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證混元難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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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宅男醒來時,青兒小丫頭已經在試新衣裳了。顯然小丫頭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新衣服的穿戴方法,紅色的俠女裝和白色的淑女裝在身上變來變去,儼然成了青兒丫頭的心愛玩具。

見李宅男醒來,小丫頭一身俠女裝,蹦蹦跳跳來到李宅男面前,轉了一圈,“通天哥哥,這個樣子漂亮不?”

“漂亮!”李宅男毫不由於地回答,不得不承認,俠女打扮的青兒,曲線玲瓏、前突後翹、火熱養眼,還是相當有誘惑力地。

一轉身,衣服換成了白色淑女裝。速度之快,李宅男竟沒發現,這丫頭是如何做到地。“那這個樣子呢?”小丫頭一臉希冀,明顯就是爲了聽李宅男誇獎來着。

“漂亮!我家青兒妹妹穿什麼都漂亮!”李宅男義正嚴詞,大有誰敢說不漂亮我和誰急的架勢。說實話,這丫頭整個一隻一刻也閒不下的小麻雀的樣子,穿這身淑女裝,還是有點,嗯,與氣質不符。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青兒彪悍的女俠氣質還是相當具有威懾力地。

“哥哥真好!”青兒小丫頭一臉幸福地樣子,“啵”地一聲在李宅男臉上親了一口,還吐出丁香小舌添了一下,很明顯一副蛇吐芯的樣子。

李宅男摸了摸臉,如是想,“這是算被蛇咬了,還是被奪取了初吻?”

“哥哥,我餓了!人家都,四十九,嗯五十天沒吃東西了。”小丫頭揉了揉癟癟的肚皮,“今天我要吃五十條魚,把前些天落下的都補回來!”

李宅男大汗,要知道,如今開天才不過百萬餘年。洪荒生靈還是滿少地。高等生靈,按照分佈密度算,那也與東北虎差不多吧。按這丫頭的吃法,洪荒遲早成爲第二個廣東——什麼物種都有可能被吃光,包括老鼠。

儘管五十天沒吃東西了,但兩人都沒吃太多。小丫頭是吃撐了一次,估計有所顧及。李宅男純粹是因爲享受吃飯的樂趣——滿足口腹之慾。不過小丫頭有了新發現,原來除了蘑菇湯外,青菜湯也滿美味地。

“丫頭,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怎麼這麼弱,都十幾萬年了,還是六品天仙的修爲?”吃過早飯,李宅男靠在藤椅上曬太陽。

“什麼是六品天仙,真的很弱麼?”顯然青兒丫頭很好奇。

“我等修行之輩,按修爲,分三十六品,上應三十六重天。第一至第九品爲天仙,是以天仙分九品。第十至第二十一品爲玄仙,故玄仙分十二品。第二十二至第三十三品稱金仙,所以金仙分十二品。修至十二品金仙,須斬三尸、吞六氣,方可繼續修行,因三十三天之上稱大羅天,故斬三尸後之上稱爲大羅金仙。大羅金仙若證得混元,則稱聖人,便有可能擺脫天道束縛。”

“三尸、六氣是什麼東西?”顯然,對於陌生的東西,小丫頭充滿好奇。

“三尸,皆爲人體之內陰神,即陰氣。上屍名彭倨,在玉枕,令人愚癡呆笨;中屍名彭質,在夾脊,令人煩惱妄想;下屍名彭矯,在尾閭,令人貪圖男女飲食之慾。此外,三尸亦是天道掌握人體之工具。斬三尸,即培養自身純陽之氣,以消陰魔,當然,也可藉助外力斬屍。斬卻三尸,方可廣開智慧,不被煩惡之念所控制,不爲凡俗之事迷失自我,並有可能擺脫天道控制。因此斬三尸者可能證得混元,成爲聖人。”

“六氣,即,(口四)氣、呵氣、呼氣、噓氣、吹氣、嘻氣。分屬鼻肺、心舌、脾土、肝目、腎耳以及三焦。吞六氣,方可身康體健,萬邪不侵。”

“哦。”青兒小丫頭似懂非懂,但有一點明白了,修行分三十六重,自己才第六重。“似乎有點低!”小丫頭想着,隨即想起,通天哥哥既然知道這麼多,那就一定有辦法幫我把修爲提上去,“哥哥,你的修爲到多少重天了?”

