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公明收起了這二位道人身損之後,已經變成無主之物的落寶金錢之後,闡教諸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只見廣成子收起翻天印,戳指指着廖星辰和趙公明,開口說道
“無恥之徒,竟然以多打少,還無辜害我二位道友身損,貧道誓不與爾等罷休。”
趙公明聽到廣成子如此說,頓時虎目一挑,開口說道
“廣成子,休要顛倒黑白,事實如何,所有人都看得見,不用你在這裡搬弄是非
。”
廣成子聽了趙公明這話,頓時微微一厄,半尚未說出話來。
畢竟,方纔之事,所有人都見到了,是這兩位道人先出手相助廣成子,隨後星辰纔出手的,廣成子如此說,也是想要找一個臺階下而已,總不能看着人家因爲幫助自己死了,而一句話不說吧,萬沒想到,這趙公明竟然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一點沒有給廣成子下臺的意思。
這時,一邊臉色鐵青的燃燈道人邁步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趙公明道友,如今是在戰場上,說這些又有何用?方纔廣成師弟已經戰過一場了,如今就讓老道來領教領教道友大法吧。”
聽了燃燈這話,未等趙公明說話,一旁的星辰已經滿臉寒冷的開口說道
“燃燈,既然你想戰,便有陪你走走如何?不過開戰之前,我倒是有些問題想要向道友請教請教。”
燃燈聽了星辰這話,心中便是一緊,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說道
“星辰道友有何問題,但問便可,貧道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星辰聽了燃燈這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燃燈,我來問你,當年在五莊觀前,你侮辱我家兄長,冒犯聖人威嚴,我家兄長一怒之下,已經將你化爲灰灰,爲何如今你還會出現在這兩軍陣前?依舊身爲闡教副教主?星辰對此很是不解,不知道友可否告知?”
燃燈聽了星辰這話,臉上神色轉了幾轉,這才長嘆一聲,開口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燃燈無知,得罪巫祖青蓮聖人,聖人一怒之下將我打殺,元神化爲灰灰,消散於天地之間,只剩一絲執念,飄蕩在天道之中,後來五莊觀事了之後,原始老師不忍我大道未證,就此消散,特前往紫霄宮求道祖允我一次生機,耗費萬年時間,將我散落的真靈重新凝聚,後又求西方二聖將我元神投入八寶功德池中,藉助八寶功德池水重新凝聚肉身,如此,我燃燈方纔重新再世間現世
。
因爲我出自八寶功德池,元神也是在天地間重新凝聚而成,所以自身氣息依然不同,便是天地之間的聖人,道祖,巫祖,也在算不出我燃燈的下落,是以我才能得以苟活到如今。”
星辰聽了燃燈此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至於我兄長那裡,日後自有我家兄長決定你的生死,我無法阻止,不過,如果你今日要與趙公明道友一戰,那麼我廖星辰說不得,便要替兄長再次送你從歸天地了。”
說道最後,星辰話語之中的殺氣,在場衆人全都感覺到了,所有人不由都是渾身發冷。
要知道,此時衆人即使身損,也不過是上封神榜而已,日後自由脫劫而出之日,可是若是身化灰灰,真靈不存,那便是真的消散於天地之間,永生永世不得解脫了。
燃燈聽了星辰這話,嚴重寒光轉了幾轉,最後化爲一聲長嘆,開口說道
“星辰道友,昔日我得罪聖人,身損也算是罪有應得,如今待罪之身,自然不能與諸位道友一戰。”
說罷,燃燈向着衆人打了一個暨手,轉身迴轉闡教陣營了。
星辰見此,也爲多說,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太初身邊。
經歷了燃燈這件事情,一時之間,雙方之人,都是有些沉重,氣氛倒是有些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但見三宵齊齊邁步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西岐諸人聽了,如今大劫已起,你我四教爭鋒,以定封神榜上客,如今我闡教三宵擺下了一座大陣,名爲九曲黃河陣,請諸位道友觀之,不知諸位道友可敢入陣否?”
西岐衆人聽了三宵這話,都是一愣,隨後互相看了看。
前番闡教接連受挫,此時自然沒有臉面出頭。彌勒見此,不由暗暗嘆息了一聲,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雲霄道友請了,既然三位截教大能擺下了大陣,我等雖不才,卻也不能就此闕陣,以免丟了自家老師的臉面,如此還請三位道友牽頭帶路我等自會隨着三位道友觀陣
。”
三宵聽了彌勒這話,點了點頭,也未在多言,轉身帶着衆人,向着九曲黃河陣行去。
到了陣門前,雲霄轉身對彌勒說道
“彌勒道友,我與諸位青丘山道友,師門師兄弟,在大陣中等候諸位前來觀陣了。”
彌勒聽了三宵這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諸位道友自去,貧道與諸位道友稍後便來。”
三宵聽了這話,轉身與截教衆人,青丘山衆弟子邁步走入大陣。
待衆人入陣之後,彌勒這才轉身對燃燈,廣成子等闡教衆人說道
“諸位闡教道友,不知我等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置?”
