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令力乃是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力量之一,此天道令力,已經十分接近於天道的本源之力了,可以說天地之間能夠超過此力者,恐怕不會超過十個。
而凌峰此刻的階別,若按照正常的狀態來說,卻不過是天行者靈階中段而已,要想跟如此強大的力量比,是不太可能的。
但就是在此刻,當凌峰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和混沌相近的狀態之後,他的力量卻是出乎意料地強大,不僅僅當着天道的感念,直接殺了迪尼卡庫,而且還有餘力,似乎能夠對抗得了一部分的天道令力。
在他的強勢擠頂之下,那從天外墜落下來的天道令力,竟是被他的頭頂金雷罩頂着,朝着天外款款上升。
雖然凌峰暫時頂住了天道令力,但是在天道令力下降下來的時候,整個滄粟世界還是出現了全方位的爆炸,無數的山巒大海,顛覆不已,許多的地域,都出現了地震或者火山噴發以及海嘯叢生的情況。
從宇宙星空的角度來看,整個滄粟世界星體,其實還出現了被超強大力量擠壓後,扭曲變形的情況。
但這些都不足以完全毀滅滄粟世界,整個過程能夠毀滅的,也只是滄粟世界上一部分的生靈而已,在凌峰的擠頂保護之下,滄粟世界大部分的物種,還是保持了原來的狀態。
整個過程的破壞力非常大,兩者之間的力量對抗驚天動地,但持續的時間卻其實並不長,不過是數個瞬息之間,只見原本降落下滄粟世界的天道令力,竟是被凌峰以一人之力,給強勢頂撞出了滄粟世界之外。
凌峰因此也頂着天道令力,脫離滄粟世界天網之外,來到了星空宇宙之中。
“好險,剛纔若那個強者不出手,我們滄粟世界就全完了。”
“是啊,迪尼卡庫引來了可怕的力量,這個傢伙,對我們滄粟世界來說是禍不是福。”
“雖然迪尼卡庫跟天道的關係更近,但是伴君如伴虎,兩相比較起來,我們還是覺得,在阿西莫夫統治下的滄粟世界,要更加地安全。”
“那麼這個凌峰呢?這個凌峰得罪了天道,做爲他的後背,我總是覺得很絕望,估計咱們滄粟世界,這次還是會死在天道的手裡吧……”
滄粟世界上躲過一劫的人們議論紛紛着,雖然他們剛纔在凌峰的保護下,勉強躲過了一死,但是對於現在的狀況,他們卻樂觀不起來。
這是天道與凡人的對抗,凌峰是一個凡人,雖然這個凡人此刻是他們所能人的希望,但是他們卻對這個凡人,提不起任何的信心。
很快,天道令力與凌峰的雷陣天力,在天網層達到了一個巔峰對峙的狀態。
也就是在這時候,只見整個天網系統,因爲兩種力量太過強烈的對撞,竟是於天內與天外的界線處,“譁”地一聲破裂。
無窮無盡的天網元力,在天內與天外的界線處炸散而出,化作無數赤橙黃青藍紫等等等等各種各樣顏色的彩光。
在那明明滅滅的彩光中,衆人似乎看見了一個佔據了整個滄粟世界天穹的巨大臉龐,那是一箇中老年人的臉,看起來似乎有些無情無義的殭屍臉的味道。
但那殭屍般的臉頰,看在玉兒的心裡,卻是別樣一番滋味。
“亞桑!”
玉兒大叫出聲,因爲在天網破裂的那一刻,一股直覺般的親近之義,讓他立即認出了那個佔據整個天網的中老年人的臉。
那張臉雖然接近於阿西莫夫大神王的狀態,但是玉兒卻能夠很清楚地辨認出,那張臉,其實也就是她的養父,阿西莫夫?亞桑的臉。
那個男人給了她跟她孃親一個家,給了她一個姓氏,給了他父輩的愛。
要論父女感情,凌峰與她,更多的是血脈之上的,亞桑與她,則是後天養成的。
雖然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凌峰補上了後天缺乏對玉兒的關愛的短板,但是在後天的關愛上,畢竟是亞桑照顧得更多,陪伴的更多,疼愛得更多。
因爲親人消逝,本來處在地面的玉兒,雙腳之下突然現化出綠色的雷霆,緊接着她便踩着雷霆,朝着天穹最頂上飛昇了上去。
整個飛昇的過程中,她的行蹤都是時出現時不見的,這種狀態,像極了凌峰的遁空雷步。
這是玉兒雷力覺醒的表現,她本就是雷精所化,體內擁有強大的天賜雷霆,也是凌峰一脈相承的壇城聖體,在這種星界即將毀滅的情況下,出現這種異變覺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與她同樣朝着天際飛昇的,還有秦俏兒,她也感激亞桑,但是此刻面對亞桑隨着天網一起消逝的情景,她更多的則是關心玉兒的安危。
因爲她很清楚,此刻與凌峰相對峙的,是天道之力,天道力下,蒼生躲猶不及,因爲一時的性急,掠到危險地域中去,豈不是找死嗎?
“玉兒別衝動,快回來,別去管亞桑了,讓你生父去對付,你若有任何意外,娘會傷心,亞桑也同樣會傷心!”
這就是秦俏兒,一直都有那種女皇的風範,亞桑死,她自然也傷到內心深處,但是她依舊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知道在這種情形下,她應該幹什麼,應該怎麼幹。
玉兒雖然有壇城聖體血脈傳承,但她畢竟尚處年幼,而秦俏兒乃是已經晉升的天行者,且天賦異稟,所以在秦俏兒這麼緊追不捨之下,她的身體,也逐漸朝着玉兒越追越近。
她的本意是把玉兒追回來,她也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力量,摻和進天際那場凡人之力絕對沒必要摻雜進去的對抗。
但就在她追上玉兒之時,一個突發的情況,卻是猛地出現在滄粟世界天內與天外的交界處,讓她本能一般地從玉兒的手中搶下了七彩神絳,然後以比玉兒更快的速度,衝向了天內與天外交界處……
那是凌峰的身體,在天道令力的強大壓迫下,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如那天網一般,也“譁”地一聲解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