷哼了一聲,向靈珠子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道武會暈倒在這裡?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靈珠子卻是還沒有發現女媧的語氣轉變,見得女媧就不由大哭道:“娘娘,你可不要被那狗熊給騙了啊,他那是裝的,我見他暈倒在媧皇宮門口,本來還好心的想救救他,誰知道他不但不感激,竟是還一掌將我打成了這樣,娘娘,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可是在媧皇宮門口,我可是娘娘的童子啊,這狗熊太過分了,太不把娘娘你放在眼裡了。”
女媧眉頭一皺,卻是沒有說話,靈珠子又哭道:“娘娘,那狗熊太殲詐了,他一個準聖巔峰的人,竟是裝昏迷騙我,不但以大欺小,還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偷襲,而且還是在媧皇宮的門口,娘娘,就算他是道祖的弟子,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吧?我們應該去道祖那裡告他去。娘娘你已經是聖人了,修爲高於他,我們這就將他拿了,送到道祖那裡去。”
女媧卻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道:“靈珠子,你當我好騙麼?給我說實話。這道武卻是昏迷了無疑,莫非我也會看錯麼?一個昏迷的人爲什麼會攻擊你?你自己做了什麼都給我老實的說出來,若是再有半句虛言,你看我會不會罰你。”
靈珠子不由一驚,諾諾道:“那狗熊當真已經昏迷了麼?可是,剛纔他明明還會動,還會攻擊我,我這個樣子當真是他打得,娘娘你相信我啊。”
女媧冷哼一聲,怒喝道:“靈珠子,我上次跟你說了那麼多,還以爲你能懂一點事了,可是看來你還是本姓難改,這道武當真可以算得上是你半個父母,你竟是如此稱呼,還有一點上下尊卑麼?我說了他昏迷他就是昏迷了,莫非我還會騙你不成?昏迷之後打人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沒說你不是他打得,我現在問你的是,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趕緊老老實實的給我說出來。”
靈珠子不由愕然,瞬時紅了面孔,也不知道是羞愧得還是惱怒,扭捏了半天,纔將剛纔的事沒有半分隱瞞的說了出來,說完道:“娘娘,我真的沒有害他的心思,只是想給他個教訓,哪裡想到他受傷暈倒了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女媧冷笑道:“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起殺心,不然你連元神真靈都剩不下,你當準聖巔峰的全力一擊是開玩笑麼?就算你當真刺到了道武,又能把他如何?以道武的肉身,便是不用任何靈寶防禦,普通的準聖高手用靈寶也不一定能傷他分毫,何況你這麼一個小小的金仙,用的也不過是隨手煉製的火尖槍?怕是連個印痕也留不下就白白丟了姓命。”
女媧怒氣未消,繼續道:“看來道武上次說的對,你卻是本姓難移,不如輪迴是不行了,正好你此時也只剩下元神真靈了,待得道武醒了之後,你跟他道歉,然後就如輪迴吧。”
靈珠子不由大驚,忙哭道:“娘娘不要啊,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女媧冷哼一聲道:“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仍舊是不知悔改,我跟你說過,道武一心爲你好,而且也算得你半個父親,可是你竟還是能起這等歹心,焉知以後會不會對我也如此?竟然還學會趁人之危了,以後別人會說我如何管教的童子?我卻是再也不能留你在媧皇宮了,你自去好好反省一下,等道武醒來之後就去地府吧。”
靈珠子知道這次女媧當真是決心一定,也就不在說話了,低着頭任女媧處置,女媧卻只是冷哼一聲,隨手一揮,就將靈珠子的肉身和元神真靈都收了起來,回頭在莊雄身下托起一朵祥雲,帶着回媧皇宮了。
卻說莊雄這次可算是當真遇到了大麻煩了,原來那準提的七彩光束竟是他所修煉出來的一種神通,是一種似虛似幻的夢境,一直以爲夢中證道的是接引,卻沒有想到原來是準提,其實想想卻也是當該如此,準提能夠用一種非常理智的思維去洞察人心,觀察世間百態,而且對天道對洪荒都有着一種與常人不同的理解。
而接引卻是猶如一個苦修者一般,有大慈悲大毅力,卻是當該不會走這些歪門邪道,而是一步步踏實的向着聖人之道前進,而準提之所以被稱作佛母,想來跟他在西方佛國之中所作的貢獻也不無關係,想來接引更擅長的當該是掌中佛國一類的,而如虛似幻的夢境一般當該就是準提的功勞了,也就是說,準提纔是西方夢中證道的那個。
而莊雄卻是心中雜念最多的一個,雖然斬卻了善惡二屍,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最大的雜念卻還是在於執念,如今還尚未斬出,這一進入夢境頓時便陷入其中,卻是當真難以脫身了,前世的場景,初到洪荒的場景,大戰的場景,甚至莊雄對未來的想法,都一時間浮現出來,瞬間充斥了莊雄的腦海,竟似乎要將莊雄迷的一睡不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