“我麼,黃庭經修至三十三重,即金仙頂峰第三十三重天。”說到此處,李宅男頗爲得意,“需斬三尸、吞六氣,方可繼續修行。”

“哥哥好厲害!差三重天就證混元了!”青兒小丫頭露出崇拜的目光,一雙玉手搖着李宅男的手臂,使勁地晃啊晃,“哥哥,你早點證混元,然後,別人欺負我你就幫我揍他!”

“那當然,誰敢欺負我青兒妹妹,就揍得他滿地找牙!”李宅男揮了揮拳頭。

“我欺負別人,你也幫我揍他!”小丫頭繼續晃着李宅男的胳膊,一臉憧憬。

“額!”這話怎麼聽着耳熟,這丫頭,不會是雷老虎穿越來滴吧!想到這李宅男嚇出了一身冷汗。左看,右看,不像啊!難道女人天生就有成爲老虎的潛質?高僧說地果然是有道理滴,女人是老虎,老虎屁股摸不得。

被李宅男怪異的眼神盯得有點,心虛。“不會要求提過頭了吧?”小丫頭不太肯定,卻又不想就此認輸,糯糯地道“最多我,少欺負幾次別人唄!”

李宅男大汗,城級溼汗,“欺負人都這麼,理直氣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地‘九十後’、‘灰主流’?我是開天八十萬年生地,這丫頭是開天九十萬年生地,差了十萬年,這就是所謂地代溝吧!這‘八十後’和‘九十後’滴差別咋就那麼大捏?”

“丫頭啊!不要總想着欺負人。這洪荒世界,比哥哥厲害的大有人在。混元不是那麼好證地。雖然只差三重天,卻比你和哥哥現在的差距還要大得多。而且,證混元,一靠資質,二靠機緣。若是機緣好的話,說不定你比哥哥還能早證得混元。”想起傳說中女媧造人成聖,李宅男感概頗多。

打量着小丫頭,心想,“同樣是天蛇一族,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可能搶了這筆功德?”

一聽自己也能證混元,小丫頭眼睛一亮,“那個,哥哥,你修煉什麼功法,你現在就教我,好不好?”小丫頭聲音有點激動。

“教你修行啊,不是不可以,不過嘛?”李宅男無良心態再次發作,故意吊起小丫頭胃口來。

小丫頭一臉緊張地看着李宅男,“不過什麼啊?快說嘛!”小丫頭一臉着急的樣子,大有你再不說我就發飆的趨勢。

李宅男趕忙說到,“女子修煉與男子不同,所以你不能照我的修煉方法來修行。”

“不同?”小丫頭,有點迷糊。

“簡單來講呢,就是,男子修行,練氣爲要,名太陽練氣。女子修行,練形爲要,名太陰練形。男子之命在丹田,女子之命在乳房。乳房者血元也,在中一寸二分,非兩乳也。女子以血元爲腎,乃空竅焉。血元生血,丹田生丹。這就是男女修行的不同。”

似乎、大概明白了。小丫頭神情有一點明白,還有一點茫然。

“我傳你《坤寧經》,這是一套適合女子修行的法訣,記住了‘曉日東昇,光痕逗露;運汞配鉛,神氣俱住。積氣本生氣之鄉,存神爲煉神之路。一陽動處,行子午卯酉之功,百脈通時,定乾坤坎離之位……”

說完,見小丫頭正低頭沉思。便自行離開,任由小丫頭自己體悟。

在谷內轉了一圈,將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石雕、泥像收進煉妖壺,再將各種花花草草上打的結都解開。這是一項相當龐大的工程,將所有花草解放完畢,已經整整過去三天。

不過有一點意外的發現,是一株靈根,確切地說,是一株已經小青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靈根。雖非先天,卻是天地初開後的第一株牡丹,已然誕生了一絲靈智。只不過,如今莖部齊根的位置幾乎被完全折斷,憑着一點靈氣勉強維持不死不知多少年,至今已然奄奄一息。

“國花啊!咋就被青兒那丫頭摧殘成這樣了捏!”李宅男折了幾根枯枝將牡丹的莖部扶正固定。“放到這兒的話,不知啥時候又被那丫頭摧殘。”於是用三昧真火燒了個泥盆,撒上土,想了想,又取了一小塊得自混沌的息壤,捏碎撒在土上,將牡丹栽進盆內。“送佛送到西”,索性又取了一小杯先天乙木靈液澆在牡丹根上。“看你造化了”混沌珠一閃將整盆牡丹收了進去。

回到了山洞門口,卻發現青兒丫頭在擺弄一個石盆。走進一看,盆裡盛着一點水銀,還放着塊鉛,也不知這丫頭那兒弄來地。

“青兒,你這是幹什麼?”李宅男很好奇。

“在修煉啊!”小丫頭一副裡所當讓的語氣,擡頭掃了通天哥哥一眼,那神色,有一點,嗯,鄙視。彷彿在說,“連這都看不懂?笨死了!”

