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丘山上,出了廖飛宇的衆弟子之外,衆多山上生靈正在山頂處做着往日必做的功課,吸納天地靈氣,吞吐日月精華,而廖飛宇的衆弟子們,也都齊聚在盤古大殿之中,正在認真的聽着女媧爲衆人傳講大道
。
此時身在祖巫殿的后土,也已經從回到青丘山上,繼續過起了簡樸的修士生活。
而盤古大殿之中,衆弟子正聽得心性搖曳之時,正講到大道精華之所的女媧突然閉口不言,滿臉癡癡的看着眼前虛空之處。衆弟子頓時頗爲不解,只是礙於女媧身份,無人敢上前詢問。
就在衆人不解之時,只見盤古大殿的虛空之處突然像是水波一樣閃動了一下,隨後劉飛宇帶着瑤池和星辰,便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衆弟子見廖飛宇現出身形,急忙在太初的帶領之下起身像廖飛宇齊齊行了一禮,口中齊聲說道
“恭請老師聖安。“
廖飛宇看着眼前的這些弟子,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微笑着說道
“無需如此多禮,爾等今日散去吧,明日開始,吾將繼續在青丘山頂傳道崖傳講大道,爾等下去準備吧。“
太初等人聽了廖飛宇此話,頓時大喜,隨後又向着廖飛宇和女媧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出了盤古大殿。一時之間,原本人聲鼎沸的盤古大殿,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廖飛宇這時才轉身看着雲牀之上神色癡然,雙眸之中蘊含着淚水的女媧,輕聲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媧妹,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此時,神態癡然的女媧才緩過神來,立刻帶着一陣微風,撲入了廖飛宇的懷中。女媧在廖飛宇懷中微微擡頭,雙眼含着無比柔情的看着廖飛宇,輕聲說道
“女媧不苦,倒是大哥這些日子以來,不在女媧身邊,讓女媧日夜思念。“
廖飛宇耳邊聽着女媧這真情流露的話語,內心之中也不由的感到一陣溫暖。伸手在女媧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這才寵溺的開口說道
“呵呵,大哥也是日夜思念媧妹啊,可是這大劫將起,事情太多了,哎
。“
說到這裡,廖飛宇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女媧聽到廖飛宇這長嘆之聲,不由的滿臉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廖飛宇輕聲問道
“大哥有何難事?可否說來讓小妹分擔一二?“
廖飛宇聽了女媧這話,這才無奈的說道
“哎,還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這巫妖之戰將起,我明日開始講道千年,千年之後,就合該到了后土妹妹身化六道之時了,而且在這千年之中,二弟伏羲哪裡,也有一大劫啊。“
女媧聽了廖飛宇的話,也是長長嘆息了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大哥所說之事,小妹有怎會不知?只是,這乃是天地大勢所趨,即使是你我聖人之尊,也無法改變啊。“
廖飛宇聽了女媧這話,也是點了點頭,隨後眼中卻散發出一陣光芒,說道
“媧兒說的極是,不過大勢不可改,但小勢可變,哼,我就不相信,以我現在可與天道抗衡的修爲,還無法解救后土妹妹和二弟一命?說來,這次也是后土妹妹成聖之機到來之時啊,說不得,藉着這次機會,吾就要讓這天地之間,在多出一位聖人來。“
女媧擡頭看到廖飛宇這雙眼堅定的神色,不僅臉上又是帶出一種迷醉的神情來。過了好久,才漸漸的恢復了自己的意識,這時女媧帶着滿臉的紅暈,輕輕的從廖飛宇的懷裡起身,輕聲的說道
“大哥,說來我們也很久沒有去女媧宮走走了,也不知道玉女那丫頭將女媧宮打理的如何了呢。”
廖飛宇聽到女媧這話,不由輕聲笑了笑,對女媧柔聲說道
“在過些日子吧,在這巫妖大劫過後,我們就去三十三天之外,女媧宮中居住吧,到時候這青丘山就交給太初他們打理吧。”
女媧聽了這話輕柔的點了點頭,隨即二人在雲牀之上盤膝坐下,轉眼之間,神識便在大道之中暢遊起來。
而此時,剛剛回到崑崙山的三清三人,也齊聚在老子的兜率宮中,神色都是喜憂參半的在議論着什麼。
只聽此時的原始對老子說道
“師兄,現在巫妖大劫以起,我等三人也都已經成聖了,說來,我等道統傳承之日應該是指日可待了,只是,師弟內心之中還有些擔心啊
。”
老子聽了原始這話,也是點了點頭,臉上那還有一絲無爲而治的神色,也是憂慮的說道
“原始師弟的擔心,我自然明白,想來原始師弟是在擔心大哥那裡,會因爲和巫妖兩族牽涉過多,而出手阻止此次大劫吧,說來我也有這方面的擔心啊,以大哥此時可以與天道抗衡的修爲,如果真的出手阻止此次大劫的話,憑藉你我三人之力,恐怕也無力迴天啊。”
原始聽了老子的話,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而在一邊聽了兩人對話的通天,卻神色淡然的冷哼了一聲
“兩位師兄何處此言,想大哥對我師兄弟三人多有照顧,即使大哥真的出手阻止此次大劫,我等三人也不能和大哥爲敵啊。”
