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望着血袈弋亞凌空揮匕首的姿態,朝着血袈弋亞疑惑地問:“看你現在的實力,好像還挺不錯啊,怎麼剛纔的你,卻那麼羸弱呢?”
血袈弋亞在天空中回答:“我以前實力本就已達五階,差點進入六階的地步,只是因爲血脈之力的甦醒和反噬,而我又不願意照着我血族的方式晉階下去,所以纔會功力大退,剛纔我父親已將他的餘力注入我體內,我又吸食了這位少俠的血元,所以功力很快就能夠恢復起來了。”
血袈弋亞稱呼凌峰手中的獸孩爲少俠,這是獸孩第一次聽到的,別人對他的人類稱謂,可惜獸孩此時也感覺不到那些稱謂的差別,所以對血袈弋亞的稱呼沒有任何反應。
血袈弋亞之所以如此鄭重地稱呼獸孩,是因爲獸孩對她有恩,她是喝了獸孩的血才能夠延續生命,並且以後還要繼續地喝下去。從這一刻她稱呼獸孩少俠起,她便已經視獸孩爲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恩人,別人也許視獸孩如奴類,但她卻會尊重獸孩如貴人。
凌峰聽血袈弋亞原來以前就有了五階高段的修爲了,止不住出聲問:“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五階以上的實力呢?”
血袈弋亞略作思考後,回答凌峰道:“按照我的恢復能力,估計明後天就能達到五階以上,至於要恢復以前的水準,那也許還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凌峰聽血袈弋亞如此說,頓時喜上眉梢,朝着血袈弋亞歡喜着道:“如此甚好,那明天你就隨我一起去阿帕利亞組隊報名參加青妖會吧,我這兒正好差了幾個幫手。”
凌峰說完,這纔將抓住獸孩奴一的手給鬆開了,順便望着獸孩說了一句:“還有我這小侄兒,他也將隨我一起,組隊參加青妖會。”
凌峰和歐陽小香組隊參加青妖會本來還差了三人,結果這出來一趟,一下子就找到了兩個,凌峰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血袈弋亞乃是被凌峰所醫治,所以也視凌峰如恩人,自然是願意聽從凌峰安排跟凌峰組隊參加青妖會,等凌峰說完後,她便朝凌峰擡起頭道:“青妖會之事我也聽父親提過,只要您不嫌我實力不夠拖您的後腿,我自然是願意爲您效力。”
出於對凌峰手尊敬,血袈弋亞稱呼凌峰爲“您”。
凌峰聽血袈弋亞稱自己“您”呀“您”的,連忙擺手道:“你以後不要那麼尊稱我了,我叫凌峰,也只比你大那麼兩三歲,以後你叫我凌峰就行,如果一定要尊稱我,那稱呼我一聲哥也可以。”
血袈弋亞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這邊血袈弋亞這個隊員已經敲定了,那邊凌峰又將視線注意到了獸孩奴一的身上。
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爲被凌峰控制得太久,獸孩奴一竟然沒有逃跑,而只是安安靜靜地矗立在地上沒有動。
凌峰彷彿能將奴一的心事看穿似的,朝着奴一努了努嘴道:“怎麼,你是不是在積蓄力量等待逃跑啊?我跟你說,我剛纔說的話可全都是事實,以後你就要叫我叔了,你的一切,也都得歸我管束,當然,我這個當叔的,也會把你培養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不是如今這種沉陷囹圄的樣子,所以,你以後全都得聽我的!”
說着說着,凌峰猛地想起,他還沒問奴一的名字,便順口問了一聲:“對了,以前你在天網上的時候沒有名字,現在這麼久過去了,你有名字了嗎?”
他這話一問出,一旁的血袈弋亞頓時察覺到有異,忍不住出聲問道:“你不是說你是他叔父嗎?你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凌峰啞然而笑,從青雲戒內吸出那塊玄松鶴玉來,朝着血袈弋亞道:“沒騙你呢,你看,有他的印記在此,這印記在我手上,便說明他和我的關係不一般!”
正在凌峰說這話時,一直都保持着安靜的獸孩奴一,突然如彈蛙一般蹬飛而起,朝着遠處飛掠了出去。
凌峰果然猜得沒錯,獸孩奴一剛纔的安靜全都是裝的,其實他是在積蓄能量,等待着適當的時機突然間爆發逃跑。
獸孩奴一又要逃亡了,獸孩奴一拒絕人類,不論這人類對他是心存善念還是心存惡念,只要出現在他面前,他便會潛意識地產生畏戒與抵抗,因爲從小到來,從他生命中經過者,都是對他行以傷害者,他從來沒經歷過哪個人對他釋放過哪怕一丁點善念。
凌峰並沒有立即將獸孩擒拿,他也知道獸孩的可憐之處,他喜歡看獸孩掙脫束縛,無拘無束飛躥的樣子。
直到獸孩飛奔出十幾丈外後,凌峰才舉起右手,準備施展他的纏繞妖術,變出梧茹花藤將獸孩再從遠處拽回來。
而當他釋放出想要將獸孩困住的意念時,他的梧茹花藤還沒顯現,手中所抓的那塊玄松鶴玉,卻是猛地綻放出一層青光。
玄松鶴玉一綻放出青光,原本體表並無異的獸孩,便也立即綻放出一層淡淡的,與玄松鶴玉顏色相同的青光。
在兩種青光的相互感應下,獸孩的身體,居然被從凌峰手中玄松鶴玉內釋放出的古怪力量吸扯着,朝着凌峰這邊一步步地倒退。
凌峰居然能夠用玄松鶴玉控制獸孩,這樣的控制方式,倒是讓凌峰以後對這個問題孩子,能夠有更多便捷有效的管束途徑。
玄松鶴玉被激發了,一股操控此玉的方式,隨即從那玉里面流淌出來,傳遞到了凌峰的識海之中,被凌峰吸納。
凌峰感念着玄松鶴玉對獸孩的操控之力大喜過望,邊將手中的玄松鶴玉朝後輕拉,邊朝血袈弋亞得意地說:“你看我沒騙你吧,說了我是他的叔父,這玉便是他父親交給我用來管束他的法寶,此玉跟他的血脈相配套,有這玉在手,今生今世,他都必須得聽我這個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