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陀二次郎悄無聲息地打量着凌峰,繼續激發自己體內的元力,他發現他的微光光圈每往上走一格,凌峰的表情便欣喜一分,到升到九圈時,凌峰的嘴巴便已經歡喜得合不攏嘴了。
青陀二次郎也知道適可而止,當到達五階九級的顯象後,他的光圈便不再朝上漲了,而只是朝凌峰道:“我只有這麼點本事,也不知道我現在所處的階別是幾階。”
凌峰拍着青陀二次郎喜叫道:“夠了夠了,這是五階九級,剛剛好夠,兄弟啊,原來,原來你本事剛好合適啊!”
青陀二次郎眉頭微皺着問:“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對了,我爲什麼來這裡,爲什麼會跟你們在一起,你能告訴我,我現在該去哪裡,該做什麼嗎?你又是誰,爲什麼會叫我兄弟呢?”
凌峰見對方問自己的來歷了,差點沒摟着對方親幾口。
他右手一把抱着對方的肩膀,親切地說:“連我你也不記得了嗎?我是你的結拜兄弟凌峰啊,我爲大,你爲小,你平日裡都叫我的,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這還真是有點過份呢!”
他這話一出,身旁的血袈弋亞頓時瞪圓了雙眼,剛纔凌峰自稱是奴一的叔父時,她就已經很懷疑凌峰是在亂認親戚了,此刻見凌峰對一個陌生人居然也能胡謅出拜把子兄弟,還讓對方叫他後,她便已經百分百確定,凌峰剛纔那什麼鬼叔父,也是在胡說八道了。
而與凌峰已經合住了六年之久的張青雲,則更是在凌峰丹田中開始做出嘔吐狀:“老大,借你地用一用,我又要吐了,我又要吐了,老大你能把我當個屁放掉嗎?我再也不想在你的肚子裡過了,你丫肚子裡全都是壞水,說出去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可惜凌峰纔不要他們信,只要懵懵懂懂的青陀二次郎相信就夠了,而彷彿已經失憶了的青陀二次郎,似乎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凌峰怎麼說,他就怎麼信。
他朝凌峰愣愣地望着,然後乖乖地叫道:“哦,原來,原來你是我啊!那那,你快告訴我,我們爲什麼會在這竹林裡相遇,他們幾個又都是你什麼人?”
凌峰於是指着奴一和血袈弋亞介紹道:“他叫奴一,他叫血袈弋亞,都是我們的人,我們在這裡約好了,要一起組隊去參加青妖會,結果你飛到這裡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被雷電擊中,所以從天空中掉下來摔到了腦袋。現在除了我們四個之外,還有個叫歐陽小香的女孩在阿帕利亞街等我們,我們也別讓她等久了,事不宜遲,馬上動身吧!”
凌峰邊說着,邊朝着奴一和血袈弋亞使眼色,奴一傻愣愣的反正凌峰怎麼使眼色他也不懂,但血袈弋亞卻是明白人,便爲凌峰打着圓場說:“對,歐陽小香怕是已經等不及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與她會合吧!”
血袈弋亞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歐陽小香是誰,歐陽小香這個名字也是她第一次聽到,但是爲了給凌峰打圓場,她卻只能那麼順口胡謅了,也許是因爲第一次撒謊的緣故,血袈弋亞說着那話時,臉頰不知不覺就脹紅了。
“哦!哦!哦!”青陀二次郎見凌峰如此說,在原地連哦了三聲,呆呆地望着凌峰,等待着凌峰接下來的行動。
凌峰心裡那個喜呀,他原本想這次出來,只能夠尋得奴一這一個小兵,沒想到不出馬則已,一出馬居然解決掉了三個,其中還有個五階九級的蠢貨,那運氣,也是沒誰能比了!
如此歡喜着,凌峰腳下妖雲再生,將幾個小跟班直接托起,一起飛昇到半空中。
此時此刻,正值日出東方,東方的天際祥雲千闕,萬鳥騰飛,而在他們身下,又有無邊的竹海搖起層層的綠浪,正是心美景美,那份歡悅空曠的心境,真是讓他好不暢快。
有了喜事,凌峰便止不住朝張青雲再炫耀一番:“張青雲你看到了吧,本老大就那麼聰明機謹,天行者的難題在我面前,也算不上什麼難題啊!”
張青雲卻是朝凌峰繼續翻着他的白眼,一臉鄙視地道:“蠢!居然相信他真的聽你擺佈,我敢打賭,他百分百就是裝的,你總會死在他手上的,我現在只有一個疑惑,你該收起的東西都收起來了,他爲什麼會感應到你的氣息,糾纏着你不放呢!”
張青雲前面一句話凌峰不放在心上,但後面一句卻是也引起了凌峰的思考。
按道理天緣帝葉已經將凌峰體內與壇城世界任何有瓜葛的東西隱藏起來了,青陀二次郎便應該感應不到凌峰了纔對,但青陀二次郎爲什麼卻會感應到他,並一直地追着他不放呢?
想了很久,凌峰還是想不明白,然後他就不去想了。
反正這傢伙現在是自己的結拜小弟,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是會任憑自己安排的,他去想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的東西幹什麼?
凌峰心裡暢快,騰雲的速度也就不知不覺地增加了,沒用多久,凌峰便按着原路返回,並進入了妖都阿帕利亞的領空內。
此時雖然時間還早,而且青妖會的正常報名也已經截止了,但在阿帕利亞街上飛來飛去的人流量依舊很大,凌峰因爲是騰雲,且要在阿帕利亞大廣場降落,所以選擇速度不是那麼快,便更方便降落的最下端低空層飛行。
還沒到達阿帕利亞大廣場,凌峰便遠遠看見了歐陽小香當街叫喚的身影,這丫頭十分擔心組不成五人的隊伍,還早早的,就在阿帕利亞大廣場上搭了一個妖術棚,以擴大自己的曝光度。
這妖術棚乃是用妖術變幻而成,和凌峰的變術是同一個類型,凌峰知道歐陽小香並不會變術,所以這個妖術棚,肯定還是歐陽小香請人變的,也不知耗費了多少晶石,不過從這裡可以看出來,歐陽小香似乎也有着一些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