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人體內還平分着九隻金烏鳥中,七隻金烏鳥的道力,以及擁有着來自大地底部蠻陽帝的生機之道的運轉,所以人類本身,不論是從肉體來說,還是在智慧的層面上,都絕對是偉大的傑作。
女媧的星空智慧貫徹進泥偶之內後,各種星空法便開始在鏡潭中運轉,整個鏡潭的水於是開始無風自動,在潭岸之下衝碰撞擊。
這是鏡潭之水和星空大道對泥偶們的洗禮,要衝撞出其中一些不好的東西。
在強大道力的衝撞下,原本的泥偶體內,頓時被撞出一團一團的雲霧狀的所體,那便是泥偶體內的濁氣。
此濁氣很快便隨天空中飄蕩的氣流一起擴散消失,這些濁氣不是女媧和亙智等三位近代神所想要的,他們的目的只是要看見人族出世,所以這些濁氣的離開,他們也沒有去重視。
其實這些濁氣的離去,將印證着女媧所預判的最後一句話“清管大地,濁化妖魔”中的妖魔,此時的神族,並不知道妖魔是什麼,所以也就忽略了這些濁氣離開時的古怪,只當它們是自然界中很普通的霧氣,卻不知他們將與人類像孿生兄弟一樣同時誕生。
泥偶之內分陰陽清濁兩氣,濁氣既被鏡潭之水與星空大道撞出,泥偶之內於是就只剩下了清靈之氣。
一旦清靈之氣變得純粹,泥偶便開始獲得靈魂,水潭中的泥偶綻放出光澤,整個天地陰陽星空等玄奧在泥偶體內甦醒運轉,泥偶開始在鏡潭中擺動四肢,並逐漸嘗試在水中游起泳來。
在水中多次翻轉身體之後,新生人族身體的各個結構部位便展露了出來。
因爲蠻陽帝本人性徵稍短且略有些肥,所以這些新誕生的男人性徵也是稍短而微壯實,這乃是遺傳了神族的精華。
對於這個問題,張青雲突然開口議論道:“我以前在天路上曾聽地球人說過,說那些性徵適中者乃是神族之後,而過長或過大者則是後世異變,看來果然如此啊!”
聽着張青雲的話凌峰一頭黑線,人類出世如此聖潔之事,卻被張青雲糾結在這芝麻大點的東西上,讓他這種純潔無邪的人,頓時感覺到非常地無力。
但不論如何,即便是張青雲在他丹田中討論着男人大小的問題,凌峰也覺得整個人類衍化的過程,無比地偉大與聖潔。
讓女媧和亙智等近代三神沒料到的是,自始至終鏡潭裡面,都只有男人的身影,而沒有出現鏡潭中的水衍生出其餘奧義,化身爲女人出世的情景。
這性徵的大小是小事,但女人沒出世卻是大事。
見女人久不出來,凌峰急了:“不會吧,這個時候三千男人都相繼出世了,我約莫着女人也該差不多出世了嗎?爲什麼一個女人都不出來啊?”
凌峰傻眼着,說好的當男人出世時,女人也會隨着什麼特殊的突變出世呢?看來亙智這傢伙對於天地萬物的領悟也是一般般,整個造人的過程與他的推測還是有所不符嘛!
在凌峰丹田中的張青雲和桫欏樹妖也同樣瞪大着眼睛,等待着最後關頭女媧和亙智等三位近代神想辦法,將女人也給衍化出來。
可讓大家失望的是,不論是女媧也好,還是亙智等近代三神也罷,對於女人沒能出世的問題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凌峰桫欏樹妖等急,女媧和近代三神卻一點都不急。
亙智只稍微提點了一句:“星神,這女人看來是不會出世了。”
星神女媧便在一旁很釋然地說:“無妨,新生人族體內擁有無窮運轉之道,他們像我們神族一樣能永生不朽,並不需要像凡物一般結伴繁衍,只要不發生內鬥,他們便能與天地同歲,管束好萬物蒼生。”
霓弧神女也在一旁答腔:“如此甚好,恰能斬斷一些邪異之事,省卻諸多麻煩!”
霓弧乃是從彩虹中來,而彩虹是娥神死後所化,聽霓弧這麼說,看來她是比較厭惡邪異之事,覺得完全沒必要爲人類再刻意創造出女人來。
這也是神族與人族的差異,神族萬億年的繁衍習慣,都是孕育星澤之中由天地碰撞而誕生,哪會想到人類失去女人時的難處?
而女媧和亙智等三位近代神的對話,卻是急死了在一旁的凌峰,她止不住朝着天緣帝葉之後大叫:“喂,女媧娘娘,不能這樣啊,你這樣我們人類會絕跡的!”
可惜他的話也只能在天緣帝葉這邊說說而已,又怎能傳遞到已經只剩下影像的裸天時代中去?
張青雲聽着女媧和近代三神的對話也是瞠目結舌,唯獨桫欏樹妖很快又擺出了他那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我看也許是你們太激動了,爲什麼非得要有性的分別,你看我們樹族不分性域,還不一樣過得很好,你們當以裸天時代的目光看待當時情景,而不是以你們現在既定習慣去看待,懂嗎?”
桫欏樹妖的話令張青雲頓時火冒三丈:“什麼跟什麼呀,你以爲我們人類都跟你們一樣,是一羣沒腦袋想事情的樹樁子啊!”
其實桫欏樹妖的話纔是對的,當時的人類不似後來者,他們與神族接近,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又天生擁有長生不老的本事,本就不需要像後來的人族那樣必須得有伴侶才能活,凌峰和張青雲,是在用自己的目光反觀不同時代的人類,纔會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男人們衍生出靈智後,逐漸發現自己身體在鏡潭中的不妥,隨即各自運轉道力,掠出鏡潭,飛落到不周山上摘了梳狀的桫欏樹葉遮體,其智慧和反應,一點都不比神族差。
因爲是女媧將這三千人族創造了出來,人族便紛紛尊稱女媧爲“女媧娘娘”,而女媧又是在亙智等三位近代神的提議下,才真正動手用星空之道創造出人類的,所以人類又視這三位近代神爲自己可尊敬的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