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另有天地】
與其呆在青巖淪爲祭牲,不如入水去覓得一線生機。dnkn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咱做爲一個養魚專業戶,對於一些稀奇的魚種總會有所關注。食人魚喜好的水溫在202c,從理論講,水溫低時,食人鯧就無法存活,當然我國兩湖流域也生存着適應6c左右的變異食人魚,成魚的進食習性多在晨昏,不進食的時候總歇在陰涼處,而幼魚是全天候覓食,其實它們會攻擊落水的人類或者動物,更多時候以果子或種子爲實。
這個潭面看似沸水,在海拔5000米以,其實水溫只讓人感覺略燙而已,對於水溫感應只是出於咱本身職業使然,臆測此時水溫約4c左右。食人魚若能適應這種水溫,必然無法適應雪水溫度,而且在岩石曾細緻觀察這個水潭許久,對於水滿不溢的現象也覺奇怪,這也許就是咱三人生機所在。
咱入水不到十秒,子彈急在水裡劃出的聲響。事情出預想,“智狼”估計已惱怒成羞,居然還要開槍射殺,只是咱三人已貼到水潭的巖壁,讓這些子彈全都落空。
這個水潭內壁忒奇怪,瓦缸似的口小腹大,潭的石壁還有許多被侵蝕的孔洞、孔眼,潭裡的水溫中央高、四周相對低了許多,咱心裡大致明白,因此石壁附近水溫宜人,也隱藏着危險,因此儘量不擾起劇烈的水流。
儘管如此,縱跳入水時引起的大波動,還是引來一羣食人魚幼魚注意。這些幼魚通體豔紅,體色象極丹鳳金魚,卻是瘦骨嶙峋,它們在附近輕悠地遊弋,讓咱三人暫時靜伏不動。幼魚們似無現,又成羣結隊遊往別處。
幸虧三人身均無傷口,否則滲出的血水必會引來食人魚攻擊,當食人魚的幼魚們遊走後,咱轉開了防水手電,看着潭壁的許多孔洞,不禁想起筆架島之下的情景。
瓊瓊與謝杏芳在水底當然不能長久閉氣,還需要咱時不時給她們渡氣,這自然是青藤之果的奇效,如“智狼”之流絕難想象得到。
越下潛得深,水的壓力與浮力越彰顯出其負作用,潭壁四周的水溫開始生很大變化,變得冰涼。手電照去,潭的中央位置氣特多,想必那個位置存在着類似“不凍泉”,但熱水無法與四周的雪水形成有效對流,因此潭中各位置的水冷暖各異。在這樣“蔭涼”處,終於見到幾條成年食人魚的蹤跡。
咱示意瓊瓊與謝杏芳伏在一旁別動,自己遊開些距離,將喝得只剩半瓶的青紅酒拿出來,擰開蓋子後放開,礦泉水瓶子匆匆浮起,不斷滲漏出青紅酒。
五條成年的食人魚從停滯中突然急遊動,對着礦泉水瓶起攻擊,露出了鋒利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慄,卻對一個礦泉水瓶子無從下口。結果這番動靜引來了越來越多的食人魚成魚與幼魚,這些食人魚有的從譚底游去、有的從石縫衝出,匯聚在一起,那瘋狂情形如同一羣粉蝶在舞動,頗爲壯觀。
瓊瓊朝咱豎起大姆指,可又立刻神色驚恐地指指咱身後,咱轉頭一看。
嚇,難道這纔算成年的食人魚?
正如這個村落的居民們生變異一樣,忽然出現的兩條食人魚個體特別大,魚身如籮面那般大,體色越紅豔,它們倆一到,魚羣驚散逃開。那個礦泉水瓶子被一口咬在嘴中,可無論它們倆如何撕咬,被咬得不成樣子的礦泉水瓶子仍很頑強,不見得支離破碎。
丫的,此行到現在爲止沒見着收穫,玩命卻碰着幾回,讓食人魚們跟礦泉水瓶較勁去,咱還是走爲策。咱立刻轉身潛游向二人,現二人均不在原處,正焦急找人時小腿被一隻手扯住,將咱硬生生地扯進一個潭壁裂縫裡。
這是一條水下甬道似的,卻更象一個化石展覽館。
有大海龜、人魚、巨蟹、皇帶魚這些海洋動物聚集在此,彷彿參加一場聚會,此時又靜靜地陳列着,咱三人順着水下甬道遊進,如魚兒穿梭在這些化石間隙,直到踏到實地時蹚水岸,呈現面前竟是一個古老宮殿。
由崑崙玉堆砌成的宮殿,很寬敞、很高大,四處透出古樸、久遠的氣息。以青色玉石鋪砌的地面略粗糙,只是方已被一根根倒刺狀的冰柱所佔據,冰柱下端不斷滴着水,滴水聲在迴響,讓這個不知寂靜多少歲月的宮殿有了動靜。宮殿兩旁同樣有許多化石,勁龍、劍龍、巨齒龍、禽龍、蜥蜴等等爬行類動物或者類爬行動物,這些遠古爬行動物擁護在宮殿兩旁,顯得那麼馴溫。
“夫君,你有沒現?這裡的化石都不是骨架形狀的,而是每個個體都保存非常完好,並且都是皮甲類、鱗甲類的動物。我的想法,這些爬行動物是不是經歷了大冰期的淘汰?”
