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得莊雄的聲音不由均是愕然,雖然莊雄已經數千年沒有露面了,但是對於一衆以元會來計年的大神們來說,數千年實在不過是眨眼一瞬,不過是一個閉關的時間而已,對於莊雄的血腥威名還猶如就在昨日發生一般,不少人聽得莊雄說話,都不由暗自挪動腳步,離得準提更遠了一些。
沒有人考慮準提如今已經是聖人了,而莊雄還不過是一個準聖的問題,莊雄絕對是一個不論是不是對手,先打了再說的人,不論是不是真的這樣,但他給洪荒衆人的印象就是這樣,而這等級別的大戰,就是被颱風尾掃到也絕對夠喝一壺的了。還是遠離戰場比較安全。
此時的三清、莊周、蒼熊和紫玉孔萱二女哪裡還會去管準提燃燈的叫囂,都不由驚喜的看着大地翻滾,忽然就崩裂出一條黝黑的裂縫,莊雄滿臉無奈的搖着頭輕輕踏了出來,輕嘆道:“本來爲了安靜,道祖把我安排到了這洪荒北域,沒想到你們卻也真會打鬧,竟是生生都騎到我頭上來了,甚至還要在我頭上欺負我家侍女,我再不醒,怕是以後都沒臉見人了。話說,這洪荒北域有什麼好的?你們怎麼就會都跑到這裡來?”
紫玉和孔萱見得出來的果然是莊雄,不由大喜,哪裡聽得清莊雄問了什麼,歡呼一聲就上前去給莊雄行禮,嘴裡叫着“老爺”,眼睛卻是不由紅了。
莊雄忙上前將二女的眼淚抹去,笑道:“老爺好端端的在這呢,哭什麼啊?是不是準提那傢伙欺負你們了?沒事,看老爺我一會如何給你們出氣。”
紫玉和孔萱不由破涕爲笑,其實莊雄和二女自是都知道,定然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哭的,不過,卻都是心領神會的沒有去點破,只要莊雄明白二女想說的,二女明白莊雄想表達的,就已經足夠了。
二女靜靜的跟在莊雄身後,莊雄卻是滿臉微笑,看着眼前的衆人笑道:“呦,還來的真挺全的,話說,準提你是以什麼理由過來的?說來聽聽,雖然知道你定然有藉口,不過,也要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是不是?如果我猜對了,你可要看好這條線哦,否則可就萬劫不復了。”
準提聽得此話,不由立刻面色鐵青,莊雄不由笑道:“咦,這是個什麼表情?莫非我又猜對了?”眼見的準提只是鐵青着臉不說話,接引也不由面露苦澀,莊雄一時間也懶得搭理,隨意環顧了一下笑道:“哦,原來是玄元控水旗出世啊,這東西對我還真有點用,看來我來的也算是及時,各位,就把這寶貝讓給我如何?”
老子原始對視了一眼,老子開口道:“你取了我們自是沒有意見,不過,這次你可不能再四處亂跑了,卻是有點正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回頭你便去我的八景宮一趟吧。”
莊雄笑道:“哪裡還用回頭?你在這稍等片刻,待我取了玄元控水旗一起走也不遲吧?正好也看看這寶貝藏了無數個元會,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話說,原始師兄,回頭還得把你那玉虛杏黃旗借給我用一下,不知道行不?”
原始道:“這事隨後再說,反正一會我也回去八景宮,到時候再商量吧,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局勢吧。”
莊雄點了點頭,回頭卻是看見了燃燈那一副死人臉,不由眉頭微皺,道:“燃燈,我記得你剛纔似乎說我的侍女沒有規矩?卻不知道哪裡沒有規矩了?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加侍女?倚老賣老嗎?當年不周山的教訓你已經忘記了嗎?”。
燃燈不由心下暗顫,便是不提當年那一頓打,只是聽到如今莊雄的威名,也足夠他退避三舍的了,細想起來,當年的莊雄跟現在比起來當真可以算得上善良的如綿羊一般,那一點傷害就跟玩鬧也沒什麼區別了,如今的燃燈哪裡敢跟莊雄對立?剛纔不過是覺得莊雄已經幾千年沒有出面了,便是出現,也不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哪裡料到當真就會這麼巧?那莊雄竟是就在這大地之下。
燃燈這裡冷汗之流,竟是嚇得不敢說話了,原始卻是不由有些尷尬,乾笑道:“道武,如今燃燈卻是在我闡教做副教主,你一直沒有來我崑崙山,如今也是剛剛回來,還不知道,還望你給我幾分薄面,饒過他這一次吧。我已經聽大哥說了,心裡有數。”
莊雄聽得這最後一句話,卻是不由笑了,點了點頭,道:“好,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若是不給你這個面子怕是也說不過去,不過,你這副教主可當真不怎麼樣啊,你就在這還沒表態,他竟是敢這麼招惹麻煩,長此下去怕是不妥吧?你原始不是一向最注重規矩的嗎?我看這燃燈就沒規矩的很嘛。竟然還敢說別人不懂規矩,也不知道看看自己在做什麼,這麼沒自知之明的,你回去可要好好教育一下。”
原始不由苦笑道:“道武,罷了,終究是紫霄宮一起聽過道的,卻不好做的太過。”
莊雄看着燃燈不由不屑的撇了撇嘴,終究是顧及原始的面子,也不好破壞原始的計劃,只能就這麼罷了,卻是回頭對鎮元子道:“我說鎮元子,不知道你那人蔘果卻是熟了幾次了?可有存貨?若是數量太少,我怕是不好意思吃。”
鎮元子翻了個白眼道:“就不知道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你可當真是許久沒來了,清風明月卻是想你的很,有時候聽他們偷偷唸叨,我這個做老爺的都有點嫉妒了。”
莊雄不由誇張的瞬間睜大了眼睛,驚呼道:“咦,太奇怪了,你鎮元子竟然也會說這種俏皮話了,是我還在夢中還是你不是鎮元子?”