老子和原始二人聽了通天的話,頓時相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隨後原始臉色更是難看的冷哼了一聲說道
“通天師弟此言差矣,想此事關係到我等道統傳承,大教氣運的大事上,如果大哥真的出手阻止此次巫妖之戰,就等於和我等三人爲敵,我們三人到時候即使是對不起大哥,也要行那順天應民之事了。”
通天聽了原始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大怒說道
“原始師兄此話着實不當人子,想大哥對我等多有照顧,如果沒有大哥,你我怎能如此輕易的得道成聖,修成正果,今日之是涉及到道統之事,原始師兄就要與大哥反目,這不是讓我通天做那忘恩負義之舉麼?哼,我通天即使身隕,也決不做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
原始聽了通天這話,也是臉色大變,想原始最要的就是臉面,現在這通天如此當面辱罵原始,可以說是將原始所有的臉面都給撕得一絲不剩了,以原始那狹隘的內心,如何能夠受得了,只見原始頓時大怒起身,開口說道
“通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原始只不過是不願因爲大哥一人,弄得這洪荒只見怨聲載道,無辜荒廢了父神創造天地的大意,我要行那順天應民之舉,阻止大哥倒行逆施這何錯之有?倒是你通天,不分尊卑,如此辱罵兄長,說不得,今日我原始就要代替父神,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目無兄長,不分尊卑之輩
。”
說着,原始的手中頓時現出了原始修煉萬年的法寶,七寶玉如意,頭上也顯出了頂上三花,功德金光,盤古幡更是在原始頭頂上方飄動不休,看樣子,竟然是要馬上就想通天動手的架勢。
通天見到原始這副動作,頓時冷笑了一聲,說道
“哼,原始,你當真我以爲我通天怕你不成,你說了這麼多,不還是要坐那忘恩負義之輩麼,哼我通天不屑與你這小人爲伍,你要戰,好,我邊戰,我倒要看看,在三清之中,到底是你原始勝於我通天,還是我通天強於你原始。”
說罷,通天也顯出了頂上三花,誅仙四劍在通天頭頂飄動不休,一張古樸的誅仙劍陣圖在誅仙四劍之間飄動不已。
原始見到通天竟然真的敢和自己動手,臉色更是大變,一時之間,原始和通天之間情勢緊張無比,場中局勢一觸即發。
就在二人即將動手之時,在一邊盤坐的老子,見了二人的舉動,頓時就皺了皺眉頭,隨後輕喝一聲
“夠了,兩位師弟還不收手麼?”
二人聽了老子的話,神色都是一動,最後終於因爲對於老子的那一絲的恐懼,神色不甘的收起了各自發起,氣呼呼的坐在各自的蒲團之上。
老子見到二人這幅表情,神色不由的更是無奈的說道
“哎,你我三清本爲三人一體,怎能如此打動干戈?再說,現在要說是否與大哥敵對還爲時過早,畢竟現在大哥會不會參與阻止此次巫妖大劫,這還都是你我的預想而已,你二人又何必因這還沒影的事情大起干戈,徒惹人笑?”
二人聽了之後,原始頓時對着老子躬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多謝師兄教誨,是原始魯莽了。”
而通天卻是冷哼一聲,起身說道
“大師兄,我通天反正是不會和大哥爲敵的,至於你二人到底如何去做,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
說罷,通天轉身出了兜率宮,迴轉自己的碧遊宮去了。
原始見到通天這個樣子,臉色又是一變,對着老子冷哼一聲,說道
“大師兄,你看通天師弟真是越來越沒有管教了,他座下那些弟子,竟是一些披磷帶羽之輩,而通天師弟,也越來越缺少尊卑了,着實是不當人子啊。”
老子聽了原始之言,也是冷哼了一聲,雙眼之中冒出了一陣寒光,顯示出了這無爲的老子,此時也是憤怒不已。
就在這時,老子和原始的神色皆是一動,隨後原始更是大怒的對老子說道
“師兄,你看這通天,竟然將他的碧遊宮搬立了崑崙山,去了東海之上,可見這通天已經有何和我三清分家的打算了,此舉明顯沒有將你我二人放在眼裡,着實可恨。”
老子聽了原始之言,長嘆了一聲,說道
“原始師弟,這通天師弟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多忍讓他一二有能如何,須知你我三清本爲一體,三清氣運乃是同生,如果我三清分離,可是會影響到你我大教的氣運啊。”
原始聽了老子這話,神色也是一變,隨後不在言語。
老子看到原始這幅表情,也是嘆了一聲說道
“也罷,既然事已至此,從今爾後,我三清氣運分開吧,我這就將兜率宮搬到三十三天之外去,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老子說完這句氣話之後,纔剛剛起身,沒想到上天已經將這句氣話記錄在了天道運行之中,老子,原始,以及遠在東海之上的通天三人,只覺的身體一陣撕裂,隨後三人氣運分開,隔成一排,三人頓時都是臉色大變,兜率宮中,老子神色無比憂慮的輕聲嘆道
“哎,嗔怒誤我,嗔怒誤我啊,今後三清分家,對你我實在是弊大於利啊。哎,也罷,既然天道已經運行,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和原始出了兜率宮,大手一揮,帶同自己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師,騎着耕牛向着三十三天之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