燃燈聽了這話,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如今燃燈不適合過多參與四教爭端,如此,萬事還請彌勒道友與廣成師弟商議決斷吧。”
彌勒聽了燃燈這話,又轉頭看向廣成子。
廣成子見到彌勒像自己望來,便開口說道
“彌勒道友,我等無論如何,恐怕也要進這大陣一觀了,否則莫說打退商軍,戰勝截教和青丘弟子了,士氣一失,恐怕就是我等也有身損之險啊。”
彌勒聽了廣成子這話,也是點頭稱是。
當下衆人準備停當,這才一同邁步走進大陣。
進的陣來,只見到處都是陰煞之氣,擡頭不見眼前一米之距的情形,衆人見此,據是吸了一口冷氣,暗道一聲厲害。
隨後各自祭出護身靈寶,頂上三花,以防不測。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陰煞之氣一分,但見一座高三丈的法臺矗立在陣中,法臺之上,端坐三人,正是那雲霄,瓊宵,碧霄三宵娘娘,而在三人身前各自放着一件靈寶
。
待衆人來到下臺下端,雲霄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衆人一眼,開口說道
“諸位道友已經看過我的大陣了,不知諸位可有破陣的把握?”
彌勒聽了雲霄這話,頓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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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道友,破陣把握不敢當,不過想法都是有些,待我等今日回去商量一二,明日定來破道友大陣,不知道友以爲如何?”
雲霄聽了彌勒這話,點了點頭,說道
“如此,雲霄在此恭候諸位道友明日破陣。”
說罷,只見雲霄手中憑空出現一道黃色小旗,雲霄握着小旗左右搖了搖,在衆人身後的陰煞之氣頓時兩分,露出一條直通陣門的大道。
衆人見此,也不多言,轉身順着大道走出了大陣,隨後收兵迴轉西岐去了。
截教和青丘衆人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和殷郊同樣收兵回營,以便應付第二天的大戰。
不說商營之中如何商議,單說西岐衆人,此時皆是心中沉重。
待衆人回到城內王府之中落座後,彌勒這纔開口說道
“諸位道友,今日一戰,我西岐損兵折將,蕭升曹寶兩位道友更是身損上榜,如此對我大軍士氣實在不利,後三宵部下大陣,我且觀之,是在不易破除,如果明日破陣,我等再有則損,恐怕我軍士氣消失殆盡啊,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衆人聽了彌勒這話,都是嘆了一口氣,隨後燃燈開口說道
“彌勒道友所言極是,我看着九曲黃河陣,乃是內按三才,外帶乾坤,當真不是易與之陣,況且我等雖然觀陣,卻對大陣不甚瞭解,想要破解,着實困難,不知諸位道友,可有辦法?”
衆人聽了燃燈這番話,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言語
。
過了良久,廣成子這才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燃燈老師,彌勒道友,我們對着截教陣法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行,如今讓我等相處破解之法,恐怕不易,以我之見,明日我等闡教十二金仙一同入陣,先會會這截教大陣,到時見招拆招,而燃燈老師和西方教諸位道友在陣外接應,若是我等有何不測,也可及時營救。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衆人聽了廣成子這番話,一時之間也都想不出什麼辦法,隨後便盡皆點頭稱是。
燃燈見此,開口說道
“既如此,明日就有勞諸位師弟了,我和西方教諸位道友明日便在陣外,等候諸位師弟的好消息,不過諸位師弟入陣之後定要小心,以免大意之下,吃了大虧。”
闡教諸人聽了軍事點了點頭。
當下衆人無話,各自準備停當,調整自身,只帶明日天明,與截教衆人一戰。
第二天,兩軍在陣前排開,三宵在陣門之前看着西岐衆人,隨後雲霄開口說道
“昨日諸位道友已經看過我姐妹三人的大陣了,不知今日那位道友前來破陣?”
廣成子,太乙真人等人聽了雲霄這話,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廣成子邁步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雲霄道友,今日便讓我廣成子與諸位師弟領教領教截教大法。”
雲霄聽了廣成子這話,見闡教衆仙除了身損的赤精子,被星辰嚇住的燃燈之外,盡皆走了出來,不由冷笑一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我姐妹三人便在陣中恭候諸位大駕了。”
說罷,轉身與瓊宵碧霄二人不入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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