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和贔屓在哪兒,只有凌峰和贔屓自個兒知道。
此刻的凌峰和贔屓,正撒丫子朝着荒山野地裡飛,不僅兩個人逃出來了,還連帶着把個略微有些肥胖的顧北給帶出來了。
“叔你隨便把他殺了唄,把他帶上幹嘛?你不會是要一報還一報,喂他吃溺吧?”贔屓在天空中迴轉身來,望着他叔凌峰問,他可知道他叔的狠,說得到做得到,說要顧北即時後悔呢,這回肯定不會饒了這倒黴蛋了。
凌峰聽得贔屓如此說,朝着贔屓白了一眼,憤憤道:“你想什麼呢?叔可是斯文人,你說你把叔想得那麼粗魯幹什麼?叔是那種人嗎?”
贔屓卻是壓根就不聽凌峰那一套,一副渾然不信的表情說:“切,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叔?連女人的胸都能當着侄兒的面摸的,啥事做不出來?”
凌峰白了贔屓一眼,心說這賊小子,還真是人小鬼眼大,凡間事都能看得穿啦!
飛了一陣之後,見到一荒蕪樹林,凌峰趕緊朝下直降,並招呼了一聲贔屓道:“這地兒隱蔽,對方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咱先在這兒降落了吧!”
贔屓點頭稱好,凌峰於是就和贔屓降落在了這座荒山之上。
在飛行途中,凌峰都是捂着這顧北的嘴巴的,顧北已經被凌峰剛纔那突然的強量雷電擊中,擊打得渾身沒了力氣,現在落地了,山外的人也聽不見,凌峰便將顧北的嘴巴給鬆了。
顧北嘴巴一得空,便立即朝凌峰威脅道:“凌峰,你居然敢將我擄走,你真是大膽,我哥哥如今是青雲門的當紅尊者,我父親也已經是六階巔峰宗師境高手了,你不是他們對手,你敢傷我一根汗毛,我哥和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乖乖把我……”
“啪!”“啪!”
凌峰先不說話,先兩耳括子扇出去,把顧北的臉頰給扇紅了,並將對方那些還沒有說完的喋喋不休的威脅之詞,也全都扇回肚子裡沒法再說出來!
“你特麼還不知道我凌峰的性子嗎?居然到這個時候了還敢威脅我,你真是豬腦子,你難道不記得,以前我還是青雲門弟子的時候便連你父親都不鳥嗎?我現在道力加身,你說我會怕你哥怕你父親嗎?你怎麼不擔心一下你的嘴巴夠不夠大,究竟吃不吃得下我撒一泡!”
凌峰眼中露出兇狠之色盯着顧北,從他那雙眼睛中,沒有一絲一毫顧北所以爲會有的膽怯或動搖。
顧北以爲凌峰會瞻前顧後會想到他的背景他的兄長他的父親,可凌峰的眼睛卻告訴着他,凌峰的心智不會動搖,凌峰的想法不會動搖,凌峰今兒個要好好地教訓一下他!
被凌峰那種眼神逼迫着,顧北那一丁點的自尊心與自衛心理全都崩潰了,他以爲他夠堅強夠果敢夠膽大夠機謹,但那只是在平日裡,當面對此刻動怒的凌峰之時,他發現他平日裡的堅強果敢膽大機謹全都不見了,有的只是慌張與退讓。
他被凌峰的眼神逼迫着,驚惶地道:“你說得對,你是狂徒,你天不怕地不怕,我應該求你,所以我現在正式擺正心態,我求你饒過我,凌峰,我們畢竟都是青雲門弟子,曾經同門學藝,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求你小人不記大人過,饒我一命!”
凌峰臉露解恨之色,對方總算是向自己求饒了,但那種恨,還不能完全釋盡,他將手擱在自己腰上解開了帶子,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但他想到了贔屓,這贔屓雖然是天行者轉世,但現在看着卻好像還是一個孩子的模樣,並不適合看見某些畫面。
他於是朝着贔屓道:“贔屓,去幫叔到外邊守一守,看看顧莫他們幾個追來沒有!”
贔屓卻是不聽,朝着凌峰道:“叔你是想把我支開好做事兒吧?叔你休想用藉口騙我,我不去!”
凌峰轉了轉眼珠子,朝着贔屓再道:“你傻丫的想什麼亂七八糟啊,叔說過叔是斯文人,怎麼可能做過份之事?你小崽子快去吧,到時候聖瑪阿母雷池回來後,我送你一卷七階的天妖技法!”
凌峰說着,知道贔屓不是個輕易相信自己的,於是手掌之上立即顯現出一卷七階天妖古技。
這是張青雲爲贔屓準備的,張青雲念着以前與贔屓的好,並且深懷着對贔屓的歉疚,所以想助贔屓一把,可凌峰卻是半路上把這古技功法給攔截下來,並將這古技功法當作跟贔屓討價還價的資本。
贔屓對屬於自己的功法似乎有所感應,一見此功法便立即眉開眼笑,矯捷地說着:“好的好的,叔我不會打擾你的,非禮勿視嘛,我不會看,更不會到處亂講的!”
贔屓說着,兩腳丫子蹬蹬蹬地跑走了,荒山上頓時響起他歡快的聲音,他非常開心,因爲他叔答應要給他一卷非常適合他用的天妖功法,這種功法他以前其實就會的,但到了這一個輪迴,他找遍了整個東坤世界,都沒能找到。
見贔屓都走了,只剩下死神一般的凌峰還在荒山上,顧北面如土灰,他被凌峰嚇碎了膽,但依舊還有最後的一絲男人尊嚴在支撐着他,他鼓起勇氣朝凌峰說着:“凌峰,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我知道我剛纔不該說那些話,我求你不要欺辱我!”
可凌峰已經準備要以牙還牙了,他能夠想象得到,如果不是他勝了,而是對方勝了,那麼此刻對方恐怕都不會跟他囉嗦那麼久,而是早已經先喂溺羞辱,再奪走雷火,把他送上了西天。
他男人氣焰猛升,左手掐着對方的臉將對方狠狠地摁在地上,讓對方能夠把嘴巴張開,右手則舉起明恍恍的巨斧,作出一副對方不聽他便會將對方腦袋劈掉的架式。
緊接着他說出完全攻潰對方所有防線的一句話:“你說得對,士可殺不可辱,所以,我殺了你吧!”
說罷,凌峰將戰神斧狠狠地朝着對方的腦門劈了下去,他本來是想劈對方脖子的,但那地方靠他的下身太近,這麼一劈,說不定要把他露出來的下身也給劈斷了,所以他不能冒那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