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幾個回合,兩三分鐘時間,凌峰便已經在他們的陣列之中,打了一個來回。
贔屓那邊的妖將,以爲凌峰好對付,卻實在不曾想到,他們那麼多的人手,連凌峰的衣服都沒怎麼沾到,便被凌峰打倒了五六個。
被打的側倒在天網上,都不知道是怎麼倒在天網上的,沒被打的則全都是愣愣地盯着凌峰看,就像是盯着一個怪物一樣。
這是凌峰並未將他們當敵方看待,所以凌峰出手不重,且此刻也沒有對他們投射出非常冷酷的殺意,若凌峰真把這些人當對手,那麼此刻的這些站立者,恐怕就不會是如今這般從容了。
此時凌峰也不急,只冷冷地朝着那些被打懵的小妖將們問:“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真正本事了吧,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們的贔屓老大。”
被打懵的小妖將們則是面面相覷,各自目光交匯處,撞擊出來的都是震驚的意念:
“他難道真的是老大的叔叔?”
“恐怕是真的吧,看他那麼能打,不是叔叔怎麼可能有那般本事?”
“就是就是,有其侄必有其叔,我看老大那麼能打,估計是有根源的,只是老大爲何卻不見他這位這麼能打的叔呢?”
“那現在我們是帶他去見,還是不帶他去見,若不帶他去見,他會不會像老大一樣,打死我們?”
衆人正在那些用眼神交流着,只見從一個妖將的身側,突地掀起一道小風,把那妖將的袖子,給稍微掀飛起了一點點。
那袖子被掀飛的幅度十分之小,所有的妖將都沒有發現,唯獨凌峰卻是突地凝神,繼而身體朝着距離那妖將前方不遠處的,那線風飄移的方向掠去。
“小子,你前詆譭我只有三釐米,後又讓我叫你爺爺,現在我也承認自己只有三釐米了,也認你做爺爺了,你還想往哪裡逃!”
凌峰嘻笑叫罵着,雖然對於贔屓那麼久不肯出來見自己,且故意推諉感到很生氣,但一旦真感應到了贔屓的氣息,他卻還是把心中再大的氣,都給壓制了下來。
他疼贔屓,是真正的如疼自己骨肉一般地疼,畢竟曾經多少時光,在他孤獨寂寞的時候,確實是他這個小侄子,陪他度過的。
人的情義可以達到親情的高度,甚至超越親情的高度,他凌峰也還算是半個重情之人,又怎麼會不疼愛自己的侄兒?
衆人正愣愣不知凌峰在那裡胡說八道些什麼的時候,凌峰早已經朝着身旁氣流揮下了自己的元力劍。
一劍揮下,內裡夾蓄有百般大道,隱約之間,還可見一張金網,從那劍尖前方衍化開來。
衆人再集中精力定睛觀看時,才發現原來在那隱隱的金網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黑黃相間的馬蜂。
那馬蜂全力以付,朝着凌峰劍端處衍化出的隱隱金網撞擊,結果沒撞破,被那隱隱的天網中釋放出的力量猛地彈回,落地一躍,化作一個赤發妖童的模樣。
那赤發妖童,狼背虎腰,兩眼中泛着賊精賊精的光芒,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野生性氣,正是那凌峰久久未曾見面的贔屓!
看着贔屓終於現身,贔屓那邊的妖將們頓時喜了,朝着贔屓嚷嚷着:“老大您來得正好,這位三釐……前輩說是您的叔叔,我們拿他可沒有辦法!”
他們以爲贔屓來了,大家就可以安心地退居身後,任由凌峰和贔屓兩叔侄把事情給解決掉,卻沒想那邊凌峰才把贔屓擋住,這邊的贔屓卻是又猛地跳起,朝着凌峰飛撲了過去。
“叔,我有要事要離開藍毗世界,你別擋我去路!”贔屓邊朝凌峰飛撲邊漲紅着臉大喊。
贔屓之所以會選擇直撲向凌峰,是因爲他很清楚,此刻他已經被凌峰鎖定,要想掙脫凌峰的束縛別無他法,唯有從凌峰的正面突破出去。
贔屓到此時都還不停下來,卻反對凌峰繼續發動了進攻,這樣的姿態,無疑是傷了凌峰的心,凌峰咬牙舉劍,朝着贔屓止不住叫出一句:“贔屓,你怎能這樣!”
凌峰這話說得有些重,有些厲,有些冷,都到這時候了,贔屓居然還不肯坐下來與他攀談,這讓他確實是很生氣。
但直到此刻,凌峰也還是沒拿出自己的戰神斧,他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拿出自己的戰神斧對付自己的侄兒。
但贔屓卻並不似凌峰那樣。
在凌峰尚沒動過要拿出戰神斧的心思時,贔屓的手中,卻是猛地多了一樣樣勢古樸的洪荒神器——太始火元針。
天網之上,原本正常的溫度,突然升高了幾百度,緊接着從太始火元針內,突地躥出一道赤色火精,朝着凌峰飛撲而至。
之所以稱那赤色之物爲“火精”而不單單稱爲“火”,是因爲火是一種極尋常的東西,火精卻是相當於幾千倍乃至上萬倍的火,其溫度與攻擊度,自是比一般的火要兇猛惡劣得多。
凌峰趕緊下意識地回撤手中的劍,劍尖處的劍元化作一張金色道網防護其身,身體表面被那火精的震懾力,驚得也瞬間出了一層汗。
卻見那火精遇凌峰的防護道網而不止,竟然瞬間灼穿凌峰的金網,將凌峰的防護道力輕易攻破。
灼穿凌峰的防護後,贔屓不但不止,相反還眼一瞪心一橫,手抓着太始火元針,朝着凌峰又猛地捅了出去,那從太始火元針中釋放出的火精,較之剛纔還要猛還要烈!
“贔屓,你!!”凌峰恨得牙癢癢,這個時候他佔了下風,贔屓先下手爲強,他便後下手遭殃,他完全沒法再拿出戰神斧抵擋贔屓的太始火元針,只能節節敗退。
“叔,我說過我有事要離開,你不讓開,我便燒你!”贔屓義無反顧,根本不去想他的叔父防護被破,肉體根本就抵擋不了他這般突然發力的燒灼,只朝着凌峰步步逼殺,簡直就是恨不得把凌峰直接殺死!