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升起,萬丈金光。
武當山,高峰林立,峰巒疊嶂,其上有有氣勢恢宏的建築羣,規模宏大,演武場上三十幾個身着青衣道袍弟子,手持長劍正在演練劍法。
場中,一個弟子,劍法奇異,雖同樣練的武當基礎劍法,但他使出的劍法更加靈動,自然,暗含韻味,此人不過十一二歲,稚嫩俊秀,只是眼中偶爾閃過一絲不相符的成熟顯得怪異。
“咦,三哥,你看王觀,這段時間長進不少呀,使得劍法越發靈性了,人也成熟了不少!”張松溪神情一動對倚臥的俞岱巖道。
“嗯?不錯,確實長進了不少,前幾天聽聞他家中被蒙古賊兵禍害了,家中雙親也被殺害,大病一場,卻是長大了,四弟你還沒弟子不如收入門下吧!”俞岱巖讚賞道。
“這該死的蠻子!”聞言,旁邊的莫聲谷不禁罵道。
“唉,這孩子也可憐,二哥,我平日裡散漫慣了,那教得了弟子啊,還是你來教吧!”說着對莫聲谷使眼色道。
“對,對,三哥,你修爲高,見識不凡,教導王觀再合適不過了,”莫聲谷連忙迎合道。
心中一暖,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隨即又一陣苦澀,二人心思他那裡不知道,自從九年前雙腳俱廢,臥病在**,一身修爲那還使得出啊,幾個師兄弟都勸他收個弟子教導,平日裡也好陪陪他,但雙腳已廢,站都站不穩,何談教授弟子啊。
“四弟,七弟,莫要再說了,我已是廢人了,那還教的了弟子,平日裡這樣也挺好的,你們也別費心思了,倒是四弟,你也不小,修爲已到家了,該收個弟子了,”俞岱巖反勸道。
接着又道:“王觀此子,現逢大難,心性成熟,觀他劍法靈動灑脫,暗含殺機,劍如人,其性格定然灑落不羈又不失果斷,正和四弟心性。”
“三哥……!”張松溪欲言被俞蓮舟打斷。
“呵呵,四弟,難道你還想你二哥繼續勞碌不成?這可不成,你這懶散的性子也該改改了,再說誰教不都是武當弟子麼?”說着半開玩笑道:“不過可要人家同意才行啊!”
隨即轉向衆弟子,清喝道,“停下,王觀且你過來。”
俊秀少年聞言神情一動,快步走了過去,心中卻暗輸了口氣,“小爺這塊金子,到哪兒都賊亮啊,嗯哼,低調,低調!”
“俞師叔,你叫我!”王觀施禮道。
“嗯,王觀,你可願拜你松溪師叔爲師?”俞岱巖詢問道。
“弟子願意!”王觀等的不就是這一刻麼,於是連忙道,說着轉頭對張松溪一拜,恭敬道:“師傅!”
見狀,張松溪跟莫聲谷對視一眼,神情無奈,沒想到爲俞岱巖找弟子,卻成了他做師傅,不過這小子卻是機靈,張松溪心裡也喜歡,於是笑道:“你卻是機靈,不過想要做我徒弟卻是須得你太師傅允許,你先回去吧,午後,來太和殿尋我,我帶你去見師傅。”
“是,師傅!”王觀高興道。
“你們也散了吧!”俞岱巖對餘下的衆弟子道。
王觀回到自己房間,神情一鬆,一股成熟的氣息油然而升,臉上的稚嫩卻也不難麼明顯了。
一陣沉思,輕笑道:“最初的目標算是達到了,只等神功了,就不知道傳說中的純陽無極功能入幾品,呵呵!”
“現在距離張翠山他們回來大概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嗯!看來修煉的加快呀!”
