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熟了秦俏兒的真實想法後,贔屓故作歡喜地道:“俏兒姐原來你這麼厲害啊?那麼好啊,那我再在妖界玩幾天再走吧,我這邊還有事兒呢,你一個人打吧,我相信俏兒姐很厲害的,你一定能拳打南山腳踢西天,一路晉升打到聖瑪阿母雷宮之內!”
贔屓這機靈鬼,就是用着這種方式,調戲他那誘人的嬸嬸,若被凌峰知道了,不把他兩隻耳朵全揪下來纔怪!
秦俏兒果然被贔屓這調皮鬼給騙到了,聽贔屓居然不回神屬聯盟參加全神聖戰了,那得瑟勁立馬就消了大半,愣愣地望着贔屓罵道:“喂,你個沒良心的,現在全神聖戰都已經開始了,你還要在妖界玩多久啊?你這種態度,還是姐妹嗎?”
贔屓卻還在裝着無辜道:“可是,沒辦法呀,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做呢,我被一個男的給纏住了,脫不開身……”
一聽贔屓居然說自己被一個男的纏住了脫不開身,秦俏兒立刻就愣住了。
她朝着贔屓怪問着:“阿瑪亞,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居然會被一個男的纏上,你還是阿瑪亞嗎?”
狐疑了一下之後,秦俏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又立即露出驚喜道:“阿瑪亞你是在逗我對不對,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凌峰?凌峰是不是又改變主意,辦完事情跟你一起來神屬聯盟了,所以你故意拿話來逗我對吧?”
秦俏兒散發着自己的想象力朝着贔屓急切地問着,那一份歡天喜地,比起剛纔她裝模作樣打那什麼綺夢晴天隊還要激動一萬倍,那一份渴望見到凌峰的表情,還真和一頭的小牡牛差不多啊!
贔屓卻是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朝着秦俏兒漠然地道:“你想知道事情真相啊?想知道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你和那個叫凌峰的浪蕩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贔屓只說凌峰是浪蕩子已經很客氣了,要任着他的性子,他起碼得說一個“賤貨淫賊”什麼的。
被贔屓那麼一問,秦俏兒那種激動得都快發瘋的表情稍作收斂,想了想道:“我和他呀?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就只是玩得比較好,比親兄妹還要親的那種……”
秦俏兒有些沮喪地說着,她其實也想說她和凌峰是情侶的關係,但是,事情還遠沒發展到那一步呢,她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胡說八道啊!
贔屓卻不是個輕易就會饒過的主,見秦俏兒說出跟他叔還是有些關係的,便立即盤根問底道:“什麼親兄妹親姐弟的呀,你們又不是真正的兄妹,別的我也不問你了,你只給我乖乖交待,你和他,走得最近的一次是什麼?”
被贔屓那麼一問,原本能夠隨口而答的秦俏兒,立即就變得有些神遊忘語了。
她在想着她和凌峰走得最近的一步,想着那時候大家還都在青雲門中學藝,她爲了去救他,口裡含了一個青缺給她的陰魂泡。
她爲了把陰魂泡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他的口裡,所以用口親吻了他,並用舌頭將他牙齒給頂開了,還順利將陰魂泡渡過去,爾後他那個舌頭,也似有意似無意地,回攪了她一下。
這就是她對那一幕長達七年的回憶,她當時是在許多青雲門的尊者,許多頂尖高手的眼皮底下做這事兒的,她嚇死了,她感覺到了渾身從骨子裡到靈魂的崩潰,沒有一絲一毫的美感。
但後來沒事了,大家分道揚鑣她也不要再去怕那些尊者那些絕世高手了,她再回味那一幕的時候,卻覺得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剛開始回憶的時候,還只是心驚肉跳感覺侷促不安,但經過長達七年的醞釀,心驚肉跳和侷促不安都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興奮,興奮,再興奮,她甚至能夠體味到他那舌尖之上的一抹餘香,時間愈久,愈是香醇……
但這些,如何能與外人道?即便是親如姐妹的阿瑪亞,她也不好意思給講出來啊!
如果她知道在她對面的還不是阿瑪亞,而是她未來該死的侄兒子,那她就更不好意思說了,她肯定會殺了這小妖精的!
“哎呀你這死丫頭片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了?你這騷蹄子,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你那麼悶騷呢?沒有沒有,啥事兒都沒有,什麼最親近的事兒啊,我搜索了整個腦袋,都沒搜索到一件與他有任何親近的事情!”
秦俏兒將手直襬着,纔不會跟面前的姐妹說這些羞於見人的事兒。
可惜贔屓這小妖精,機靈得很呢,他看人不只是聽人說些什麼,還會看人的表情,秦俏兒那迷醉的眼珠子,悵惘的回憶神態,早已經出賣了她嘴巴里的正經。
贔屓是抓着秦俏兒的死穴了,揮了揮手道:“既是沒有,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回神屬聯盟了,至於我現在被哪個男人給纏住了,我也不會跟你說的,俏兒仙姐,現在也夜深了,我斷了通訊,咱們各自睡吧!”
贔屓說着,將右手擱在了自己的腕藤上,裝出一副立刻就要掐斷信號,中止與秦俏兒談話的架式。
他料定了秦俏兒此刻火急火燎的心情,他知道只要自己抓着有關凌峰的秘密不放,秦俏兒會坦白的,他嬸嬸會坦白的!
這抓嬸嬸死穴的傢伙,也是要遭天打雷劈了,這樣的死穴被抓了,秦俏兒哪還能受得了,立即出聲怪叫:“別呀別呀,你這說得好好的呢,你別停你別停,我說我說,我坦白交待總行了吧!”
贔屓那冷漠的表情,頓時變成了哈哈大笑,他立即搬出一個凳子,將圓圓的大屁臀蹓在凳子上,雙手則迷醉地撐着自己的下巴擱在桌子上,等着她嬸嬸給他講故事。
秦俏兒嚥了咽口水,那些往事,可是她從未跟人提起過的啊,即便是親如姐妹的阿瑪亞,她也隻字片語都沒有提起過。
“那個,那個……你真要我說啊?”她又有些反悔了,她心如撞鹿,趕緊自己都要窒息了。
贔屓那等待講故事的神情立刻就開始變成發怒狀,他從桌子上挪回腦袋,將那小妖掌朝着桌面使勁地一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