“嗯,有可能,地球生過多次大冰期。這裡始於燕山造山運動,地質從淺海向高原轉變,也有可能由於極端的氣候突然降臨,它們被瞬間凍結,否則屍體不會保持這麼完好。這個遠古遺址若被葉老他們現,那將是人類史前存在文明又一有力佐證。”
“是啊,按照最近掘的類人猿化石,僅僅說明人類的始祖產生於450萬年,但這個宮殿可能建在二疊紀或白紀時期,宮殿的主人已經完全掌握了馴養技術,馴養恐龍這些龐然大物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瓊瓊出深深地驚歎。
從甬道至宮殿深處約有三百餘米,咱三人見着一個八角形的祭壇,祭壇由優質的崑崙玉石砌成,共有八階,八階區分爲八色,臺階、欄杆雕刻有許多圖文。謝杏芳這時終於驚呼出聲,單單這些玉石已是無價之寶,更甭提圖文,這連咱都大爲吃驚,這樣的手筆太大了,而且這樣技藝已越能工巧匠的水平,讓人疑爲神蹟。
祭壇中央豎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冰雕是個人面蛇身的少女。其潔白臉龐,精緻五官,碧瀑似的青色長垂落後背;藍色的長袍緊身而有萬千姿態,纖纖十指搭在胸前結成莫名的手印,雙臂纏繞着正在吐信的黑白二蛇;她那臉還凝結着亙古不變的悲憫,憂鬱的雙眸直視着遠方,顯得很悲慟。
此女風姿世所僅見,即使她已經作古成冰雕塑像,維妙維肖的神情仍讓人見了砰然心動,難怪昔周穆王常記崑崙,“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池月下逢。”如今誰也不知史前的崑崙蘊含着怎麼樣的神奇故事?只留下許多神話在傳說。
瓊瓊和謝杏芳突然向這個人面蛇身神像行“五體投地”大禮,然後伏在她跟前不動,舉止極爲恭敬。咱退下了祭臺,繞着八角祭臺四周走走看看,在祭臺後的地面看到一行篆字。
“先賢寬慈,儀風絕代,淳風在此稽。”雖然早猜度李淳風也曾踏足過這片神奇土地,但咱一見這竟是李淳風親手所,仍不禁一陣錯愕,沒想到李淳風對其評價非常高,這讓咱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殿堂。
這個殿宇不知有多少重,祭臺後面部分被萬古玄冰所冰住,只能透過冰壁窺視到模糊的柱子、門扇等物,再沒什麼新奇現,咱便轉往祭臺前方長長的甬道,仔細觀看着這一隻只冰結的遠古巨獸,恍惚間似走進了蠟象館。
“不對耶,即使當時生了冰川期氣候的急劇轉變,它們也不可能被困守此地,這位神女雙眸所望的方向是不是崑崙山脈的布喀達板峰呢?”咱“參觀”完後突奇想,隨即被一個冰冷的事實所驚醒,這個宮殿被四周均爲冰川包裹,四周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出路。
咱再次回到祭臺時,瓊瓊與謝杏芳已退下祭臺,兩人均感嘆說,其實在“她”眼裡,人類與恐龍等爬行類動物沒有什麼差異,都屬於這個世界衆多生靈中一員,“她”的悲傷是因爲遭到祖地所遺棄。
聽到“祖地”一詞,咱差些跳將起來,不過瓊瓊和謝杏芳怎麼會讀懂呢?這挺玄乎。
謝杏芳把咱的神情瞧在眼裡,說心若寧靜極致就可通靈,她們倆在這座雕像前先是被憂傷的情緒感染,接着又焦慮所代替,“她”和這些豢獸們一直盼着祖地接引人出現,直到災難出現時,“她”站在祭臺只能眼睜睜看着一頭頭豢獸被襲來絕世的寒氣冰結。
“咱們被困死在這裡,‘她’能告訴你們倆出路在哪裡麼?”咱嬉起笑臉地問,裝出一副不可信的神情。
“從哪兒進來就從哪兒出去嘍。”
“你說得輕巧。”咱不滿地掃了樣子狼狽的謝杏芳一眼,但瓊瓊與謝杏芳會意一笑,順着祭臺少女目光所望方向走去。咱回頭望了祭臺人面蛇身少女一眼,緊跟在她們倆身後。
瓊瓊和謝杏芳果真毫不猶豫踏進來時的水下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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