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凌峰並沒有練過劍技,但有利器防身,總感覺把握會更大一些,這樣長劍加上玄蛇纏,他手握殺人刀,背生殺人骨,身懷殺人技,心生殺人志,今日一定要讓這兩個心懷不軌的凌家下人有來無回!
如此走了一陣,已經從繁華的青雲街,走到了一處不知名小村落。
四處荒無人煙,而凌峰身後尾隨的兩個狄家僕人,卻一直都沒有消失,看那樣子,應該是覺得已經吃定了凌峰。
“黃軒,我聽贔屓曾講過,你也是準備入青雲門但考覈不過關所以纔到了青鸞家,我現在問你,你可能殺掉一個階別尚處在一階中段的敵人?”凌峰突然開口問了。
“少爺,要殺人啦……抵擋一下子尚可,但若要真打鬥的話,我並不擅長的!”黃軒狐疑着,後面的聲音不自禁地有些顫抖。
黃軒其實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走的時候還在想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卻沒想凌峰此刻問他的這一句,居然事關殺人。很明顯對於殺人這樣的事情,黃軒和凌峰也是半斤對八兩,並沒有什麼經驗,所以說話聲中有些顫抖倒也情有可原。
“對,要殺人,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所以等會爲了我們不死,你可要打起十分精神!”凌峰說話之時,雙腳頓住,隨即拉着黃軒轉過身去,望向身後尾隨而來的兩個狄家僕人。
“狄景運,狄濤,你們跟在我們身後,想幹什麼?”凌峰出聲而問,先問個清楚明白,到時候再下手也不遲。
“嗬,老凌家的小畜牲,原來你早已經發現我們了,一個多月不見,你倒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不過沒關係,待今們取了你腦袋孝敬給我家少爺,你就再也沒法蹦躂了,所以,你就乖乖把腦袋獻上吧!”狄濤悠哉悠哉地說着,語氣中甚爲不屑。
“我們同來自莞鎮,按理應該相互照應纔對,你們爲何要殺我?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凌峰也不知道狄嘯天究竟是怎麼跟這些下人交代的,不動聲色冷冷地問着。
“小子你還有膽問?殺你之令乃是我家老爺所下,老爺說了,不論是誰,只要看見你就要把你殺了,不僅如此,老爺還知道你那個窮酸娘尚在青雲街上,所以吩咐我們見到你娘時,還要把你娘活捉了!”狄濤說話之時,從自己的納虛戒中,吸出了一把鋒利的長刀。
“沒錯,你小子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偷我家的龍鱗,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也是死一萬次都夠了!”狄景運也在一旁幫腔着,手中同樣從納虛戒內吸出了一把大刀。
凌峰哂然而笑,看來此事凌家父子是已經通過氣了,還好他的孃親命大,在此之前沒有撞到凌家僕人的手上,如若不然,一旦被他們抓住,自己做什麼事就都被動了。
“若我說我並沒有偷狄家的龍鱗,一切都是狄嘯天和狄仁雄栽髒陷害,血口噴人,你們是不是就會打道回府,當作沒見過我們?”凌峰出聲問着,如果對方尚有一絲良知,他也不會趕盡殺絕。
狄仁雄就是狄嘯天的父親,他們一家從上輩開始便是大家族,加上狄仁雄本身就是修真師,積蓄了大量財富,如今不僅他自己和兒女們是青雲門常客,就算這些家奴,也都幸習得一些本事。
沒想到殺自己的命令,居然是狄仁雄下的,看來他們父子兩人狼狽爲奸,對於自己是想要斬草除根了。
“去你的一個死跛子,我們殺你可不是爲了什麼正義,家主說了,只要割掉你腦袋,回家便可領一顆四品晶石的獎勵,我只恨當日送少爺上青雲門時,怎麼就失手錯過放走了你這獎品,今日既然再撞上,你就乖乖受死吧!”狄景運說着,手舉大刀,一個縱躍,朝凌峰直砍而來。
原來這狄景運也記起來了當日凌峰上青雲山時,半路上與他所率馬隊的碰面。
狄景運這揮刀的一砍看似無章法,其實乃是狄家教頭所授的一招,其名爲“開山刀”,狄家在莞鎮之上一向囂張霸道,這開山刀的招法,也就同樣犀利兇狠,以殺人爲目的。
凌峰早有應對,從青雲戒中吸出自己剛纔所購的二品長劍,架在凌空砍來的狄景運大刀上。
“乒——”
一聲輕響過後,強大的震力,竟是震得凌峰朝後一個趔趄。
凌峰的實力,本來要超出狄景運一些,但此刻狄景運乃是借用了從上往下的劈砍氣勢,再回上凌峰臨戰技巧運用尚不嫺熟,所以在對戰上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居然還沒有狄景運的力量大。
而當看到眼中的跛子居然能夠扛住自己的一劍之時,狄景運的眼光之中,也是詫異難當,在他眼裡,他覺得凌峰就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如何還能抵擋住他的攻擊?
見凌峰朝後趔趄幾欲跌倒,狄景運視此爲機會,眼露兇光,斜斬向凌峰脖頸。
凌峰提劍再倉促隔擋。
狄景運的是順手劈砍,而凌峰卻是逆手相隔,凌峰手腕處一個不穩,狄景運的大刀,竟是推着凌峰的劍,割向凌峰的臉部。
“咣——”
鋒利的劍芒,觸碰到凌峰的臉頰,凌峰臉頰骨處便立刻被割出一道血口。
還好凌峰元力足夠,硬生生將狄景運的大刀給攔截住了。
此時情況十分危急,眼見自己處於下風,凌峰下意識催動起玄蛇纏的功法,身體如靈蛇一般豁然浮起,腦袋隨即朝着狄景運的胸腹部位撞去。
他這玄蛇纏運用得極不到位,除了最開始的一個起始姿態有點纏繞如蛇的味道外,後面的用頭撞擊對方腹部完全是下意識行爲。
但這樣下意識的攻擊,力道對於狄景運來說卻也極爲兇猛,一擊過後,狄景運的整個身體朝後倒飛而出,砸落在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裡。
“少…少…少…爺……”這個時候,旁邊不遠處的黃軒發出了怪叫聲,他此刻正舉着一個大石頭,狄濤的大刀,則是一下緊接着一下地砍在他的石頭上,再砍得幾下,他即便不被砍死,嚇也要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