“額!”李宅男很無語,“修煉?有這麼修煉地麼?拿根棍子在那捅鉛塊玩兒?”一腦袋漿糊的李宅男如是想,驀地,靈光一閃,想到一種可能,“噗!”地一下笑出聲來。

聽到笑聲,青兒丫頭擡起頭,看着李宅男臉部的肌肉一抖一抖,卻又不敢大聲笑出來的樣子,小丫頭很好奇,“難道生病了?一定是這樣的!而且病得不輕。”

“哥哥,你,沒事吧?”小丫頭想確認一下,顯然,對這個便宜哥哥還是滿關心地。

“嗯,沒事!”李宅男正了正神色,“丫頭,別玩了。過來,哥哥給您講一講怎麼修煉。”

“哦。”看到自己的通天哥哥一臉嚴肅的樣子,小丫頭很自覺地由俠女變身爲淑女。

“這個啊,”李宅男清了一清嗓子,“天地有五行,爲金木水火土,人有五臟,心肺肝脾腎。肺屬金、肝屬木、脾屬土,而心屬火,腎屬水。心火易升,以汞喻之;腎水易降,以鉛喻之。所謂運汞配鉛,其實就是調和心腎。”說到此處,看了青兒小丫頭一眼。

青兒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隨即想到了什麼,又惡狠狠地瞪了李宅男一眼,那意思明顯是,你爲什麼不早說!害得本女俠出醜。

李宅男擡頭看了看天,大有,我現在是教導主任,你是小學生,能耐我何,的架勢。繼續講課,“修行之道,是要降心火,提腎氣,兩者交匯于丹田,與丹田之氣相合。以此三氣蘊出真火,即爲三昧真火……”

修行無歲月,轉眼一千年。這一千年中,青兒丫頭實力突飛猛進,坤寧經早已學完,又將李宅男教的《黃庭經》修至第二十一重,九轉玄功修至第五層。令李宅男最吃驚的是小丫頭於造化之道的天賦,萬華心經已然修至第十重圓滿之境,下篇煉妖壺中記載的造化之法也能初步運用。

索性李宅男便將煉妖壺給了青兒丫頭,另將四十四重禁制的圓月彎刀一併交給小丫頭。得此兩寶小丫頭喜愛異常,日日祭煉,一路玄虛刀法也使得有模有樣。若非李宅男再三叮囑,非性命交關不可輕易示人,小丫頭恨不得每天拿出來兩寶來把玩一番。

而李宅男自身卻沒多大變化。只是每日打熬肉身,凝練元神。再熟悉五行法術及劍法、槍法、錘法。

讓李宅男鬱悶的是,練錘法被青兒小丫頭髮現後,小丫頭強烈要求學習錘法,反對槍法、劍法不屑一顧。小丫頭的觀點是,用錘子砸人,很威風、很爽。無奈之下,李宅男給小丫頭找了一對與紫電錘同等級的三十九重禁制的鎮山錘,每隻重三十六萬斤,比李宅男的紫電錘還重八萬斤,以期小丫頭能知難而退。不想,一年後小丫頭九轉玄功達到地三層後,一對鎮山錘被小丫頭使得虎虎生風。每每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蘿莉拿着幾十萬斤的錘子砸人,李宅男都有抓狂的感覺。

這一日,李宅男將小丫頭叫到跟前,“青兒丫頭,哥哥來這兒已經一千年了,你如今修爲也也算不差了,你看”

剛要繼續說下去,小青兒已經眼淚圍着眼圈轉了,“哥哥,你不要青兒了?”還沒等李宅男回答,“哇”地一聲,小丫頭已經撲進李宅男懷裡大哭起來。

“乖,青兒,不哭。”一宅男連忙安慰,“哥哥是說,我們該出去尋找機緣了。你不是想把煉妖壺裡的小動物變活麼,我們出去找幾種動物的血做引子就可以了。”

“真的?”小丫頭擡起頭,轉悲爲喜,“哥哥不是扔下青兒,一個人走?”

“當然是真的,青兒這麼可愛,哥哥怎麼捨得扔下。”擡手給青兒擦乾眼淚,拍了拍小丫頭的頭頂,“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就走。”

“討厭!”青兒撥開李宅男的大手,“不準拍頭,會變笨的。”說完,一蹦一跳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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