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盾牌的改名,也是源自於娥神。
幾百年過去了,原本厭惡戰神的娥神,也逐漸被糾纏不放的戰神感化,答應戰神可留在自己所管轄的羣島之上,並被隔一段時間,爲戰神擦亮一次他的盾牌,這段時間的間隔,被諸神稱之爲“月”。
以時間爲名,戰神原本的“天地盾”,便被逐漸改名爲了“月盾”。
其實天地盾這個名字,比之月盾來說,要更加地霸氣,更加地符合戰神身份,但“墜入異淫”的戰神,卻是非要愛上“月盾”這個名字,就彷彿聽着這個名字,他也能聞到盾牌上娥神爲他擦洗盾牌所留下的餘香一樣。
所以狂暴的戰神,也許能被稱爲天地之間第一個重情重性的癡情男子,這樣的男子,是應該被後來萬千女生都心怡的,只是他這種癡情,又是否是以捨棄了原本的男子戰性爲代價?
除了孕育星澤和青月羣島,天緣帝葉還將影像投射到了一些黑暗的地帶,凌峰能夠隱隱感覺到,那些地帶是混沌六聖的地盤,但這些地盤的投影都模糊不清,凌峰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在這第六百年到來的時候,混沌六聖也沒有閒着,他們也爲與帝父的一戰做足了準備。
“你們說,天緣帝葉這一回會停在哪裡?”見天緣帝葉後的影像一直搖晃不定,凌峰喃喃着朝張青雲和桫欏樹妖問。
正在他出口相問時,影像又重新落回了血光山上,而且不再朝着別的地域中晃動,這表明天緣帝葉此次要帶凌峰抵達的,依舊是血光山。
這一日血光山上的氛圍極其喜悅,蠻奴露出了一臉的開心,羽奴則更是樂開了花,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帝父又出行了,而且帝父此次是多日出行,他吩咐了羽奴和蠻奴,讓他們兩個乖乖呆在血光山上,羽奴問他何時歸來,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帝父已經數年不出行,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出無定期,自是讓羽奴和蠻奴喜出望外。
帝父一走,蠻奴立即張開並不算很巨大的翅膀,飛昇到桫欏天樹的樹椏之上,開始以樹椏爲盤,吸納天地之間的真元。
他沒有再如剛上血光山一般,坐到帝父的天地盤上修煉,這是他的變化,也是他的進步,他其實如六百年前一樣,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夠坐上帝父的天地盤,吸納三千里真元,俯瞰九萬里衆生,但他現在已經知道,這樣的表露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他棲居在桫欏天樹上,卻照樣野望着整個天地二界,萬里蒼生!
吸納之力運轉之下,灰色的天界真元以他爲中心,三四十里之內,又形成了上次凌峰曾經感念過的龍捲遊渦,無窮無盡的風元隨着那個漩渦一起朝着桫欏天樹聚集,血光山上天空中的陰雲再一次無風而動,於天地間盤旋不息!
羽奴這位天生的天之子,終於又獲得了暢暢快快吞食天地真元的機會,他現在引動的天地真元範圍,明顯比六百年前要大了一些,六百年前吸納的範圍是方圓十里,現在的範圍卻是方圓三四十里。
羽奴開始吸噬天地真元不久,蠻奴也從巖穴中幾個蹬躍,跳到了懸崖之上,他還是習慣性地與羽奴在一起,羽奴坐在桫欏天樹上,他便坐在桫欏天樹下方的懸崖上。
凌峰見蠻奴也要開始修煉了,神情立即緊張了起來,他這次來裸天時代,並不只是給天意帶回這個時代的記憶,還要從這個時代的巨神身上,帶回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譬如蠻奴的修煉方法。
蠻奴終於開始像羽奴一般盤腿修煉,但他的左裸處依舊會有一絲絲的隱痛,那是因爲帝父依舊沒爲蠻奴治好腳裸處的骨頭,帝父所造成的傷害,就像是上了一道鎖,除他之外沒人能將這鎖解開,所以單靠蠻奴自己的恢復,想把腳踝處傷痛清除掉遠遠不夠。
凌峰感念着蠻奴意念的變化,一待蠻奴吸納之力激發,他的感念便會隨着蠻奴一起從大地表層,進入大地中間層,再到大地深處的地殼,然後石頭之間源源不斷的地氣,便會涌入蠻奴的身體以及凌峰的觀想之中。
來自於神族強大的吸食能力將整個大地的真元帶動,吸納貫穿大地三層,地核中央的岩漿,又開始隨着蠻奴的呼吸而起伏出高高的岩漿,六百年前是數百丈,現在是近千丈,極爲壯闊!
又一場天地的盛宴,整個天界的真元彙集在桫欏天樹之側,形成一個由北往南盤旋不息的漩渦,整個地界的真元彙集在懸崖之上,形成一個由南往北盤旋不息的漩渦,天與地,就像兩個旋轉不息的盤!
羽奴和蠻奴接連吸納三日而不知疲倦,他們比六百年前更珍惜這種吸納的機會,時空隧道中的凌峰也依舊閉目靜觀,感受着蠻奴每一個吸納動作的細微之處。
“老大,你已感念蠻奴吸納大地真元數百年,若回到東坤世界,能像蠻奴一樣修煉嗎?”張青雲的疑問在凌峰的丹田中問起。
“若我腹中也長有一顆洪荒神族的骨頭,我覺得我應該也可以像他一樣修煉!”凌峰頗有自信地說,但這種自信,必須得建立在他也有神骨這一個前提下,或者是他能夠用某種東西代替神骨。
“真的嗎?如果真是那樣,老大你一定我個忙,將我靈識投生到一個幼兒體內,再收我爲徒,我要跟着老大一起修煉這種神族才擁有的修煉方法!”張青雲突發奇想,朝凌峰說。
凌峰望着張青雲得意而笑:“張青雲,你可是天行者,天路之上什麼功法沒有,咋能看上我現在學的這種?”
張青雲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老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所有後來修真者的法門都只是對神族進行模仿,哪能做到和神族一樣,您可別想甩脫我,您這聲師父,我張青雲是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