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贔屓終於已化天嬰,出凌峰的體外,而桫欏樹妖所說的玉佩之事,也終於圓滿解決了。
此地兇險無比,凌峰生怕那掉落玉佩者跑回空間中再來尋,藏好玉佩後便趕緊往回走。
到離開此空間時,天已經暗得沒有一絲光了。
院落中空空蕩蕩,青婷師姐也還沒有來的跡象,凌峰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長氣,慶幸這一回跨過空間的時候,沒向上次一樣剛好撞進大院之中某個人的懷裡。
因爲贔屓已經出去化爲了人形,所以已經不再方便和凌峰再住在雲阜的院子內,他一跟凌峰出來,凌峰便推開大門,準備將他送出門外。
說來也巧,凌峰一推開大門,居然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女,正帶了一個樣子有些僵硬的僕人,從院前的小路上走過。
這人走起路來也是方方,看見凌峰開門了,也不躲閃,只是若無其事地,朝前繼續趕路。
但凌峰卻還是立馬懷疑上了她,因爲如果沒問題,她又穿着黑衣服幹什麼?
這樣定睛再看,凌峰竟是立刻便認出了此人來歷,正是那夜他到青雲廣場察看參選規則時,遇見的駕馭黑馬車想要溜進青雲門內的青鸞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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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青鸞燕燕爲了挑釁青雲門中守護弟子林斌,居然不顧凌峰的死活,用馬鞭將凌峰捲到青雲門的城牆上,試探林斌敢不敢殺了凌峰,所以這惡女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凌峰對她卻是早已刻骨銘心。
一見青鸞燕燕身影,一條安頓母親的妙計,頓時浮上凌峰的腦海!
“青鸞燕燕!”凌峰一聲厲喝,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啊?”見有人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原本裝作若無其事只朝前邊走的青鸞燕燕腳下一頓,止不住迴轉頭來,的黑眼睛中,顯露出許多慌亂。
從她的反應凌峰便已經猜出,她來這裡的大致情況。
依照青鸞燕燕的實力,她最多是能青雲門,成爲了一名下三天弟子。
而她又有尚未入青雲門,便想要駕馬車偷偷溜進青雲門的前科,凌峰便幾乎已經判定出青鸞燕燕應該也是像上次一樣,還沒取得上中三天的資格,便偷偷跑到中三天來了。
如果不是這樣,青鸞燕燕如何會在他叫出她的名字後,便嚇得立刻露出心慌之態呢?
“青鸞燕燕,你好大膽,頂多不過就是下三天的弟子而已,怎敢到我中三天檮杌峰來,趕緊過來給我解釋清楚,若不然,本檮杌峰弟子,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凌峰此刻雖然已經不是中三天弟子,但青鸞燕燕卻並不知道,他此刻故作囂張,便是要將青鸞燕燕唬住,讓青鸞燕燕乖乖爲自己做事。
青鸞燕燕果然被鎮住,轉過身朝這邊乖乖地走了過來。
她剛開始走的時候,裝得極爲規矩和恭敬,嘟着小嘴,一副做了壞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了的可憐樣子,可一走到距凌峰大概不足十來米的地方,那分恭敬便逐漸地收攏了。
她四目張望,看了看周圍還有沒有別的高手在,當發現在她對面的,便只是凌峰和一個七歲孩童時,她大小姐的乖戾本相便立刻暴露出來了。
“哦——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跛子呀,中三天我誰都怕,就不怕你這個只是憑着寶物,便魚躍至此的死跛子!”
“可惜當日那叫林斌的牲口,沒能一劍要了你小命,居然在此地被你嚇出一身冷汗,還真是倒黴啊!”
她這是擺出了一副吃定凌峰的樣子,確實,凌峰是憑寶物上中三天的,有關凌峰之事,下三天也早已傳了個遍,這纔不過七日,她哪會覺得凌峰能夠在戰力上超過她。
青鸞燕燕說這話時,順便朝旁邊的黑衣僕人招了招手,那黑衣僕人便快她一步,朝凌峰這邊跨出一步,看那樣子,居然來者不善。
“這是四階中段的傀儡,沒什麼大本事,贔屓就可以對付了,老大你突然將她叫住,莫非是想要收伏她?”凌峰的丹田之中,立刻響起張青雲的聲音。
“莫非你有什麼好辦法?”凌峰出聲相問,張青雲見多識廣,他既然如此說,說不定便有什麼妙計。
“我這裡有割頭刑,我現在給你,只待她被贔屓禁住,你便可以照我所授用割頭刑將她降住,她若不聽話,你只要念動咒語,此割頭刑便能立刻切斷她的腦袋,她太囂張,只能用這種狠辦法對付,她的傀儡也可以如此應對!”張青雲說着。
說話之間,有關割頭刑的的施刑技法,立刻化作一抹意識,流入凌峰識海之內。
凌峰有割頭刑在手,頓覺底氣更足,朝到此刻還膽敢跟自己逞口舌的青鸞燕燕道:“青鸞燕燕,你可知下三天弟子,都必須要尊稱中三天弟子爲師父?你如此地囂張,看來我不得不教訓教訓你呀!”
凌峰說着,朝贔屓使了使眼色,這一回他可是狐假虎威,他自己雖然出不了手,但他還有贔屓可以幫着揍這個丫頭啊。
結果還不等贔屓出手,青鸞燕燕這丫頭,居然自己就先動手了。
“誰教訓誰還說不定呢,武甲,給我殺了這兩個礙事的傢伙!”青鸞燕燕大手一揮,竟是先指揮自己的傀儡人,朝凌峰這邊殺了過來。
可惜傀儡人的階別還低,才四階而已,而凌峰旁邊的贔屓,卻差不多已快抵五階,而且前世的戰鬥經驗又非一般人可比,傀儡人才出手,贔屓的小拳頭,卻已夯實地打在了傀儡人的肚子上。
雖然拳頭很小,但是力量很大,傀儡人的肚子往內一凹,既而像毽子一般,被贔屓打飛了出去。
“可以先給傀儡人下割頭刑,就當是做一次試練吧!”張青雲一聲喝。
凌峰適時出手,手中十指之中,拉出一條紅色的絲線套子,按着割頭刑中的技法所示,朝着被擊飛的傀儡人擲了出去。
這割頭刑果然玄妙,一出手便凌空變大,從傀儡人的頭頂上套入,繼而縮緊,箍在傀儡人的脖子上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