現在的王觀,卻不是王觀而是楊觀,七天前王觀大病,楊觀趁機到來,佔據了這具身體,七天前,沉默一個多月的乾坤珠再次出現,傳信說沒問題了,他和乾坤珠已經完全融入了洪荒。
於是,楊觀安排好當武宗,就迫不及待到地仙界的第一次穿越,不急不行啊,千葉劍葉尋已經着手調查了,保不準什麼時候查到當武宗。他現在的修爲可不是葉尋的對手,所以他急需增強實力。
不過乾坤珠還不成熟,雖玄妙,但不能到高武世界,因此楊觀就選擇降臨到倚天屠龍,這裡面的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北冥神掌、降龍十八掌、太極拳、純陽無極功,等武功可是不錯,這些都是楊觀的目標,壯大宗門不容易啊。
來到這個世界後,楊觀就邊修養,邊修煉武當基礎功法,他武學境界還不錯,至少跟現在武當宋遠橋有的一拼,所以不過七天的時間就把武當基礎功悟透,並大成,練氣已初窺門徑。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所以對煉體築基不是那麼嚴格,一般練個兩三年拳腳,就可以練氣了,但洪荒世界則不同,洪荒世界靈氣充足,沒有良好的煉體基礎,冒然練氣,靈氣入體把握不住是會被撐爆的。
把握自身境界後,楊觀就計劃着怎樣進入武當高層的眼中,於是就有了剛纔的那一幕。
武當派,在倚天屠龍世界武林無疑是泰山北斗的大派,張三丰其人從無到有,憑藉着殘缺不全的九陽神功,成爲武林人人敬佩的絕代宗師,更開創了與千年大派少林不相伯仲的大派,其天資和人格無不讓人欽佩。
武當絕學也是江湖少有的上層絕學,太極拳更是絕頂拳法,其理論古今絕倫,所以楊觀才降臨在武當派,成爲武當弟子,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要說太極拳楊觀也會,但那是國術,是煉體版的太極拳,這練氣絕學太極拳,其中有何玄妙,卻不知道,因此他暗自決定張三丰的太極拳他一定要學到手。
還有他發現,跟武當二字忒有緣,當武宗,武當派,兩個字只是位置不同罷了,他有時在想是不是把當武宗,發展成洪荒版的武當派,嗯,大有可爲。
胡思亂想一陣,楊觀就靜下心來練氣,這具身體基礎還不錯,他接管後就細細調理,於是順順當當的突破了練氣關口,練出了內氣,現在他主要的就是蘊養蓄積壯大這縷內氣。
午後。
楊觀來到太和殿,跟張松溪前往後山拜見張三丰。
日光零零星星,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楊觀一邊打量周圍的風景,一邊跟隨着張松溪,不一會就見到了一間陳舊的木屋。
“觀兒,到了,你且等着,爲師先前去拜見你太師傅,待會再叫你進來。”張松溪停下腳步對楊觀吩咐道。
楊觀應聲,見張松溪叩門進去後,就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自然,周圍景色無不表現着自然二字,萬物合道,道法自然,清風微拂,清幽寧靜,讓心湖平靜,萬般雜念盡數被洗滌,煙雲消散。
悠然神往,楊觀不由得心醉,望着天際白雲蕩蕩怔怔出神。
“觀兒,觀兒!”耳邊傳來張松溪的喊聲,回過神來,連忙應聲道:“師傅!”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隨我進來吧,莫讓你太師傅等急了!”也沒責怪,張松溪笑道。
連忙上前,有些不好意道:“嗯,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裡有些不一樣,讓人平和心靜,身體也清爽了不少!”
“哦?”張松溪若有所思,卻沒說明。
“哈哈哈,松溪你卻是收了個好弟子啊!”一道蒼勁平和的笑聲傳來,一道身影隨聲而至,皓首白髮,面色紅潤嘴角含笑,身材修長挺拔,手握拂塵,整個人顯得雲淡風輕,祥和親切,卻是張三丰。
“師傅!觀兒,快拜見你太師傅!”見張三丰出來,張松溪連忙笑道。
“拜見太師傅!”楊觀望着張三丰眼中平靜,心中卻震驚駭然,聞言連忙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