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龍熬又迴轉頭來問凌峰:“凌峰少俠,你不會因爲我小女之事而心懷芥蒂吧,我剛纔所提之事,你可能答應?”
凌峰正要回答他並無芥蒂,願意應承他所託之事,一旁的青陀二次郎卻是將凌峰朝旁一推。
青陀二次郎推開凌峰,把右手擡起至胸前,朝着龍熬側手伸出不客氣地道:“需有龍鬚一根,才能答應。”
凌峰不知道青陀二次郎打的是什麼主意,但青陀二次郎的“神叼之力”他已見識過了,所以青陀二次郎既如此說,他便也就立即改變臉色,朝着龍熬補充了一句:“對,需有龍鬚一根,才能答應。”
這突然間的一幕,讓在場的衆人猝不及防,本來已經臉色改爲冰冷的妖皇忽必突,頓時發出一聲謔笑:“你們這些晚輩,還真的是不給做長輩的一點面子呀,不過這樣也好,我記得我兒忽爾冥空,也是如你們這般,小小年紀就已經鋒芒畢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原來他的兒子就叫做忽爾冥空,難怪會被人叫做冥空大聖了。
龍熬起先也是一愕,但隨即就坦然了,朝着凌峰和青陀二次郎而答:“的確的確,我兒之命乃是大事,怎可無任何禮物便來請求各位少俠施以援手,少俠等既有此要求,我龍熬自當奉上,日後吾兒等若回,侯府內諸般聖器,任衆位少俠挑選!”
龍熬說着,從自己下巴處,使勁一根粗須,到手掌上時,便已經化作了龍鬚。
龍之經須看似密集,其實並不多,粗須的一刻,龍熬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應該是挺痛的。
因爲龍熬拜託的是凌峰,所以這根龍鬚,他便也交在了凌峰的手中,可凌峰都沒把那龍鬚拿穩呢,一旁的青陀二次郎便魔術師手一探,就把那根龍鬚給搶了過去。
將龍鬚拿在手中後,青陀二次郎便開始用左手掐着那根龍鬚掐來掐去,就像是在玩那根龍鬚一樣。
只有凌峰知道,青陀二次郎應該又在搞他的神叼掐算了,卻不知掐算的時候要這龍鬚作甚?
見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妖皇身邊的官員便朝着凌峰等人催:“凌少俠,大妖侯吩咐的事情也已經吩咐到位,別的隊伍已經提前就位,你們要走的,現在也都可以起身了。”
隊內的歐陽小香也早已急切難忍,與那官員一起在旁邊朝着凌峰催着:“對,凌峰哥,我們可不能落在人後,讓別人把最好的法寶給拾去了,我們也快走吧!”
就這樣,凌峰便跟妖皇以及大妖侯告了別,駕起妖雲,朝着那天頂上的雷芒窟窿口飛昇而去。
見凌峰馬上就要追上先前的那些隊伍了,青陀二次郎在雲上趕緊喊:“你丫的能夠飛慢一點嗎,我還沒掐算出來一些重要事項呢,慢一點慢一點!”
就在他說這話時,只見原本在他手指上的那根龍鬚,也不知被他施展了什麼法術,居然嘩啦一下,變成了一個比巴掌還小的小人模樣。
衆人朝那小人望去,只見那小人長着大妖侯龍熬的樣子,是一個袖珍的大妖侯龍熬的形體,但是眼中靈性較沌,很明顯不如真正的大妖侯那般精明。
也不知青陀二次郎口中念着什麼,許多螺旋形的東西,便從那袖珍龍熬的頭部,被青陀二次郎用五指不停地吸扯出來。
吸扯到手掌中的東西越多,青陀二次郎的表情便越嚴肅,看那樣子,似乎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大事情即將發生。
見着他那樣子,一旁的歐陽小香頓時有些不屑道:“啥呀,又開始神叼了吧?我說二哥,你這有模有樣的,都可以到大街上擺攤騙婦人了,跟我們一起去闖秘進,還真是委屈你才華了!”
凌峰卻是上過沒聽青陀二次郎話的當,此刻見青陀二次郎要他慢點,他便很鄭重地將腳下妖雲的飛行速度緩了一緩,以給青陀二次郎爭取一丁點時間。
也就在凌峰衆人的飛昇速度稍微放緩了一些時,青陀二次郎一聲大叫:“停!大凶!全部給我回去,我們棄賽,我們棄賽!”
見青陀二次郎那一驚一乍的,衆人頓時齊齊愕住,不知道青陀二次郎這是在發什麼神經。
歐陽小香好不容易獲得了這次秘境探險的機會,她還期待着從秘境中獲得某種奇遇能夠晉升到五階以上呢,這個時候,怎麼會聽青陀二次郎的怪論?
她立即朝青陀二次郎出聲道:“我說二哥,你這是找死嗎?什麼回去呀,大家好不容易獲得這麼個機會,而且還被妖皇看好能夠預排在第一,能做出半途棄賽的事情嗎?”
血袈弋亞也在旁邊說道:“對啊,我看此次前行,我們的凌隊,說不定就能夠獲得冥空大聖的傳承,至於別的人自然也都能夠得到一些好處,這半途而退的話,確實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青陀二次郎望着大家道:“不,依本魔術師推算,冥空聖蹟是一個圈套,冥空大聖根本就不是要挑選傳承者,而是要把所有妖族豪俊全都煉化在冥空聖蹟之中,他會獲得所有這些人的力量,然後挑選其中最中意的身體奪舍,重新復活,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進去,就全都不可能再活着出來了!”
歐陽小香在一旁不甘心道:“可秘境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大家實力也都挺強,縱使有再大的困難,我想我們也一定能夠迎難而上,把那些困難化解掉,而且,你那神叼勁,誰知道是真還是假?”
青陀二次郎瞪了歐陽小香一眼:“誰說我們實力強大了?我告訴你們吧,去了就是死,不會有任何意外出現!因爲,若真有意外出現,妖皇忽必突便會直接冥空聖蹟之中,幫助他兒子完成復活之舉,她是八階高手,而所有者,除她之外卻全都只是六階以下的低階者,沒有哪個人,能夠在她的手中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