老子那邊看的不由無奈,叫道:“道武,不要胡鬧了,趕緊處理完正事,還要回八景宮呢。”
莊雄笑道:“是,聽大師兄的,不過是跟老朋友打個招呼而已。”
莊周笑道:“老大打招呼的方式似乎別人不是很適應,而且,也不符合你的身份,還是算了吧。”
莊雄隨意道:“沒事,都是好朋友,一會一起去八景宮再聊,反正大師兄那裡金丹多,也能吃個痛快。”
老子不由哭笑不得,卻沒有搭話,怕是說起來又沒完沒了。
莊雄也不再廢話,直接開口道:“還有誰想與我爭奪這玄元控水旗的?現在就說出來,大家好商量,若是一會還偷偷摸摸的下手,卻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準提忍不住冷哼一聲道:“我說道武,你也夠了,還要故意無視我到什麼時候?別以爲你是道祖的弟子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終究還不過是一個準聖,而我,卻已經是實打實的聖人了,聖人顏面豈是可以隨意褻瀆的?你要爲你說的話負責的。”
莊雄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我倒想問問了,何謂聖人顏面,爲何不可輕辱?也就是,我憑什麼要給聖人,尤其是你這種聖人面子?”
準提不由啞然無語,繼而氣得臉色鐵青,怒視着莊雄,一時間竟是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接引道:“道武天尊着相了,並不是非要給聖人顏面不可,只是聖人之所以受人尊敬,乃是因爲教化衆生,折辱聖人,便相當於折辱衆生。而聖人爲天道認可,助道祖管理天道的,折辱聖人顏面,便是折辱天道顏面,是以聖人顏面不可褻瀆。”
莊雄笑道:“這話說的我不愛聽,女媧不教化衆生,莫非便沒有了聖人顏面?準提的聖人之位可不是道祖許下的,也算是天道認可嗎?何況,就算準提得到了天道承認,教化了衆生,那是你們西方的事,跟我東方有何關係?我爲何要給他面子?”
接引不由愕然,準提卻是大怒道:“道武,你有什麼話衝着我來,我師兄不擅言辭,你卻是不要欺負老實人。”
莊雄笑道:“我只是問一個問題的答案而已,咱們可以辯論一下嘛,接引說的我心中有疑問,是以問了一句,如何就是欺負老實人了?你不要強加給我罪名好不好?”
準提冷哼一聲道:“既是討論,那你且給我說說,你覺得爲何聖人要受人尊敬?”
莊雄冷哼一聲道:“我爲何要對你說?反正不論是何理由,你也不配讓我尊敬。”
準提不由暴怒,道:“當着這等天下人的面,你如此折辱我,當真以爲聖人顏面是可以這般踐踏的嗎?便是你不把我放在眼中,你眼中可還有其他的聖人?”
莊雄不屑道:“這就是你準提的辦法嗎?挑撥離間的手段而已,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說,你準提,是在我眼中唯一一個特別的獨一無二的聖人,我也就對你這樣,便是接引,我都不會這樣對他,怎麼?你有意見?”
接引忙攔住暴怒的準提,對莊雄笑道:“我卻是也想聽一聽道武天尊的高見,卻是不知道天尊覺得爲何聖人當該受人尊敬?聖人一直一來受人尊敬,我等卻還當真沒想過是何原因,今日就有勞天尊爲我等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