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利亞並不知道青陀二次郎的來歷,但她多多少少都能夠感知得到,青陀二次郎的實力十分之強,而當初的凌峰,又與青陀二次郎以兄弟相稱,說明這兩者之間的關係,肯定是非比尋常。
這也似乎說明了玉兒體內潛力的不同一般,畢竟當初青陀二次郎就是用這種類似的金色奧義,跟大家一起抵擋住天道,並最終幫助大家躲過一劫的。
“難怪迪尼卡庫會想要藉助玉兒你的力量,朝着聖階晉升,原來玉兒你的潛力這麼大。”
“玉兒,你剛纔說你生父的話說錯了,你這腳踝處所潛藏的不是災難,而是在這天地之間,絕無僅有的最頂尖的血脈傳承。”
“這麼說吧,我曾經看見過一個熟人,也是用你腳踝處此刻激發出來的這種奧義,扛過天道的一擊,當初的他既能那麼厲害,以後的玉兒,終有一日,肯定也能像那個人一般地強大。”
“至於你的生父,玉兒你不要有任何的懷疑,他跟我見過的那個人一樣,都是這天地間的強者,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成爲宇宙中的英雄。”
蘇非利亞又開始說起凌峰的好話,她跟玉兒處接受到的信息不同,玉兒基本上處在那種小家庭圈子之中,但蘇非利亞卻是能夠接觸到一些阿西莫夫大神王處的信息。
所以在對凌峰的判斷上,她更能夠客觀,準確地做出全面評判,她甚至知道,阿西莫夫大神王,曾經帶着一大批人越過天路去往星空東域,爲的就是去幫助他所器重的“阿西莫夫族婿”凌峰。
雖然凌峰最需要的,其實是得到玉兒的認可,但蘇非利亞的話,多多少少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慰藉,說明俏兒這邊,還是有人能夠或多或少地理解他,寬一寬他和玉兒的心。
這時候,凌峰已經把玉兒的壇城天緣鏈解開了,並悄無聲息地把這天緣鏈中封鎖的東西,還源成了壇城世界的天緣大道,爲玉兒種下了一顆天緣之種。
於是他從玉兒的身旁退了回來,望着玉兒開心地道:“還好本仙人在天路上的時候,碰巧遇到過這種情況,好像鬼使神差居然湊效了,玉兒姑娘不必擔心,你以後這腳踝處,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玉兒自是知道自己腳踝處的變化,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那種鑽心的痛沒有了,以前腳踝處好像打了一個什麼結似的,完全沒法解開,現在那個結卻解開了,順暢了。
不過就算是有這些感覺,玉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不相信連娘和蘇非利亞姑姑都幫不到自己的,一個陌生的老者竟能隨手就解除掉。
所以她半信半疑地盤坐好,開始凝視稟氣,將感念釋放向自己的全身內外,察探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察探了一陣之後,她的額頭上開始浮現出一絲釋然,那是很難得的狀態,她跟自己的娘吃了很多苦,現在她的娘都還下落不明,能夠流露出釋然,已經很不錯了。
她一睜開眼睛,蘇非利亞便立即朝着她問:“怎麼樣,玉稱,這位前輩有沒有把你的腳徹底治好?”
玉兒朝着蘇非利亞點了點頭,道:“應該已經幫我治好了,不僅幫我治好了,而且我的體內,似乎還多了一個很神奇的修煉體系,這個修煉體系我不能跟姑姑說,我只能告訴姑姑,這個修煉體系非常地強大。”
壇城的天緣大道是天秘,因爲如今的壇城世界已經敗落了,只龜縮在一個極小的地方,這些力量一旦出現在天道統治的範圍內,便很有可能會遭來滅頂之災,這是玉兒瞞着蘇非利亞的原因。
玉兒能夠朝蘇非利亞講這些,其實便已經表明她的壇城血脈已經完全覺醒,凌峰是壇城聖體,那麼留在玉兒體內的體質,也同樣擁有壇城聖體的潛能,只不過玉兒的現階段爲初級,凌峰的經過因緣巧合,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層次。
蘇非利亞聽着玉兒所言,頓時喜笑顏開:“丫頭,既是如此,還不快謝謝這位仙人前輩!”
玉兒於是趕緊朝凌峰拱手作揖:“謝謝仙人前輩!”
凌峰哪需要自己女兒的感謝,朝着玉兒拂了拂手:“誒,何謝之有,只要玉兒姑娘你腳踝處不再痛苦就好了!”
玉兒乃是聰明機靈之人,這個念玉仙人先是打斷了她自殘身體的舉動,現在又完全醫好了自己的腳,不知不覺之間,對之早已經產生了很多的好感。
如今見對方一直叫自己玉兒姑娘玉兒姑娘的,拱手大膽地道:“前輩,您不僅阻止了我做錯事,還醫好了我的腳,我對您感激萬分,若不嫌棄,就叫我玉兒如何?”
凌峰眼睫微動,問出一句:“我可以那麼叫你嗎?”
凌峰的這一問,倒把玉兒給問得不好意思了,垂下頭道:“當然可以啊,前輩,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凌峰聽着心中生起一陣感動,叫玉兒的衝動脫口而出:“好,玉兒,你聰明機靈,我看見你,就像是看見了……我多年未見的女兒。”
玉兒聽着好奇地擡起頭來:“多年未見的女兒,她在哪兒,你爲什麼多年未見她,難怪她不在你的身邊嗎?”
凌峰被問得舌頭差點打節:“對,她離我有些遙遠,我並不能想見她就見她,不過再怎麼遙遠,我的心裡,卻一直都想着她……”
情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凌峰如今已經是靈階天行者了,但是在情感方面,卻似乎也並不是那般容易控制住,就像此刻說這話的時候,他依舊有一種眼睛酸澀的衝動。
暫時就這樣吧,以前他身爲父親,卻並沒有做太多父親該做的事情,沒有陪伴,沒有關愛,他這一次沒臉再用父親的名諱來見自己的女兒了,不過他一定會以念玉仙人的身份,好好補償補償他的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